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拉开了房间之后就是畏惧地奔逃了起来,他的脑袋当中已经是什么也是想不到了。
世界观的破碎,还有难以名状的恐怖感,这些都是令到他难以做出任何理性的思考。
他的本能在告诉他,他得要走,不能留在那里,不管是那一个看起来是美人鱼一样的少女,还是自己的妹妹也好,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危险人物。
在他的脑海当中,那一个金色的眼球,还有在自己的妹妹白的皮肤里刺出来的黑色怪物,都令到约翰的理性就宛如是插上了一对翅膀,拍翼而飞。
之前看到的怪物,还可以用基因变异,辐射人之类的去解释,但那种天然地散发神威一样的怪物…约翰只觉得,所有的解释都不能说出口来。
这到底是什么的一回事啊。
约翰很想告诉自己,这都是在做梦,没错,只是单纯地做梦而已。
怪物什么,美人鱼什么,自己全部也是没有看到,那都只是因为自己太过的疲累而引发的幻觉而已,只是单纯的幻觉而已。
他只是需要回去美美地睡一觉,然后…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得正常了,他不需要在担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约翰抖震的双手正在拿出了一根的香烟,走到去出门前的他停上了脚步,点燃前香烟的前段,产生出来的白烟被吸进到肺部,瞬间地令到他冷静了少许起来。
雨水仍然在下著,滴滴搭搭的下雨声令到约翰的理性慢慢地回归,他觉得,就算这真的是梦境也好,暂时不能醒来的自己,还是只能努力地混下去吧。
因为刚才已经用沉重得就像是锤子一样的拳头,对自己来了一记,但完全没有醒过来的痕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化,除去了因为太用力而看到漫天金星的视界之外。
想了一想之后的约翰,决定走回去了,因为,这个的村子根本就没有正常的人类,也许约翰只是欠缺了和妹妹进行一次友好的交谈吧。
约翰一边走,一边地回想,似乎爱莉雅从来也没有像是隐藏过的,灵能力者,只是约翰他自己一直当对方是一个职业的骗子而已,在原有的世界观完全地破碎之后,约翰正在思考妹妹曾经所说的话,当中的正确性。
但是,一个人影突然之间出现在约翰的面前,似乎是因为约翰恐慌而逃所产生的脚步声,又或者是失控的尖叫声而引出来一样。
那是一个半张脸也是变成了怪物的脸颊,在背上凌空的触手和蠕动的吸管令到他看起来更加的恐怖,约翰停下了脚步,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转身就是在逃。
那怪物说著他完全听不懂的话,是西班牙语,只是身为一个纯正的美洲本土人士,他根本就听不懂英文以外的语言,但就算他可以听懂也好,他的做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因为他和这些怪物从来不是一路人,也没有想要被送到去天主的面前,让天主决定他是有罪还是无罪的想法。
推开了门,约翰什么也不管地跑出去,但一时的大意令到他看不到前面的阶梯,以为那是平地的约翰因此而踏空,摔下去。
就好像是陀螺一样滚了两到三个圈之后,他倒在地上,痛楚令到他站不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到逃跑的希望,他用自己的双手爬行著,暂时失去了支撑力的双脚像是青蛙一样地前向推步,目的地是已经撞在墙身的汽车。
但是,当他距离汽车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身后的状似深潜者已经追上了约翰,拿起了厚实的木棒,狠狠地对著约翰的后脑一打。
强烈的痛楚令到约翰为之而失神,但本能地,他的双手仍然向前在爬,就像是断去了头部的青蛙仍然会向前跳跃一样,状似深潜者只好把这定义为──他的力气还不够,于是,他再一次挥动了自己的木棍。
这一次,约翰已经完全昏到了,失去了意识,完全倒地不动,状似深潜者把他扯到上自己的车子,放在货车的后方,然后开车离开了。
对于约翰身上所发生的事,爱莉雅是完全不知情的,尽管她就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事,估计也是想要理会的心态,也是没有的吧。
因为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爱莉雅完全没有忘记,自己可是要以不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方式来完成游戏的,她一点也不想用自己的精神去验证一下,邪神的惊喜是什么的一回事。
所以,在不使用咒术的情况之下,爱莉雅是如同是外表一样,完全是无害的小女孩。
尽管她现在只是能祈求那本邪恶的魔导书,并不会把刚才波奇的暴食当成是她自己使用了能力,因为那都是波奇自发的决定,可以和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而使用召唤咒文的人,也不是爱莉雅自己,因此,应该没有问题的,爱莉雅只能乐观地这样想。
但是,那些异常的行为却又是令到巫西雅变得在意了起来,甚至眼神的当中也是有些像是中世纪的平民看到女巫一样的眼神,大概是因为魔术的力量令到她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吧。
尽管这些不好的想法,在巫西雅看到爱莉雅的赤身,那像是呼吸一样位于肋下的微小裂口就已经完全地打消了起来,因为这是作为达贡的子民的印记,巫西雅同样地也是从梦中看过爱莉雅的本身。
