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姐姐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她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幽幽地说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那个救我而我又看不清的人。”
我听得全身发毛,姐姐这是怎么了?一转眼,她变得让我陌生,根本不像是正常的人。
中邪?还是鬼上身?
一时间,一个我惧而不敢说的字,如同重锤砸在我的脑海里,深深的震颤着我的灵魂。
我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全身吓得瑟瑟发抖。
“滚!”
只是她自言自语,没发现我脸上的变化一般,看着房间里面那面镜子,语气陌生,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霜,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你们敢伤害我弟弟,我会把你们统统消灭。”
我吓得呆住了,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她刚才不是在和我说话,对着镜子和谁说话?
瞬间,我脑海里,只有各种可怕、恐怖的画面充斥着神经。
更可怕的是,她对着镜子呵斥完之后,竟然开始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和镜子,看得真切仔细,前两局是平局,最后一局白老师出的石头,镜子里的手指出的却是剪刀。
她和谁玩石头剪刀布?那镜子里的手指不是她的手指。
我可以肯定,事实如此,我无法辩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样恐怖的事情?
这在现实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真实可怕的事情。
比起全定桥的遭遇,这让我更加毛骨悚然,因为我看到了那只手。
“弟弟,你也来玩两把,姐姐平时喜欢这样玩。”忽然那冰冷得不像话的姐姐,转头对我轻轻一笑。
她这一笑,在不知道的人眼里,定然是倾城一笑。
可在我的眼眸里,犹如轰击在灵魂深处的死亡丧钟,砸得我喘不过气来。
她那笑盈盈的脸上,哪还有什么血色?
我整个人近乎崩溃,肝胆俱裂,脑海里只剩下一丝理智,迅速逃离此处。
可关键时刻,我掉链子,怂了,双腿不听使唤。
姐姐则是走到我身旁,伸手拉起我:“来,弟弟,你也玩玩吧,挺好玩的。”
听到她的话,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后背冒虚汗,手脚冰凉,如同面临死亡一般。
“没事!弟弟,来吧!”
只是感受到她手上的温度,我不安的心,罕见的平静了下来。
心底的幻想随着她手上的余温,也随之散去。
怎么回事?
看着她婉柔的笑颜,我神奇般的不再害怕了。
如果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姐姐的手上肯定不会有温度。
是我的幻觉!还是我的错觉?
就在我恍惚的瞬间,姐姐担心的看着我:“弟弟,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我刚才怎么了?”
“姐,你是不是中邪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姐姐狐疑,头稍微摇晃了一下:“刚才我只感觉自己恍恍惚惚的,发生了什么?”
“姐,你手上的佛珠呢?”我发现她没有戴着佛珠,立马问道。
“洗澡的时候落在里面了。”
我不敢将刚才发生的一幕说给她听,此时她又恢复了我熟悉的那个姐姐:“姐,你还是戴着佛珠吧。”
而且,我还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姐姐刚才中邪了,如同老辈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
怨魂上身!
“嗯,我这就去拿。”姐姐点点头,朝浴室里走去。
我则是双眼盯着屋子里布置的格局,刚才进来的时候,只顾着感慨里面的豪华。
可那面巨大的镜子,为什么要摆放在这里?这可是客厅啊。
正常人要摆放镜子都是放在卧室。
“姐,你这面镜子为什么摆在这里啊?”见她走出来,我不解的问道。
“哦,一年前我一个闺蜜帮我摆放的。”姐姐轻轻一笑。
我一听,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立马问道:“什么样的闺蜜啊?”
“她叫林珊月,现在在日本留学,算算时间,一年了,想必要回来了。”姐姐说道。
“姐姐,你不知道晚上不能照镜子吗?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晚上总是感觉怪异。”我说道。
“小夏,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姐姐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姐,这块镜子我砸碎吧,不要了。”我想了想,没有对她说她之前玩石头剪刀布的诡异画面,而是直接建议道。
姐姐点头道:“好。”
我进了厨房,翻找到一把斧子,提着出来,将镜子放平,我深吸了一口气,凝视了片刻,猛地一锤斧子砸下去。
咔嚓!啊!
一声碎裂,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来,我看到一双可怕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消失在碎裂的镜子中。
我猛地朝后退一步,整个人都在震颤中。
“小夏,你怎么了?”
“姐,刚才你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了吗?”
“没有啊,不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吗?”姐姐怔怔地看着我。
“没有就好。”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拎起斧头砸下去,直到整块镜子砸得无一处完整,我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夏,刚才咱们都还好好的聊天,你现在怎么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我看了她一眼,摇头笑道:“姐姐,可能是之前那些画面还在我的脑海里吧。”
心里却是在诽谤,我难不成要跟你说,你玩石头剪刀布,我看见了可怕的一幕,砸碎镜子听到一声惨叫,还有被一双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
说出来,只会增加两人的恐惧,我打算埋在心底,找机会去圆通寺里询问一番。
倒是姐姐的那个闺蜜,我却是开始怀疑起来了。如果她没问题,我是不相信的。
只是姐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看着我,问道:“小夏,是不是你在镜子里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那个闺蜜有问题?”
看来姐姐也挺敏感的,正好,我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她,她说出来,我刚好可以趁机询问一番心里的狐疑。
“姐姐,你那个闺蜜什么来历啊?”
“她啊,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也是在一次会堂上认识的。之前不是学校搞调研么,学校派遣一些年轻老师,出国深造,学习先进的教学经验呢。”
“那她家世,身份背景,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没有和我说起过,我也没问过。”姐姐摇头说道。
闻言,我眉头微皱,感觉这一系列诡异事情,似乎正在把我们扯向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