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的特殊位置,能够以局外人的思路来研究这一场局。”许牧云说道,“因为我一直都只是把自己作为一名旁观者。”
“那你又如何知晓,旁观者就一定能够看清所有的局内人?”宣王反问道。
“因为我是一个旁观者,也是一个超脱的局内人。”
“那何谓旁观,何谓局?”宣王质问道。
“你们布局,我被迫入局。”许牧云沉声说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无法证明,旁观者就一定能够看透当局者的迷惘。”宣王继续反驳道。
“那可以这么说,我比较聪明。”许牧云的话引得宣王莞尔。
宣王语气突然变了,对着许牧云说道:“现在是你有求,非我所愿。不要想着喧宾夺主了。”
“我记得,兵部尚书被贬谪到了北翟路的一个小县城。”许牧云的话突然变得毫无逻辑。
宣王还是笑着,没有说话。
“需要我把话说的那么透吗?”许牧云反问道。
“有些时候,还是说的明白一些才好。”宣王说道。
许牧云顿了顿:“北翟路,总督程庆,是先皇忠臣。没有站队。所以相对而言,北翟路是最难掌握的一路。当今陛下,只是凭着身位帝王的权力来掌控,并不能将其为自己所用,也认为了殿下您也无法将程庆那个老头子收复。但是殿下所做的事情,却是真正的把手伸到了这一无人问津的地方。而且是陛下亲手送过去的。”
一口气说完,许牧云已经有点累了,伤后虚弱的身体的确是弱不禁风,就连体内还留存的元气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你很不错。”宣王终于开口了,“但是还不够。”
“殿下还是直说要如何才是不错吧。”许牧云回应道。
“很简单,如果是你,回怎么应对这一场局?”
许牧云松了一口气,这一问题,他早就料到了,所以做足了准备,若是换作其他问题,自己能不能被看重还不好说。
“派暗线与陛下交流,陛下责令你出京,回到封地龙阳。收买龙阳人心,将势力范围扩大。然后联系自己在大夏各地的力量,必然北翟路那边的那种力量。反了。”许牧云很平静的把这一大逆不道的话说了出来。
宣王突然间开始大笑:“哈哈哈哈,你,不错不错。”竟然是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就直接这么承认了许牧云的说法,看来许牧云所说的这个方法,基本上与他所想的十分切合了。他说道:“你很好,我承认你的智慧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但是过程不尽人意。”许牧云撇了撇嘴。
“有结果就行了,还何求过程?”宣王笑道。
“我原来的结果,可没有浑身遍体鳞伤,几近昏迷这一项。”许牧云继续讽刺道。
“你就在这里呆上两天,伤养好了在叙不迟。”宣王说道。
“殿下,但是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许牧云说道。
宣王难得的皱了皱眉头,说道:“非说不可?”
“非说不可。”许牧云坚定的点了点头。
宣王摆了摆手,示意他说。
“殿下,王老大人究竟是怎么了?”许牧云用一种近乎哭出来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