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间充满了科幻感的房间,假如是比较敏感的人,也许会发现到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高科技,只有一种别样的扭曲感。
这里,是具有独立法则的异世界,魔女的结界,神明的国度,神隐之地,也许会被冠以这种的称号。
所有的说法都表明了,这里是一个与现世与别不同的空间。
即使这是与现世平等,平行的存在,亦不会被任何人所注意到,亦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到。
除非,这里的主人打算邀请外界的人士进来这里。
作为这里的主人,身为神明的安罗夫所拥有的国度当中,此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罗夫虽然是一个神明,一个从现代对于科技理论盲目信奉的当中,被〈唯一真〉留下来的〈系统〉所具现化的神明。
但是,他看起来和正常的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也就只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白人少年而已,看起来并不算是什么有亮点的存在。
在他的五米之外,有一部电视机,电视机上显示着一个美少女的视像。
那是一个身穿着古典的礼服,看起来像是存在于古代世界的公主一样。有着一种高贵而成熟的气质,当然,仔细地看的话却会发现到这根本就不是真人。
有一种完美得不像是人类一样的感觉,而这的确是事实,少女的本身并非是什么人类,这个的外貌甚至也不过就只是她所选择出来的化身。
毛发也好,肌肤也好,体型也看,看起来都像是和真正的人类没有分别的。
但是,构成这个人体的元素却不是和人类一样的,那是名为〈以太〉的物质所虚构出来的肉体。
即使看起来是多么的相似,但是由〈以太〉这种物质所构成的身体,仔细地看的话不难会发现到和真人的分别。
假如说真人只是一个分辨率720p的影像,那么这个少女就是1080p的影像。
作为新神的安罗夫,清楚地明白在自己眼前的是什么一回事了。
这是同样身为神明的少女使用她的魔术穿过了时空的界限,从另外一处来到自己所存在的世界当中。
少女看起来有些生气,她似乎是基于一些的目的而来到这里。
从她的表情来看,安罗夫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是肯定的,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应该也被对方所注意到。
虽然两人都是新神,而是一样都是超越了人智的神明,但是他也是知道这并不是轻轻一句就可以带过的事情。
不过,安罗夫从来也没有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了。
因为他们这些新神并不是像是身处在〈混沌之庭〉的魔神一样的伟大存在,和它们相比,这个世界的神明全部加起来也没有对方一个细胞来得要强。
即使是那些妄想接触诸神者而变成的〈邪神化身〉,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也远比起身为神明的自身。
安罗夫这也是基于没有办法而这样做。
但是,他的同伴似乎并不是这么好理解他的苦衷,而安罗夫同样也没有想要详细说明的打算,不过,他并不希望这些同伴会来阻止自己。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救济而已。
安罗夫,你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吗?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风铃一样动听,在嗓音的当中亦自然地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假如神明没有控制自身的力量,就算只是一个眼神,一次呼吸都会对于世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的。
显然地,安罗夫所做的事情令到少女没有办法称心如意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他所做的事情令到少女没有办法冷静地处理。
即使她已经尝试令到自己的表情变得清冷,但是神明的力量不由自主地释放,使用出来,这就已经说明了对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同为神明,安罗夫并不害怕眼前的少女--新神,维罗妮卡。
作为新神这种稀少的存在,诸神之间已经不再适合战争了。
虽然在不同的地域当中,自己的神相于其他的地域亦会有所改变,所以神明的数量看起来没有像是安罗夫所想的那么少,但是,安罗夫是把所有的神相都视之为一体的。
而且,他真是不想变得像是古神一样,因为丧失了信仰而变成了拥有神力的野兽。
没有办法再回应祈祷,没有办法在给予救济,只能为世界带来苦难的神。
即使新神的存在和他们相比有些不同,但是,假如新神之间又再开战的话,恐怕和古神没有分别的未来亦会再一次出现吧。
我?我当然知道了,我非常清楚,自己应该要做什么。
和你们不同,你真的是明白到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身为新神的你们,这应该都是因为某种的使命而出现在这里的,神明的存在亦不是没有意义的,为了实现这个意义,做出了这种的事情到底又有什么问题?
