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远的路,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当眼睛终于见到光明的那一刹那,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地方,因为,现在的他正在昏暗的刑部大牢里面。
刑部给他们这些学子的待遇还是比其他犯人好的多的,除了设施简陋点,环境阴森点,其余和客栈没有太大的差别。
“安分点带着,下午就开庭审理你们这些混球。”那狱卒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许牧云背上被退了一下,然后就是金属摩擦的声音,门锁上了。
今天下午?这皇帝可够急的,自己都被抓到这里了,还怕夜长梦多么?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小角色而已,生杀予夺都是别人说了算。自己刚刚才想起来自己可能会死,一个怕死的人竟然忘记了死,不知是深度的恐惧还是来自某些算得上朋友的人带来的暖意。
才是清晨,一切都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但是许牧云却有些困了,心累所导致的困倦。
睡一会吧,到时候也有力气装装样子的辩论几句。
这一刻的眼前,才是真正的完全黑了,也是完全没有意识的黑了。
......
“你们被查出在春闱时舞弊,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惊堂木的声响仿佛直击心灵似的,台上的那个面容古板的刑部官员喝道。
“大人,我们真没有舞弊啊!”一人直接哭诉道。
“拿出证据来,不然不与理睬。”那官员说道。
其实这话就是绝对的混账了,证明自己没有作弊的证据?哪里会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物证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证的话当时都是一人一个考场,哪来的人证,若是他真的请来人证,反倒是给刑部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
“读书人的事,有圣人之言就够了,哪,哪来的证据。”原先那人结巴道。
“好,行啊,若是你能请来孟氏为你作证,我也不介意。”那官员说道。
这学生一时直接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牧云心里暗自把这位官员鄙视了个遍,这么混账的话都能够说得出来,不知道脸皮有多厚。
他若是真的要辩论,引经据典的,可以说上一天的圣人之言。但是现在结局总是被决定的,王德睿那边没有消息,这总是预示着什么的。
“还有人有什么话要说?”那个官员得意的扫了众人一眼,带着得胜般的喜悦。
“那么,现在就由我来宣读几位大人所决定的,对你们的判决。”他洋洋得意的说道。
“陈辞兴,历年,孙秋林,慕成光,叶梓晨,李铭杰,孙穆棱,你们情节较之较轻,还不算严重,被削为白身,重新考过。许牧云,因为情节严重,且经观察,并无改过之意,被削为白身,永不录用!”
又是一语惊天。其他人这处罚,绝对是这一类事件中处罚最轻的了反观许牧云,虽然也不是最严厉的处罚,但是与其他人不相同的几个字却是断送了他这一生的几乎所有出路。
“永不录用!”
这就说明他这一生,绝没有在大夏做官的可能了。本来前途无量的一个人,就这么废了。
对,皇帝想要对付一个人,又是侯就这么简单,简单到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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