如果苏晨能够以香火钱为饵,布下一个局,那所有的神灵都会入局。
苏晨想要杀死这个世界的那个聊斋权限者,最大的难点就是双方实力的差距。
那个权限者有着主场优势,苏晨虽然和他是同样的实力层次,但是在这个世界里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这个世界的神道体系太过森严,苏晨想要依靠神位晋升,拥有和那个人同样的实力,需要花费的时间极为漫长,可能是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
苏晨显然不可能在这个世界花费这么多时间。
因此,苏晨想要提升力量,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打破现在森严的神道体系。
只要神道体系混乱,各地的神灵都不再安分守己,那他也就有了机会。
收起了香火钱,苏晨在自己的宫殿中歇下了。
第二天晚上,苏晨来到城隍庙中,端坐在桌案之后,打开桌案上的生死簿分册,开始行使城隍的权力,审查那些被送来的鬼魂,按照他们的生平,对他们做出审判。
苏晨虽然是府城隍,掌握着整个州府的神道大权,但是他的工作不比县城隍繁重多少。
因为下面那些县城死亡的人,灵魂都会被送到县城隍那里审查,只有府城周围的人死后,灵魂才会被送到他这个府城隍这里来。
最主要的是,这些鬼魂都由他麾下的判官审理,他只需要最后看一眼结果就可以了。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判官审理了所有的鬼魂,将结果呈现在苏晨的面前,让他进行最后的审阅。
苏晨翻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就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朱笔,在判官的文书上画了个圈,表示已经阅读过,同意判官的判决。
将这些判决完的鬼魂送走后,苏晨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苏晨是个闲不住的人,觉得闲着无聊了,就打算找点麻烦。
“判官,我已经上任了,为何从昨天到今天,都不见下面那些神前来拜见?”苏晨看了下面的判官一眼,沉声问道。
“这……”
听到苏晨的质问,判官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判官心里很明白这个情况的原因。
苏晨只是个代理城隍,九年之后就要离开,下面的那些山神、土地之类的神,虽然神职比苏晨低,但他们的神位却是长久的,有些看不起苏晨这个临时代理。
但是他敢说出来吗?他不敢!
“城隍大人,小神一直待在城隍庙中,对于下面的诸多神没有多少了解,不知道他们为何没有前来!”
判官决定装糊涂,他就是城隍庙一个小小的判官,谁来当城隍他帮谁办事,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掺和。
“我这个顶头上司上任,他们都腾不出空来拜见,可见他们的辖区内,的确是事务繁忙啊!这样吧,你让人去通知下面那些神,让他们三天之内,腾个空前来见我!”苏晨摆了摆手,随意道。
听到苏晨的吩咐,判官心里一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遵命!”
苏晨控制着张秀才分身,在豫省做城隍的时候,他本体这边的住处,也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胡举人今天突然到访,倒是让我好生意外,不知道胡举人有何见教啊?”苏晨看着突然登门的胡达生,轻笑着问道。
那日在县衙之中,两人进行过一次无声的交锋,胡达生施展幻术失败后,匆匆离去,再被苏晨拦下后,也不接受他的邀请,生怕被他给缠上。
今天却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上门来找他,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
看着躺在院子里躺椅上的苏晨,胡达生笑着道:“李老板将赌坊扔给手下掌管,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躲清闲,还真是会享受生活啊!”
苏晨从躺椅上坐起来:“你到我这里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扯淡的吧?话说,你怎么敢来找我了,你之前不是还挺怕我的妈?”
“我也不想来找你,你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但是没有办法,我家老祖让我过来找你,我不得不来!”胡达生满脸无奈地在旁边坐下。
“你家老祖?”苏晨眉毛挑了挑,“他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胡达生脸色严肃了些的:“我家老祖想要和你合作!”
苏晨笑着问道:“你家老祖连我的面都没见过,我的实力如何也不知道,就要和我合作?”
“我家老祖说,术法痕迹能够瞒过成策县城隍,阁下的实力毋庸置疑,和您合作,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嘴里转述着老祖的话,胡达生看向苏晨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震惊。
他知道苏晨很神秘,实力很强,但是他没有想到,苏晨的手段居然能够瞒过一县城隍,这太可怕了!
苏晨双眼微眯,看着胡达生,眼中放出两道危险的光芒:“你家老祖知道的不少嘛!”
“自从上次你在县衙和我交手之后,老祖就一直很关注你,自然也就知道你和黄庆明之间的冲突,再加上之后从城隍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自然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胡达生解释道。
说话的同时,胡达生还向着苏晨看去,正好对上了苏晨的双眼。
轰!
胡达生只感觉脑海一阵轰鸣,心中暗道不好,立刻就想要反抗,但是没等他有所反应,精神瞬间就被击溃。
他只感觉到,周围天地一阵变换,他已经不在之前的小院中,出现在一片波涛汹涌的血海之中。
嘭!
远处血海海面炸裂,一个巨大的头颅从海中探出,比房屋还要巨大的眼眸绽放出神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如同被洪荒巨兽盯上的猎物,瑟瑟发抖,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他体内的妖狐血脉,也在这股巨大的威压下显现出了痕迹,身后不知道何时,生长出了一条巨大的狐尾。
随着一阵水声,一个巨大神人从血海中升上来,伸手在胡达生身后一捞,抓过一根无形丝线,顺着丝线就大踏步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