安罗夫的话是令人费解的,但在他面前的少女--新神维罗尼卡并不需要解释,因为她理解。
但是,少女没有办法认同这个做法,而且,安罗夫的做法也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在这种重要的情况之下做出这种的事情,假如说是因为其他存在的念力所影响而做出的话,少女并不介意原谅对方,但如果这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这就是没有办法原谅的事情。
这种疯狂的做法,维罗妮卡没有办法接受,她更加不会想要用诸神的未来作为赌注和对方疯狂。
这种的做法是不合理的,同样亦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事。
但是,你可是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向〈世界〉先生道歉吧,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得到原谅的。
少女此时的嗓音仍然清冷,但似乎多出了一分恶意。她的眼眸望向安罗夫。
这令到安罗夫知道,假如自己在此仍然拒绝的话,恐怕自己都不想出现的战争就真的会发生的吧。
以安罗夫对于〈世界先生〉的理解,这个神明肯定会这样做的。
作为网络与数据这种现代化的象征所具现化的神明,以及身为科学世界的诸神之一。
世界先生绝对会有这个能力做出这种的事情,而且,绝对不会失败。
安罗夫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开战,至少,至少也得要在那些《克苏鲁神话》中的诸神从诞生之前就迎来终结之前,这种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安罗夫在此作出了让步。
好吧,那我我道歉。
但是,世界先生并不接受你的道歉。
即使已经身在安罗夫的国度当中,维罗妮卡仍然有着和那位神明所联络的能力。
明白到这一点之后,安罗夫知道对方是想要向自己表明,目前自己和她的对话都在世界先生的注目之下。
就算是同为神明之间也是有差距,而且差距还是如此强烈吗?
安罗夫理解到这点的时候,感觉到心里更加苦涩了起来。
同时,他更加坚决了自己的行动,神明之间的差距如果是这么巨大的,那么,这无疑是更加正确的行为。
维罗尼卡说完之后就接着说。
世界先生要看到的是你的行为,并不是你的言语。所以,你应该去行动,把你自己的错误修正。
在对方说完之后,安罗夫发现到自己连结界都没有办法掌控,身为结界的根源,他竟然被自己的结界拒绝了,一瞬间就直接弹出到现实世界。
他沉重地撞击在地上,身为神明的他竟然亦是感觉到疼痛。
竟然连神国的控制权都可以夺取吗?真不愧是从古神当中最强的一员转变而成的新神,和我这些只是诞生了数百年的神完全不同。
智慧巨人密弥尔…在神代结束,在人类信仰制约诸神之前就已经看出了这个命运,并且作出了改变而成为第一个新神的存在。
不过,变成了新神之后,似乎你也是失去了本来的〈全知全视〉吧,哈哈,不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给这个机会我?
那么,最后的狂欢也要开始吧!
在夜幕之下他露出了狡滑的表情。
安罗夫也许在神力上比不上世界先生还有维罗妮卡,但是他拥有比起它们而言更加强力的东西,那就是--外来的援助。
所有的东西都在金色木马的注视当中,即使是神的结界也好,也只是在对方没有在意的时候可以耍的小手段而已。
不过,维罗尼卡有一样东西是说对的,他应该行动了,这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
安琪.维特此时仍然呆在自己的家里,在他的身前,那是被她用绳子缚好了的巴纳。
此时的巴纳,甚至连说话都不能做到,他只能做没有用处的挣扎而已。
南希纯粹就只是因为之前在木马房间的事情而不想救人,但对方不应该有做过得罪安琪的事情吧。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显然已经忘记了安琪完全把他当成是吸引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就让好奇心永远留下来的恶棍。
所以,仍然还有少许良心可言的南希,还是决定说一说话了。
我说,这样关着他真的是好吗?
