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情况的特监局众人知道宜早不宜迟,已经打算进入山洞消灭血树。
环顾了一圈,没看见景,白赫低声问身边的李:“景呢?”
李一愣:“刚才好像就没见他了。”
李听了一耳朵,忙道:“他上厕所去了!”
正在分配任务的孙振威突然回头道:“就那个自称有'魔法'的年轻人?”
……
成熟?
景知道子树母树的成熟是不同步的,不慌不忙退后一步,一团刻耳之焰就丢了过去。
安薇动作是极快的,立刻跳了开来。
和安薇动作一样快的还有那棵子树,他极度柔软地以一个极端的角度折了下身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火焰。
“噗!”
第二团火焰立刻而至,并在空中就拉了开来,薄而大,宛如一个火罩般把子树包裹在内。
控制这团火焰的是安薇,一个控火技巧远胜于景的刻(jin)耳(mao)一族。
魔法植物也是魔法生物的一种,自生灵智,先天便知晓赫尔弥赛语。
它左躲右躲,最终绝望地发现自己怎么也逃不过这一劫。
面对着火罩的逼近,它疯狂挣扎起来,扭动着,摇晃着。
最终树干上憋出了一张人脸,声音尖细地开口:“别……饶……”
景语气有点微微的惊讶:“刚没看到它的人脸,我还以为它已经'因地制宜'得失去人脸特性了。”
火罩是安薇控制的,速度不会因景说话而改变半分,子树顶端的嫩叶已经接触到了火罩。
“咦,它这张脸还很好看!”,安薇胜券在握,竟有闲心观察起了子树。
“这种深渊生物我也很少见到。”安薇为自己的好奇心又补充了一句。
景赞同:“对,很符合人体美学。”
安薇又细看了一眼,“汪儿”了一声:“它复制的是苏筱的脸诶!”
苏筱是国内当红的女星,以“颜值高演技低”“举世无双大花瓶”闻名于世。
景并不追星:“那看来苏筱长得还算可以。”
安薇讶然抬头,控制火罩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还算可以?你知道苏筱有多好看吗!她可是被誉为当代娱乐圈的头号颜值担当!你对颜值要求这么高的吗……”
抬头看见景的脸,安薇瞬间熄火,委委屈屈地汪了一声,突然对自己征服景的前路充满了担忧。
两人都是用赫尔弥赛语交流,子树自然也能听懂,它在被刻耳之焰炙烤地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依然有着强烈的求生欲。
“饶……我……好看……我……”
安薇抖抖耳朵:“话真多。”
“啪!”
火罩压了下去。
苏筱那张貌美无比的脸在火焰中燃烧殆尽,余下一摊血红色的果冻般的灰烬。
安薇面对着这摊“美人骨”,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你好漂亮啊!最适合做成炭烤小树苗了!”
……
孙振威皱皱眉头:“不等了!少一个年轻人还真能损失多少战力?”
白赫张张嘴,最后却没说什么。他毕竟不是李李陈子渔三人,他没见过景出手的样子。
白赫内心叹了一声,景这个厕所上的,失去了亲近贵人的机会啊。
孙振威旁边一个身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他别不是溜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胆小又好面子,害怕了不敢打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怂,就干脆掩耳盗铃直接跑路?”
孙振威无所谓道:“他又不是特监局的,不拿俸禄,自然有不忠国事的权利。”
点好队伍,局长孙振威亲自带队,留足人在外接应,一行人带着若干符篆小心翼翼地前往山洞。
……
山洞内。
通体透明,只树干中流动着暗红液体的母树突然枝叶一颤。
一张美貌绝伦的人脸在树干上若隐若现。
干涩的字符从它口中吐出:“我……的……子树……他们……要死……”
……
“走吧回去吧!”景摸摸安薇的头。
“我'上厕所'已经上得够久了。”
安薇瞪大了眼睛:“陈子渔都没质疑你小仙男也会上厕所?”
景嘴角抽抽,非常配合地开始玩梗:“本小仙男还是粉红色的心状……”
安薇“呕”地一声打断了景。
走到山洞外面,景遥遥地就看见了廉价车群和一群穿着杂七杂八衣服的特监局留守人员。
陈子渔看见景,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才回来啊!亏白叔还想把你介绍给孙局长!你……真是……”
突然,陈子渔看见了皮毛水滑的安薇,眼神一滞,突然想到景大学四年妹子不断却不近女色,语气瞬间高深莫测了起来:“你怎么连上厕所都要带上狗?”
景走到陈子渔身边:“你们特监局的人已经进山洞了?”
“景你是不是喜欢看《厌感狂想曲》?”
景环视了一周,那些留守人员大多都是三十多岁左右,专心致志地巡逻着,监视着。
景问道:“那我现在是留下来陪你?”
“难怪景你从来不谈恋爱,对所有妹子都敬而远之了!”
“你给白队长他们解释我上厕所去了?”
“那就是喜欢犬娘是吧!”
“那棵树挺危险的,我挺想参与战斗的。”
“承认自己的特殊癖好不可耻的,你要勇敢!”
“你们进去了多少个人?”
“你为什么会喜欢金毛呢,漂亮的狗多的是啊!”
“我现在进去会不会打乱孙局长的战略部署?”
这次陈子渔终于回复了一句:“别进去,会打扰局长的部署的。看电影超时五分钟后也不让进了好吧?”
景“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地坐下来,开始思考自己还没完成的两个任务。
自己要不要在这里推销一下家医卷……景无比认真地考虑。
安薇在旁边听了全程的景与陈子渔的对话,刚刚被“苏筱还行”打击到的自信心慢慢开始回来了。
种族不同,无法相爱!对吧?
越想,安薇看陈子渔越顺眼,甚至很施舍地容许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
四散开来,以一种很分散而又经过严格训练的队形缓慢前进。
突然,空中传来了“噗”“噗”的声音。
前方的人紧急回报:“那棵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