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杀猪般的惨叫声，飘荡在马路上空，久久不绝。
后面堵着的车主们，一个个全都看傻眼了。
这特么……
太凶残了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
青年左手抓着右手腕，看着被刺穿的手掌，钻心的疼。
虚汗直流，整条手臂都在颤抖，身子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很多人觉得自己见过血，就算被刀子砍个一两下也不算什么。
可真的当他们受伤时，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
他们会感觉头晕目弦，会感觉身体失衡，没有力气。
内心深处对鲜血最纯粹的恐惧，会包裹他们的身体和神志。
“以后开车注意点。”林凡拔出三棱军刺，又引起他一声惨叫。
将军刺在他衣服上擦干净，林凡递还西装男。
他动手时，西装男有点惊讶。
他以为林凡只是拿来吓唬人，没想到真的敢动手。
虽然不知道这个青年是什么人，但是从他开的车子，能够判断出一二。
但是林凡依然动手，没有半分犹豫。
这是三棱军刺，血槽深的吓人。
半个小时不做包扎止血，半条胳膊都要废掉。
最让他吃惊的，是林凡动手时的冷静，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了。
车子没用了，林凡和沈雪步行离开，反正会有人处理。
他也不怕留下车子，被青年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既然选择动手，就思考过可能发生的后果。
黑熊等杀手们，再一次消失。
沈雪一步三回头，道：“哥哥，不会有事吗？”
“死不了，最多废掉一条手。”林凡笑笑，道：“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们走后，青年自己拨通急救电话，一边向着医院跑，一边打电话。
至于现场，总会有人解决的。
“老顾，我在医院。”青年坐在医院，医生替他处理伤口。
“啧啧，这个伤口，不像是一般的刀子造成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很有经验道：“像是56式军刺，这种军刺，现在不好弄到啊。”
青年打完电话，听着医生的话，青筋直跳，要不是还得指望他包扎，青年绝对一脚踹翻他。
处理好伤口，青年走到门口等着。
大约四十多分钟，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看着青年缠着纱布的手掌，问道：“怎么弄的？”
青年忿忿道：“踢到铁板了。”
“铁板？”男人意外道：“你可是黄家少爷，还有人比你更硬？”
青年叫黄维，黄家在燕京城也算有几分地位的。
这个男人，就是他口中的老顾，顾君。
顾家与黄家常年交好，要不是有意维持两家的关系，顾君还真瞧不上黄维这种人。
黄维摇摇头，在身上摸了摸，口袋空落落的。
他伸手道：“来支烟。”
顾君给他一支，顺手帮他点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黄维道：“那小子，是个狠茬。真的狠，我能看出来。”
“所以呢？你不准备把场子找回来？”顾君真的意外，他认知里的黄维，稍微遇见点不顺心的事情，都要发泄的。
现在一只手被人戳了个透心凉，居然想算了？
他忽然对那个铁板，很感兴趣。
究竟得有多铁，能让黄维都放弃报复的念头。
“怎么找？找不回来啊，我就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我几斤几两，太清楚了。”黄维自嘲一笑，心里虽然不爽，可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不知道林凡是谁，但就凭他做事的方式，就算这件事情闹到黄家上面，都没人能挑出毛病。
本来就是他撞上对方的车子，换个脾气不好的，当场废了他黄维都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黄维清晰的记得，林凡一刀扎下来时，那股杀气，太真实了。
那家伙手里绝对有过人命！
他只是一个富二代，普通人，吃亏的确很不爽，但总好过丢掉性命吧。
碰上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能躲多远躲多远。
“他叫什么名字？”顾君随口问了一句。
“名字？”黄维仔细回想，半晌不确定道：“好像是叫林凡，没记错的话。”
“林凡。”顾君将这个名字记住了。
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接触，认识一下。
“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事情，走吧，我送你回去。”顾君道。
黄维摇头：“我不回家，等伤好了再回去，不然被我老子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那你自己浪吧，我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顾君离开医院，拿出手机，翻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沈家的一个人，给他发来的。
据说是沈家的嫡系，一个女人。
顾君猜测，对方应该是想撮合那个女人和自己。
他对联姻一点也不排斥。
谁让他不是顾家的长子，也不是二子、三子……
而是最小的儿子呢。
当然，顾家给他的宠爱非常的多，几乎是集所有宠爱与一身。
但宠爱不是权力，也不能划为权力。
他想要的，是成为顾家最有用的人，而不是最没用的人。
联姻挺好的，有了家庭，长辈们也会觉得他更加成熟稳重。
路要一步一步走，总能成功的。
“沈雪？名字挺好听的。”顾君笑了一下，拨通沈雪的电话。
……
“喂。”沈雪有些奇怪的看着响起的这通电话，号码陌生，她不知道是谁。
“你好，请问是沈雪小姐吗？我叫顾君。”
“你好，我们认识吗？”
“沈董让我联系你的。”
“姑姑？”沈雪嘀咕一声，恰好被顾君听见了。
这是沈玉的侄女？
她的侄女，似乎不叫沈雪啊。
兴许是远方侄女吧。
顾君略显失落，但很快打起精神：“沈雪小姐，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认识一下，顺便请你吃顿饭。”
沈雪正要拒绝，林凡道：“让他过来吧。”
“那…我在二环……”
挂了电话后，沈雪为难道：“哥哥，为什么让他过来啊？”
她也不傻，差不多查得到姑姑为什么介绍自己和他认识。
林凡笑笑，道：“我帮你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