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几人鬼鬼祟祟的行踪早就暴露在张帆的眼中,以张帆现在的功力,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耳目之灵敏,实非常人可及,这一路下来,几人在后面的尾随,张帆都看在眼里,开始以为是偶遇,后面就觉得不对头,今天几人对陆家的监视被张帆喝酒时无意中感知到,才有了张帆借故出来行走的事情,与其说是中伏,不如说是张帆主动自投罗网,张帆必须主动出击,把战场选在外面,否则可能会危及自己的家人,所以张帆才故意走出来,把所有士兵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眼看张帆越走越近,埋伏的琅山七怪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黑暗中,老大脸上那条巨大、触目惊心的伤疤更显丑恶,像一条巨大的蜈蚣,这条伤疤差点把这张脸一分为二,乃是七怪在一场生死恶战中所留,老大悄悄的扬起右手,七怪紧了紧手中的剑,突然跃起,七人,七把剑,黑色的剑体,仿佛融入这黑夜之中,不带一丝光亮,密不透风地自上而下,从两边罩向街中央的张帆和王初雪二人。
在七怪的眼中,两人已和死人无异,只要走到这个位置,就代表着两人已经死亡,哪怕是超一流的高手,身上不挂点彩,也休想从自己兄弟七人的剑阵中逃脱,密集的剑阵,加上几人数十年的功力,再加上几十年来几人大小数十次的生死恶战,心意早已相通,七人的剑阵,运行起来犹如一人操作,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眼神交流,哪一剑应该刺往哪里,该由谁出剑,都不需要商量,整个剑阵的运行一切水到渠成,人在半空的时候,几人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看着两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等人的手中消失,几人心中满是成就感,每每感叹自己几人年纪虽大,但是却比很多年轻的人活得都要长,心中又有无尽的优越感,不要说这两人年纪轻轻,再怎么厉害,就算从娘胎里面开始练功,也不可能是超一流的高手,不是超一流高手,在自己几人手里怎么能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几人停在了街中间,七剑相撞,发出一声叮的响声,七剑同时、同一秒撞在一起,分毫不差,但剑阵中的人已消失不见,只有一丝冬天入夜的风穿过剑阵,吹在七人脸上,脸上还挂着笑意,七人脸上不冷,但觉背脊发寒。
兄弟七人一愣间,但觉强大的杀意压顶,七人大骇,都是老江湖,一边后退,一边齐刷刷抬眼看去,漆黑的头顶突现七道巨大的匹练,分别砍向后退的琅山七怪,刀芒明亮无比,凝结成实,似慢实快,几人但觉避无可避,只能横剑当胸进行格挡,一瞬间,同时调集全身所有功力护体,别无选择。
七道巨大无匹的刀气掠过,七人的所有防备犹如纸糊,七把上好的黑剑被斩断,同时被斩断的还有六人的身体,一刀拦腰斩断,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血腥,只剩下老七一人身受重伤,呆呆地呢喃着道:“刀气!刀气!绝顶高手!”一下子仿佛苍老十岁,失去逃跑的勇气,曲腿“啪”的一声跪在地上,毫无意识地呢喃自语着。
张帆需要薛家进攻天应城的方案,所以琅山七怪的老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