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将我们绑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我相信命运,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有现在这样的强烈感觉。
方丈大师是和我说过,我和姐姐两人相生之命,分则损,合则益。
姐姐却是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还以为我不相信她,连忙苦笑道:“小夏,是不是对姐姐始终有嫌隙?”
“姐,对不起。我这段时间不应该这样冷漠的。”从恍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父亲当时进入阴阳界交代的话语,连着他一同浮现在我脑海中,使得我神色羞愧,有些不敢看姐姐,只得低头道。
“傻弟弟,姐姐哪会怪你,就是怕你有事情瞒在心里,现在看来是对姐姐不满啊。”姐姐坐到我身旁,轻轻一笑,拉起我的手。
“姐!”我抬起头,看着她,顺势一揽,将她揽入怀里。
“唔,你这是要将姐姐勒死么?”似乎是我不小心勒住脖颈,使得姐姐抬头盯着我,不满的道。
“嘿嘿,这样好点了吧。”我稍微送了点力气,嘿嘿的笑道。
倒是姐姐一边把玩着头发,一边给我讲述着我不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关于那次英语演讲大赛的事情,原来她们不想让我知道,是怕我担心,或者说是怕我多想。
当初柳梦莹提议,她则是满口答应下来。
原因无他,姐姐希望我有自保的实力,遇到安倍晴明,或者其他的岛国阴阳师,直接利用那篇诅咒,所以,她们瞒着我。
听她细细道来,知道真相,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后悔自己错怪了她。
“好了,以后要是还敢把我当外人,看我理不理你?”姐姐从我怀中挣脱出去,脸色羞红的对我捏着小粉拳,示威道。
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让班上的同学知道,我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和计较啦。”我缩着脖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她。
……
年末,农历二十七。
张灯结彩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将整个世界沾染了一份喜庆,远远的欢声笑语,时而传来,使得心头掀起了一抹抹暖意。
看着欢笑忙碌的人们,我对姐姐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朝巷子深处跑去。
“小夏,拉着姐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看着巷子到处都是人,姐姐不明白我拉着她来干什么,开口问道。
“姐,你看这里?”我伸手指着巷子深处的一间对联小馆。
“对联不是已经买了吗?”
“姐,你忘了咱们的卧室还没有买吗?”
“卧室不用贴啊!”
“嘿嘿,走吧。”
我神秘一笑,拉起她就朝对联小馆走去。
倒是对联小馆,里面有许多人正在排队等待着,我们也找好跟着排队。
“哎,大家都别急,准备好零钱,五块钱帮写一副对联。”
听到老先生的话,姐姐偏头看了过去,可惜人还是太多,不由得抬头问道:“小夏,这个对联是自己说对联,然后这老先生代写吗?”
“姐,是啊。每年我都会和父亲来这里找老先生写,可惜今年父亲不在了,只有拉着你来了。”我看着姐姐,神情有些悲伤。
姐姐微微一笑:“小夏,以后每年姐姐都会陪你来这里写。”
她看出来了,我为什么会拉着她跑到这里来,这个写对联已经成为我过年的一部分,养成了习惯。
在漫长的等待着中,看着到我们,老先生微微一笑:“哟,小家伙,今年又来了,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真俊。”
“老先生,这是我姐姐。”我看了一脸被老先说的脸红的姐姐,对老先生笑着解释道。
“哈哈,你们想要写什么对联?”
我没有急着说,而是问姐姐:“姐,你有好的对联吗?”
“小夏,你来吧?”
“那好吧!”我点点头,看着老先生,开口道:“迎新春千门开抬头见喜,奔四化万人起举步生风。”
“小家伙,胸襟不俗,好,我就给你写。”老先生微微一笑,连忙赞叹一声。
看着他下笔如有神,笔健有力,而又飘逸非凡,我是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人写字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这位老先生,从我记事起,父亲都会带着我来这里。
写完之后,老先生本想再和我聊嗑几句,后面的人却是催促起来,我只得拿着刚写完的对联,拉着姐姐朝外走。
走出了小巷,姐姐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小夏,这对联除了字写的不错,有什么特别的吗?”
“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想必你也不会觉得这世上有些东西不会是无稽之谈。老先生的毛笔字,咱爸曾经说有镇宅之用,很灵的。”
“那要不要在写一副?”听我一说,姐姐惊疑的看着我,询问道。
“好啦,姐,有这一副就够了。把这副粘贴在大门上。其他的那些粘贴在其他的门道上。”
从小巷子出来,径直来到停车的地方。
回到家,买的东西可是把我这个唯一劳动力给累得够呛。
花了半天时间,我和姐姐将家里收拾得充满了温馨和甜蜜,倒也不算是冷清。
“姐,咱们做一些春节吃期间吃的东西。”我笑道,“对了,姐,你以前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啊?”
“我啊,从爷爷奶奶去世之后,每年过春节就是一个人简单的做些饭菜凑合吧。”姐姐回想起自己一个人过春节的日子,脸上难免有些落寞。
“姐,对不起,又不小心问起你难过的事情了。”
“没事儿,以后不是有你嘛,姐姐也算是不孤单了。”姐姐倒是乐观,对我温馨的笑道。
忙碌了两三天,除夕还是如约而来。
除夕夜,我和姐姐两人开心的过完。
这一晚,我和姐姐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躺到了床上去的,到了大年初一发现两人相拥而睡。
似乎是因为有过前科,姐姐丝毫不害羞,反倒是把我看得脸色羞红。
不过,感受着喜庆,我还是直接赖在床上多睡了一会儿,姐姐也没有叫我,她显然知道,我们这里有习俗,大年三天清晨都不能叫亲人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