我觉得这非常合理,你知道吗?南希,人们这样的东西就是只要有水和盐巴就可以活下去的。
我觉得在人类的定义上,你和我之间的意见有很大的差距啊。
听到了安琪的回答之后,南希明显地表露了自己的不安感,南希注视着此时的安琪。
不得不说,对方似乎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了。
该不会是,她偷偷地使用自己的才能?
南希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才能〉是什么一回事,但这种怪异的情况,也许就只有这才能解释清楚吧。
怎么可能,那只是因为南希你太温柔了,人类的潜能可没有这么差劲啊,虽然进化不是一代的事情,而是每一代的累积一步一步演变的。
但是,最基本的适应能力,这是存在的。
而且,你觉得放对方活蹦乱跳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去到了这个时候,安琪把问题踢回到南希的身上,但显然地,安琪并没有期待南希的回答,因为她只是在半秒之后又接着说下去。
不过,这也许亦有一些是可以调查的东西。巴纳,也许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而作出不同的待遇的。
安琪把对方嘴巴的封印(物理)取走,然后就这样说道。
……
巴纳似乎打算沉默--不,他只是睡觉了而已。因为多次的反抗已经令到他筋疲力竭了,在这种的环境之下,如果清醒地去面对的话,这也许会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也说不定。
所以,强行地令到自己失去神志,进入到梦乡也许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但是,安琪似乎并不希望对方得到来自于梦乡的救济。
于是,她就从浴室里把剩下来没有倒走的水都用水桶取出,然后直接把水都倒在他的脸上。
水桶被放置在不远处。
好了,现在清醒了吗?
一醒来了的巴纳,看到了恶狠狠的安琪不禁地以为这是想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啊!快点放我走啊。
当然,这种合理的要求,安琪并没有想要答应的意思。
所以,我都说了--这一次我会根据你的回答而行动的。
但是,如果只是想要空口白话,胡说八道就想要被解放?这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世界上并没有这么白痴的人存在。真是…蠢毙了。
咦?这可真不像是我会说的话啊。呵呵,这也不要紧了,反正感觉没坏就是了。
安琪此时面无表情,令人非常不安。
那么,现在你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也说出来吧。
当然,南希的良心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强劲,她甚至走过去拿出一些工程用具,似乎想要安琪在这个人的身上去进行什么不人道的工作一样。
当然,这种的行为被安琪翻一翻白眼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啊,南希。
我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啊。
看到了南希甚至连生锈的铁钉都拿过来的时候,安琪才明白这个看起来天真而且胸大没脑的少女也是一个狠角色。
(看来以后说话也需要小心一些了。)
嗯?不需要吗?安琪…你真的是不需要?
南希的表情变得非常惊讶,似乎目击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安琪不禁反思,自己给别人的印象有这么恐怖吗?她可不是什么喜欢虐待的人,更加没有这些奇怪的爱好。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人格是被木马的神力所施加了不变之咒法,所以,不可能会因此而出现扭曲的。
最后,安琪把这些都归纳到--南希这个人真是可怕啊,这个结论当中。
看到了安琪的眼神之后,南希似乎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又产生了什么负面的变化。
而且,这种的变化会随着关于这件事的对话而变得更加严重。
于是,南希就马上转移了话题了。
话说,这些气味好像有些甜甜的,而且好像在哪里嗅到的样子。
啊…这些是沐浴乳的味道啊,不就是我们刚才用的吗?我刚才就是去了浴室拿水,但反正也要要倒去的,那就拿来用就可以了,很简单的道理吧。
安琪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南希也不禁地无语。
那么,现在你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吧,巴纳先生?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的,但是,也许你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安琪把自己的手枪指着对方,此时她的身上还只是穿着一件浴袍,如果直接就开枪的话,那肯定就要再多去一次浴室吧。
话说,很冷啊,南希你可以帮我拿一件衣服吗?