因此,无疑地,她们是姐妹没有错,是家人,家人之间是不应该带有任何的恶意的,巫西雅可是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的主义者来的,所以,就算在巫西雅的认知当中,爱莉雅完全就是行使恶魔之力的魔女也好,都不会令到巫西雅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
先给我等一等。
爱莉雅说道,她首先地打断了巫西雅的话,然后作出了小许的补充。
那些什么血源之类的首先不谈,不管怎样看,我也是姐姐而不是妹妹啊,事先说明,我可是和约翰是双胞胎来的,是成年人来的。
我今天已经24岁了。
巫西雅她知道爱莉雅想要说定么,只是,对方到底是不是成年人并不影响这一个的关系的,她比起爱莉雅是在更加早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所以是姐姐没有错,而且,她似乎也没有想要否定她们是家人的意思,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所以,我是姐姐,而你是妹妹,不过如果妹妹你不想谈这个的话,嗯,那我们先谈谈这本书吧。
巫西雅露出了笑容之后,就把爱莉雅给她的手札拿出来,而爱莉雅同样地以兴奋的眼神回应道。
是想要交流魔道学吗?我可以想要知道,身为神明的眷族的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的魔术,如果是接触神明的魔术,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不,我不是想要说这个。
爱莉雅眼神瞬间地淡了起来,有些失望了起来,不是想要交流魔道学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好谈呢?
咒文什么就不要谈了,这些的方面,我可没有什么的兴趣。
巫西雅试图把自己根本就是看不懂的这一个事实删去,并且换成其他的话题,把手札的页数翻到去后半部,那是少数关于克苏鲁与加塔诺托亚(注1)的神秘学部分,还有简化的咒文。
神秘学吗?会关注这个部分的,果然是神官类的吗?
爱莉雅失望地进行回应,而且她完全不敢暴露自己完全是不敢使用咒术的这一个事实。
因为她不敢肯定,如果她这样说出来了,自己下一秒会不会被砸到昏昏倒地。
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皮肤被人用尖锐物划出了血的咒文,然后看到一班的教徒和神官使用召唤神明的咒文,把自己当成是祭品地使用。
神官?
巫西雅注意到这一个的名词而发出了提问。
那是什么的意思?
嗯,怎样说好呢,那基本上就是指,祭祀旧日支配者,又或者是外神,而换取咒文和力量的施法者,其中深潜者就是其中一种的分类来的,它们的密教好像是叫做……奇怪了,是叫做什么呢?
爱莉雅的脑袋有些刺痛,她完全想不起来。
啊,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反正就是,对于他们来说,咒文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也没有想要和魔术师交流魔术知识的想法,他们就是身心地是想要神明交流而已。
巫西雅还是不太懂她在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一个和魔术无缘的人类,尽管她应该是神话生物来的,但是她只是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拥有长生不老的生命的人类而已,是达贡的子民。
正如天主教的人类把上帝视为父亲,他们同样地把达贡视之为父亲而已,但正如没有任何一个人类会认为自己就是神之子,拥有天神力量与智慧的伟大存在──精神病院的不算,那太多了,甚至连认为自己是天神的也有。
巫西雅同样也是认为,自己就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之子。
也不是什么魔术师,神官,她只是一个达贡教团的祭司而已,也不懂得什么的咒术。
身为达贡的子民,而且是女祭司的巫西雅,虽然不是一个的施法者,但是她认为,自己是有责任带同为达贡子民的妹妹引入正途。
这本手札上的内容,说明了爱莉雅根本就不是达贡的信徒,也不是基督教的一分子,而是,一个叫做克苏鲁的神明的信徒,她信奉著沉睡于拉莱耶的神,崇拜它的力量和不朽。
如果爱莉雅知道了巫西雅在想什么的话,她一定不会介意给出反驳,她并不信奉任何一个的邪神。
她是行走在魔术真理的人,是向著深渊前行而永不超生的愚者而已,信奉神明得要救赎什么的想法,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当中。
好吧…那纯粹就是因为,就算信奉神明也好,都不见得会有什么的好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研究法术更好。
要是有的话,爱莉雅一点也不会介意信奉一位神明,视他为主,毕竟魔术研究也离不开邪神啊。
尽管她并不知道,邪神有一个设定是可以知晓一切法术,不管那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还是出现在未来的法术。
注1:加塔诺托斯,克苏鲁的长子,并非是克苏鲁生下的眷族,而是真真正正的神之子,分别就像是自称为神之子的人类,和神的独生子的圣子的分别一样,看到它的存在,都会被石化,目前沉睡出穆大陆的当中。而在知名特摄作品奥特曼当中,他也曾担任最终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