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个我不懂,你帮我分析分析,就我现在这情况,从银行能贷出多少钱?”赵英雄很少和银行打交道,唯一的一次,应该就是在他那家服装店里让银行的人给他送过钱,其实他心里还是觉得那些银行的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想以大哥今天在京都的影响力,再加上我和陈明做担保,应该也能贷些出来。但说实在的,咱们手上没有任何实质性抵押的东西,想来,银行必然不会让自己承担那么大的风险,所以,贷多贷少,咱们心里先要有个准备”,黄海平分析道。
“好吧,贷多贷少,咱们走一步看一步。你再说说那什么贪官,境外资产什么的,从他们那能弄多少?”赵英雄看着黄海平问道。
“这里面的水可深了,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咱们找对了目标,从他们那得来的钱,很有可能比从银行贷出来的还要多。不知大哥有没有注意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某某贪官落网,媒体报道时,都会提到他贪了多少多少个亿。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能追踪到的,实际上,那些贪官手里的脏钱,比媒体报道出来的要多得多。而现在那些当官的,十官九贪,只要我们下点功夫,说不定还真能钓几条大鱼”,说到官场上的事,黄海平显然了解甚多,一长串话说出来,都不带换气的。
听黄海平这么一说,赵英雄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我听陈明说过,京城李家在政坛上呼风唤雨,想必他们李家必然有几个大贪官的,正好我和他们都不对付,咱们干脆就拿李家开刀,这刀插的越狠,对咱们对社会就越有好处,你觉得怎样”?
黄海平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见赵英雄问他,黄海平只得含糊道:“应该,应该可以吧”。
见黄海平说的含糊其辞,眼神很不坚定,赵英雄眉头一皱,骤然想到,这陈明的老子是市长,他老子是公安局长,两人都是当官的,好像也都被李家管束着,现在自己带着这两小子撬李家的墙根,那不就是让这两小子间接跟他们的老子过意不去吗。
想通这里面的矛盾,赵英雄笑道:“你放心吧,你只要告诉怎么才能抓住那些人的把柄,然后具体的事,我找别人来做。当然,我要对付的肯定是姓李的,不会殃及池鱼的”。
赵英雄说的都这么明显了,黄海平自然也听到心里去了,当下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向赵英雄出谋划策。
就在赵英雄和黄海平商量‘打虎计划’时,黄志涛那边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现。经过刑侦人员的悉心侦查,他们发现赵英雄的天道车是被一种国外很流行的纽扣炸弹炸毁的。这种纽扣炸弹是通过电子控制,只要有很小的电流通过,就会瞬间爆炸,而且炸弹的威力极强,隐蔽性又极好,是中东那些恐怖分子实施暗杀和恐怖活动最惯用的手段之一。
同时,从小区的监控和炸毁的车辆上,刑侦人员很快就追查到了车的主人,也就是赵英雄身上,黄志涛听到赵英雄的名字后,心头一震,立刻下令,让刑侦人员终止侦查,就连武警和120的急救人员也被他支了回去。
直等众人离去后,黄志涛才独自一人向一条深巷里走去,在那深巷里,还有人等着他的一个交代。
黄仁道的庭院外,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在这群人当中,一个中年人,虎背熊腰,甚是威猛,他静静的站在那,望着黄仁道那间房子,似有所思。
在这中年人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女孩一身非主流打扮,虽然也站着未动,但一双眼睛却不断的在四周打转。
黄志涛虽是这京都里堂堂的公安局长,但此时此刻,在这些黑衣人面前,竟然有种裹步不敢前的感觉。他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向那中年人靠近。
“黄局,有什么发现?”中年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虽没有转身,却知道来人是黄志涛。
“黄先生,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辆车的主人叫赵英雄,就是这几天被新闻媒体不断报道的那个神医。经过我们技术人员的调查,他的车是在启动瞬间,被一种名为‘mt2’的微型炸弹炸毁的”。
“神医?那他死了没有?”中年人沉声问道。
“没,没有,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除了些许被炸飞的衣服碎片外。依我们判断,他应该是在爆炸的瞬间逃了出去”,黄志涛说道。
“逃了?爆炸的瞬间?他是神医,还是神仙?”中年人这一刻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冰冷的看着黄志涛。
看到那冰冷如血的眼神,赵英雄浑身一颤,心里莫名的紧张,急忙缓了缓气,说道:“这,这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若真是他的话,却很有可能。因为我之前曾和这人打过交道,此人身手极快,当时我的手下用十几把枪指着他,还被他轻松逃掉,所以,想来要躲避那枚炸弹,对他来说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连我的黑狼也栽在他的手里,看来这人当真有些本事”中年人自语道。
“爸,那混蛋刚才还找过爷爷,你快派人去杀了他,免得他连累了爷爷”,黄柔看着中年人,狠狠的说道。
“他来找你爷爷干什么?”中年人盯着黄柔,喝声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说话时爷爷没让我听”,黄柔说道。
中年人顿了顿,冷冷的看着黄柔道:“以后不许你再去找他的麻烦,不然我把你送到非洲去,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黑狼不能再为你做任何事,你要再惹是生非,就自己想办法摆平”,中年人说完,转身就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爸,那混蛋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妈妈不要我了,你也不管我了,爷爷也赶我走,你们都那么讨厌我,我再也不想见你们了”,黄柔突然哭了,一个人跑了出去。中年人稍停了片刻,依然坐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