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问了几句前言不着后语的话,恶头陀竟然不再为难张帆,转身走了回来,令人大失所望,所有看好戏的人顿时偃旗息鼓,几个富户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精彩异常,手中的折扇停在了半空,恶头陀路过几人身边时,又停了下来,只冷冷看了几人一眼,几人吓得四散逃开,内心实在憋屈,这绣花枕头不是更好欺负吗?这么又找到自己身上来了,难道这头陀就号这一口,几人实在搞不懂,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因为行动不便,稍微慢了一点,未见头陀如何出手,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中年人肥胖的身躯已经凌空飞起,直接穿过门帘子,从楼道下摔了下去,下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和一长串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就没了声息,雅间里面众人更加胆寒,大厅中异常安静,死一般的寂静,这恶头陀果然喜怒无常,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坐在里面看清其出手的,可能也就寥寥几人而已,仙风道骨的老者仍在慢慢的喝酒,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毒蟾詹金脸上全是凝重之色,几个富户逃也是的走了以后,里面全都是江湖中人了,并没有被恶头陀的手段吓倒,毕竟有些人虽然怕,但也是要脸面的,江湖人,有时候脸面比性命来得更重要,再说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没有人天天跟人拼命还活到现在的,明哲保身嘛,这恶头陀虽然无理,但不是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在众人的印象中,比如说张帆就没有被扔出去,所以,大家还是继续在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菜。
一阵安静过后,终于有人发话了,准确的说不是说话,而是一串犹如银铃般的笑声在楼梯口响起,是谁这么大胆呢?难道不要命了?笑声不仅大胆,应该说是有些张狂,目空一切!
笑声过后,一个一身白衣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此人脸若冠玉,唇若涂丹,身材玉立,只是偏瘦了一些,张帆只看了一眼,喉结都没有,这明明是一个娘们,偏要着一身男装,束头,大冷天的还搞了一把折扇,一副书生样打扮。
此人进得雅间来,张帆透过掀起的门帘子不经意的一看,外面有十来个护卫把守楼道两侧,跟着这女子进来的是两个老头,太阳穴高高隆起,眼神犀利,一看就是高手,能有军队制式衣服的这么多护卫,又有两个老者如此高手作贴身保镖,此人应该就是薛家的重要人物。
只见这女子笑毕抬头,眼中把雅间的人打量了一眼,然后对着仙风道骨的老者一礼道:“未知前辈到来,婉儿有失远迎,拜见前辈!”
仙风道骨的老者破例竟然一笑道:“婉儿丫头免礼,十年前我去拜访令祖时,你还是一个调皮的小捣蛋鬼,如今十几年过去,你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大权在握,连老夫也要听你号令了。”
只见这叫婉儿的人双手作揖,连声道:“前辈言重了,不敢,不敢!”
只见这婉儿又转身向恶头陀的方向一礼道:“大师,别来无恙!”
恶头陀不冷不热地道:“一年未见,不好不坏!死不了!”
这时,刚才引张帆来的那个小厮捂着脸跑了上来,脸上明显有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小厮跑到张帆的面前跪下道:“公子,小人给你换过位置好吗?”
张帆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难怪刚才这么好的位置没人坐,原来是别人预订的,看刚才那几人的表情,恐怕他们知道这位置最近是哪个大人物经常坐的,不然刚才不会用那样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张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