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上的《天地决》三个字,重阳暗想本门的功法应该是这个名字,于是翻开看下去,只见上面的字渐渐的多了起来。
首先介绍的是什么是功法,什么是境界,原来这并不是一回事,功法是需要修习而来,与自然之气亲和力越高的人,功法修炼的越精纯,则修为越高。
但是境界却不一样,境界需要机缘,世间有诸多气,机缘越大的人,越能寻到强大的气,此时利用功法将气纳为己有,成就自然高人一等,但有的人将功法练到极致,却由于机缘不到,那也只能引动世间最普通的气。
而这样的人往往只能同老百姓同呼吸共命运,顺便为了生存帮他们做些求雨助燃的事,在修炼之路上却留下终生的遗憾。
所以本门弟子大多行走于崇山峻岭之间,人迹罕至之地,为的就是寻找那能提升自己境界的气。
而本门的功法共分四重,每一重又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重感知:在这一部分里,主要是熟悉自己身边的气,第一阶段习成的标准是在去除身上所有衣物之后,盘膝静坐,双手展开放于双膝之上,一个时辰内便可知周身方圆三米之内气之律动,下面还附着一张图。
看到这重阳合上了书,下得床去,在屋子中间的火炉中又加了点木柴,噼噼啪啪声中,屋子里暖和了一些,回身上得床去,按照书上所说,除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盘膝而坐。
不一会的功夫,重阳呼吸之声渐渐均匀悠长起来,若由外人看来他似乎进入了一种假寐的状态,至于他内心所想所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一盏茶的功夫,重阳便感觉到周身甚至是墙外的气都在不规则的游走着,又过了一会,好像自己身下的木床、周围的土墙、屋子里的一切事物也化作了密密麻麻的气,只不过他们是在原地律动着,渐渐的他感觉到在门外似乎有两团聚而不散之气在缓缓移行而来。
而且其中的一团相比另一团要密实的多,也要沉稳的多,重阳此时太兴奋了,因为按照书中所说的第一重第一阶段自己好像已经达到了,并且要超出很多,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时他所见一起都是用心感知而来,并非是用眼睛看来、耳朵听来,所以他只能感觉到轮廓,感觉到它们移动的轨迹,再加上此刻兴奋的心态,于是悲剧发生了…
门外此时站着两个女子,一个个头高挑,身着黑衣;一个稍微矮一些,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衣裙。
两个人都是斗笠罩头,轻纱遮面,只听黑衣女子说道:“小妹,这家店光看这门就不怎么样,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而白衣女子轻摇着头道:“姐姐,不知怎么,我还是觉得这家好,仿佛是梦中来过,一切都感觉到很熟悉!”
黑衣女子透过轻纱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想:“小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除了对修炼,其他的似乎从来没太注意过,今日却是为何?不过既然小妹想住在这里,那就是这里吧。”
想罢率先走上前去,叩了叩门,轻启朱唇开口喊道:“店家开门,我们要住店。”
没人应承,又叩了几下“有人么?”侧耳一听还是没有人答话。
如今已经入冬,到了夜晚天气更是寒冷,客栈老板年纪也不小了,早早就睡下了,店里今天就住了一屋客人,这几个都是跑长途到晟城的,到得这里已是疲乏的很,也早早就睡下了。
以往有这种情况都是重阳去开门迎客,但今天重阳在修炼,而且状态还不一般!
门外二女中的黑衣女子不高兴了,客栈就是留人住宿的,理应该十二个时辰迎客,现在刚至傍晚,就关门谢客,岂有此理。
只见她将左手按在两扇门板中间的门缝处,往右一划,门闩应声而落,接着一推,大门就开了。
一开始白衣女子不想进去,因为不知道擅闯客栈和擅闯民宅是不是一回事。
犹豫之间,黑衣女子拉起自己就往里进,进得大门,黑衣女子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重阳住的屋子还有光亮。
那黑衣女子也没多想拉着白衣女子就来到小屋门外,侧耳听了听,只能听见里面似乎有炉灶内的噼啪声。
黑衣女子刚要叩门,身后的白衣女子却突然近前一步,抬手便去推门,弄得黑衣女子一愣。
此时的白衣女子内心不知怎么感觉非常急切,就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一样,这种感觉除了孩童时期,便再无有过。
黑衣女子还没等叩门就看小妹比自己还急切,直接要推门而入,暗自奇怪:“这还是心如止水的小妹么?”疑惑之间,并没来得及阻止,
“吱呀...咣!”
门已经打开,不甘的西北风似乎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带着呼呼的声音便吹了进来,炉子中的火被风一鼓猛烈的燃烧起来,照的屋里通亮通亮的。
黑衣女子一直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小妹,门开后,还没来得及往屋里看,就见自己小妹头瞬间低下,胸膛快速的起伏着,缓慢的转过自己的头,面向自己。
抬眼一看就发现床上端坐一个裸体的男子,身前放着一本书,书页泛黄,被风吹的哗啦哗啦乱翻,密密麻麻的布满小字,看不清内容,但是附着的图却隐约可见,只见有几页赫然映着几个裸体之人。
黑夜女子气得银牙紧咬,咯咯作响,没做多想飞起一脚就踹向床上之人,口中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天刚黑就干起这龌龊之事,今天碰到安能饶你性命!”
说完又冲着躺在床上之人也不管头脸咣咣踹了无数脚,重阳吃痛惊醒,眼见一黑一白两个遮着脸的人站在自己的屋里,炉子之内呼呼燃烧的火焰把二人的影子晃得忽长忽短、东一下西一下,其中黑衣之人正站在自己床上踹自己。
此情此景着实是把重阳惊得够呛,以为是黑白无常来了要把自己带走,而且还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脚踹。
这时只见又是一脚踹向自己的面门,咕噜一下,重阳滚至床的里面,顺手抓起床里的破被盖在身上,口中急急喊道:“停停,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擅闯民宅,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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