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士兵一番讲话后,张帆留在西门亲自驻守,西北的薄弱城墙处只派了一百人警戒,这一百人除了五十人在城墙上,另外五十人被张帆充作斥候散布在庞大的废墟里,一直摸到了距离敌人的不远处,隐蔽观察,只要发现敌人有分兵攻打西北城墙的动向,张帆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然后再调整兵力部署,这样自己就可以把将近一千三百人左右的军队全部投入守城,加上临时征调的一千多名青壮,将近三千人勉强应付,不敢说有一战之力。
张帆不敢把这部分青壮直接投入战斗,只是协助士兵作战,等他们渐渐适应后再参战,不然一但战事太惨烈,这些人又没有见过血,及有可能先溃退的是他们,而一但发生大规模的溃退,连士兵都要跟着溃退,到那时任主将怎么喝止都是没用的,所谓兵败如山倒。
张帆正在四处观望,检查守城物质是否部署到位,城下薛家大军前一人越众而出,张帆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面容清瘦,不怒而威,大慨六十多岁年纪,留着一口考究的山羊胡子,张帆猜想,这应该就是薛元乾的爷爷——薛家位高权重的四长老了,正思咐间,下面的老头气运丹田,张口说道:“王家的人听着,速速把张帆小儿捆绑,献城投降,方可免去尔等死罪,不然,只需我右手一挥,大军过处,你们所有人和天应城一起,将灰飞烟灭,鸡犬不留,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何去何从,速做决定,不要枉送了尔等小命。”
四长老功力深厚,在内力的作用下,众士兵只觉得声如雷吼,震耳欲聋,城墙上王家的士兵和城墙下薛家的大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武众人更是听得心惊胆战,个个愁眉苦脸,薛家有如此武功厉害之人坐镇,这仗还怎么打,虽说个人战力再厉害,也不可能代替大军作战,但自己这边队伍数量更是差了一大截,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众人不约而同的齐刷刷看向张帆,只见张帆俊脸一寒,双眉一竖,口中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见有多大声音,哼声中张帆注入了一成内力,近万敌我双方士兵每个人却感觉仿佛巨锤敲在心坎上,犹如耳边敲锣一般,众人浑身一震,有些人离得近的面现一丝痛苦之色,许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除了缪缪几人,众人都以为是四长老神功盖世,薛家大军顿时士气大涨,大呼:“四长老威武,四长老威武!”
只有四长老明白,对方阵营中肯定有一个一流高手坐镇,不过四长老相信自己的武功,自己根本不惧,何况自己还有大军在手,个把高手可以忽略不计。
张帆哼了一声后,站在城头,一身天蓝色的紧袖长衫任凭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雕像一样矗立城头之上,纹丝不动,接着缓缓开口冷笑道:“薛家老鬼,小爷在此,有本事放马过来,我当初怎么收拾你的宝贝孙儿薛元乾,今天就怎么收拾你,今天,我就让你早点下去和你孙儿团聚吧。”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王武等人看张帆如此镇定自若,心下稍宽,但真的不能像张帆那样哈哈大笑出来,暗道,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高居长老之位,不说别的,就这胆色,也不是常人能及的,现在也只有跟着他死战到底,也许真的还有机会。
张帆戳到了四长老的痛处,想到惨死的孙儿,四长老不由悲从心来,目眦欲裂,大喝一声:“给我进攻,拿下天应城,我要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