安琪好像是发抖了,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向南希说话。南希听到之后就走到去房间里,神明知晓她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型,不过也许是因为对方来的时候就已经走过了一次的关系吧。
好吧,现在就只是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你就算和我说也好,我也没有什么好说啊,我能说的,你不是应该都完全知道吗?身为超高校级的侦探…安琪你有这样的才能。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说的,那并不是指那些常识以内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的,是违反了人智的东西,是你知道的,但却不肯说出来的。
我该怎样说,你才会明白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
我知道你现在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从你的脑海里得到答案,一个真正的答案,这是你所知道的。
安琪露出了冷漠的笑颜,然后就咏唱咒文,一种无形的力量开始产生出来,影响着在安琪眼前的这个人。
只要对方没有被施加像是〈记忆封印术〉之类的魔术,那么,安琪的咒文应该可以顺利令到对方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这是一种简单的魔术,对于一些知晓到魔术的奥妙的人来说,这也许只是小戏法之类的概念而已。
在木马这里的调查员,对抗这种手法的手段,也多少也应该有些的。
不过,这并不包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出现的新人,完全没有接触神秘侧的新人。
巴纳的双眼变得迷惘了起来,他开始把自己真正理解的事情说出来了。
禁书吗?拥有无数禁书的少女吗?憎恶之天…这就是你吗?
安琪呢喃道,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违规地使用魔术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那可是禁书,相对于魔导书原典的强力魔导书,上面蕴含的智慧,那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安琪希望得到它,那些无尽的禁书里所拥有的智慧。如果可以完全理解所有的禁书的话,就算是成为全知全能的神也不是不可以想象的事。
爱莉雅.沃特雷?沃特雷…对了,沃特雷家族--《敦威治恐怖事件》?
南希此时随手就拿了一件衣服回来,看到了陷入了思考当中的安琪,拍了一拍对方,然后把衣服递上去。那是一件单薄的纯白背心。
安琪马上就脱下了自己的浴袍,整个人都变得一丝不挂。然后就在南希呆呆的眼神里取走了衣服,换上了背心。
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安琪!
嗯?换衣服啊,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安琪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在说的问题,毕竟在她的脑海里,只有同为女性的南希,以及是一个中了夺魂咒而失去了神智的男人而已。那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问题是,南希完全不知道夺魂咒的存在,也不知道安琪是懂得使用魔术的这一点。
因此,南希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安琪可以这样在陌生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赤身露体。
不,我不是说这个的问题,我是想说,为什么你可以完全不在意地在一个男性的面前换衣服?
男性?我的确不会在一个神志清醒的人面前这样做。
你是想要说我神志不清?
南希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安琪马上就解释道:
不,我不是在说你啊南希,我是说那个男人,他的神志不可能清醒的,因为这可是魔…
安琪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巴纳正在说话。
你是在说我吗?
………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安琪完全难以理解。
难道说,刚才的那些事情是对方故意说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受到咒文的影响?
不应该的…身为凡人的他,不应该能对抗到魔术的力量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琪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恶意正在产生着。
你…你看到?
嗯,看得非常清楚。
巴纳非常诚实地说道。安琪这下子连杀人的冲击也有了,她马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巴纳,然后扣下板机,但子弹却落空了,因为南希伸手就把安琪的枪口打歪了。
子弹击中了墙壁。
南希,你在干什么啊。
怎么能随便地杀人?
这到底哪里是随便?这一点也不随便啊。
安琪抱怨道,然后又再一次瞄准,但手枪却被打飞了。
你…
安琪的话被打断了,南希吻在她的唇上。
即使你偶然地出现了一些问题也好,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别说得我像是那些开始损坏的布娃娃好不好!
安琪强烈地反对。但南希显然没有打算听下去。因为她把自己的舌头也伸进去了。安琪完全难以理解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感觉到脑袋变得空白了,身体被对方引诱得想要发情──这使得她马上清醒了,然后一口气地狠狠推了对方一下,脱离了对方的范围。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是变态吗?
嗯?为什么是变态?
对于安琪的责怪,南希本人完全没有一丝的自觉性,她显然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
今天的脑袋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