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风也不管它,两手握住铁栏,蚀骨雾自掌间喷涌而出。
只听“嗡”地一声,蚀骨雾好似银烟般绕着铁栏转了一圈,整个囚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徒剩下白鹤呆呆的站在巢**。
“好了!”张宇风直起身来,看着白鹤笑道:“你可以出去了,乖乖!”
白鹤回神,眼珠子又是一转,绕开张宇风,贴着另一边,试探性的迈了一脚。
见张宇风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它的胆子不禁大了起来,又试探性的迈出了几脚。
见张宇风还是不动,它眼中露出兴奋,一个箭步冲出巢穴,“噗”地伸展两翼,冲天而起。
身在半空,它毛茸茸的屁股朝地面的两人抖了抖,回首鸣叫了一声,便兴奋的破空而去。
如果白鹤可以言语的话,那一声鸣叫绝对是‘傻子’二字。
余萍萍气极,身形一动,就要腾空追去。
张宇风抬手将她摄下,“你做什么?”
余萍萍目视白鹤渐飞渐远,焦急道:“拦下它啊!不然它又要到处惹祸。”
“不用着急,你在这里等我。”张宇风嘿嘿一笑道:“看我的!”
也不管余萍萍乐不乐意,张宇风单脚一跺地面,腾空而起,身影闪了几闪,便拉近了和白鹤的距离。
余萍萍翻了个白眼,抬首远眺,才一会功夫,天边就只能看到两个黑点。
白鹤见张宇风追了上来,欣喜尽去,眼中更是露出一丝惊慌。
它拼命的扇动翅膀,想要甩掉张宇风。
却见张宇风如闲庭散步般的吊在它的身后,竟完全甩脱不得。
高空中,两者一追一逃间,途经一条瀑布。
张宇风心中一动,徒然掠至白鹤的上空。
白鹤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却见张宇风如高空坠石般,一脚点向了它的后背。
白鹤一声唳鸣,身躯顿时止不住的打转下坠,掠过几层稀薄的白云,如炮弹般的砸向了底下的水面。
只听见“嘭”地一声,溅起了数丈高的水花。
张宇风的身影徐徐降落在了岸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刚刚冒头的白鹤。
白鹤在水中扑腾着翅膀,惊恐的看了张宇风一眼,就欲再次起飞。
张宇风哪里会肯?
身形一动,一纵一跃间,便落在了它的头顶。使出千斤坠力,将其牢牢的摁在水中。
白鹤徒自挣扎不休,两翼扑打着水面。
但它没有挣脱张宇风的大脚,反而将身上的污垢尽数洗去。
张宇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凌空飞出一脚,直接将其踢出了水面。
白鹤痛鸣,“嘭”地一声,砸落岸边。
它身形在地上滚了几滚,挣扎着爬起,就要再次飞逃。
张宇风大手一挥。
数道流光自灵兽镯中飞出,化作了几只食人蚁,团团将白鹤围住。
而堵住空中去路的正是双儿。
张宇风徐徐降落一边,指了指食人蚁和双儿,对白鹤道:“再敢逃跑,定叫你葬生它们的腹中。”
他算是看出来了,白鹤灵性十足,却横行无忌,不受管束。若不使用点强硬的手段震慑,怕是收服不了。
不用张宇风说,白鹤也不敢动。
它虽然长期与人类接触,不惧修为强大的修士。但对于高阶的妖兽,它还是发自骨子里的畏惧。
此时,它正目露惊恐,身躯瑟瑟发抖,哀求的看着张宇风。
张宇风不为所动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灵宠。我让你上房,你不能揭瓦,我让你往东,你不能打西。若有半点违逆,就变成它们的肚中食物吧!”
小命都要不保,白鹤哪里还不同意,只恨自己点头不够快。
张宇风心念一动,食人蚁和双儿尽皆化作流光,重新飞回了灵兽镯中。
然后,没有其他动作,他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白鹤。
重获自由,白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走向张宇风,无精打采的低下了头颅。
张宇风咧嘴一笑。
其实,若白鹤真的宁死不屈,看着大乖的份上,张宇风也不会把它怎么样,顶多是不再过问它就是了。
既然它选择了臣服,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从今往后,张宇风就有义务照料它,为了大乖!
张宇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颅,纵身一跃,跨上了白鹤的背上。
随即拍了拍它的脖颈道:“乖乖,回去吧!”
话音刚落,白鹤舒展两翼,一头刺破天空,翅膀扇动间,转瞬消失在天际。
东来峰,巢穴处。
余萍萍来回走走动着,时不时抬头看天,眼见天色渐暗,还不见张宇风回来,不禁有些焦急。
如此好一会儿,天边传来几声鹤鸣。
一只干净雪白的大白鹤载着张宇风由远及近,转眼之间,便落在她的面前。
焦虑尽去,余萍萍赶紧上前,欣喜道:“你回来了!”
张宇风“嗯”了一声,从白鹤的背上一跃而下。
余萍萍看了张宇风一眼,又撇了眼精神有些萎靡的白鹤,道:“什么情况?”
张宇风同样撇向白鹤,笑道:“还能是什么情况,被我驯服了呗!”
余萍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张宇风,脸上明显写着不信。
她太了解这只白鹤了,那是顽劣到骨子里,怎会那么容易被驯服?
张宇风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他一手凝聚出百滴斗母泉,另一只手凝聚出一团玄气,朝白鹤轻喝道:“张嘴!”
震慑犹在,白鹤不敢违逆,立即精神抖擞,将长嘴张的老大。
张宇风两手相继一弹,两物化作流光钻进了白鹤的口中。
白鹤长嘴一闭,咂了咂,似乎意犹未尽。
张宇风探出精神力,将其笼罩,晃了晃手腕处的灵兽镯道:“进来!”
白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还是乖乖的敞开心神,任由张宇风的精神力包裹拉扯,化为一抹流光,钻进了灵兽镯中。
“这么听话?”余萍萍美眸一亮,脸上满是讶色,随即追问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没什么!”张宇风微笑道:“只是对它进行了威胁,它便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