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来王庄的第五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雨,但愿送去的图纸和书信能够安全到达。到了中午,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还伴着雷鸣声,似乎离这边王庄比较远。回想当日,我同我的妻子120出车去往上海,也是下着暴雨,雷声不断。想想已经在这边过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妻子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该怎么回去呢?
来到东汉末年这么久了,我慢慢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在这里似乎还找到了莫名的强烈的责任感和抱负感。但是,考虑到今日大暴雨,还有连续不断的电闪雷鸣,大伙儿出去忙活儿,估摸着不是变成落汤鸡,就是变成烧烤鸡。于是,我下令大家今天休息一日,正好前几日我也忙的够呛,让我也好好睡个觉吧。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我的心也迷失了一夜,整个人沉浸在忧郁、思愁与悲伤之中,进入了梦乡,却没有梦见家乡……
但是这觉睡得可真舒服,醒来已近午时,雨过天晴,鸟雀飞鸣,心情也随着变得好起来。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韩先生,是否起床了?”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位女子。奥!我知道了!是王员外之女,王轶蔚!
我连忙起身,向门外喊道:“刚起!刚起!”
简单地换上衣服,整理容装后,我打开了房门,说道:“实为抱歉!让姑娘久等了!”
但见,王轶蔚姑娘身穿浅绿色衣裳,又是端着一盘酒菜,身披轻纱,长发飘逸,左侧插着一玉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还带着一缕清香,闻起来和用了洗发露、沐浴露之后有几分相似。
她将盛放有酒菜的盘子递给我,说道:“韩先生,这是今日的午餐,这是为了感谢韩先生,母亲亲自下厨为先生准备的,请先生慢用。”
但见,一碗红烧肉,一碗炒鸡蛋,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这对于早饭都没吃的我,简直是诱惑难当!
我假意拒绝饭菜,说道:“这如何使得!还让王夫人亲自下厨!无功不受禄啊!”
王轶蔚又往前将饭菜推到我面前,说道:“我母亲都做好了,先生就不要再推辞了!”
“既然这样,那韩某就收下啦!”我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饭菜,“感谢姑娘!感谢王夫人了!”
王轶蔚:“那小女子这就告退了。”
“且慢!”我放下饭菜后,立即叫住了她,“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在下总感觉,姑娘的声音十分熟悉。”
王轶蔚:“是吗?……应该没有吧……韩先生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小女子要告退了!”
她似乎突然急躁了起来,转身就走。
可能是我问的太多了?还是哪里说的错了?……
还在思索之时,突然骑兵甲赶了回来,跑进屋内递交给我一份书信。
还没来得及吃饭,我便迫切地打开:“此法可行!子龙将军随吾一同东伐江夏叛军,王庄所有事宜,均由汝一人安排处理。然新野一带属豫荆两州,常有匪患出没,还望先生多加谨慎。此去王庄,让先生遭此劫难,备之过也。故骑兵二十,亦皆由汝调遣。”
我拿着书信对骑兵甲,说道:“主公率军东伐江夏叛军,难怪子龙将军还未出现于王庄,汝先回去休息一日。”
吃过中饭,我将碗盘洗好,带到了王府,并向王员外感谢他和夫人的美意。
我:“员外,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便是关于设立医馆之事。”
王员外:“先生准备何时开工呢?”
我:“韩某准备今日便去采集木料,先建造木桥,以得两岸便捷。”
王员外:“好!在下这便喊上小儿,随将军一同前往!”
我:“感谢员外了!”
于是,我召集了百余名军民,带上斧头、锯子和战马,一同前往庄北侧的榆树林,在那里,我们砍了一下午的树。真的是人多力量大,我第一次指挥这么多人的行动,人扛着、马拖着,一批一批送往了平河。到了旁晚,大家一同回到庄内休息。
晚上,我来到了冯习的住处,由于我忙碌于平河一事,五日来未曾见过冯习。
下人见我来了,立即进入告知冯习。
冯习:“是先生来了啊!”但见,冯习从床上吃力地爬起,“让先生见笑了!”
我:“冯兄何出此言呐!要不是冯兄,韩某早就死于贼手了。”
冯习:“不不,是先生救了在下!”冯习说罢,便要下床,欲下跪。
我连忙扶起,说道:“冯兄不必如此,要不是韩某粗心,身边竟无一方消肿化瘀的草药,冯兄的伤早就好了七八。”
冯习:“现在好的也差不多了!”说罢又要站起身子。
我和下人见此情景立马扶他,我说道:“冯兄,你就好生休养,王庄之事,不必操劳!”
道别了冯习后,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发现王轶冲正在门前徘徊:“韩先生,终于见到您啦!”
我:“有何急事?我们进入细谈。”
于是,我们一同进了屋内。原来,王轶冲跑来找我讨论关于明日修桥的事。
王轶冲:“韩先生,父亲已经和赵庄庄主联系过了,明日召集人手,在平河东岸聚集。”
我:“太好了!那大概有多少人?”说罢,我拿出了自己的设计图纸。
王轶冲:“父亲未曾提起,据我了解,赵庄多次受匪徒洗劫,原本人丁较少,估计能有个二十来人的样子。”
我:“莫非就是和吾等来此地时一样的盗贼?”
王轶冲:“这件事,吾听父亲说起,也是苦了韩先生了。”
我:“好在有惊无险!那明日就看公子发挥啦!”
王轶冲:“承蒙先生抬举,冲自当竭尽全力。”
次日,我们一百多人再次集合,一同来到了平河西岸,此时平河两岸雾气已经消散。
我与王轶冲骑马穿过北桥,来到东岸,正巧遇上了刚来到东岸的赵庄男丁们。
但见,一位老者走于前,男丁们跟于其后,相比这位长者定是赵庄庄主,于是,我和轶冲下来来迎。
我:“想必这位长者定是赵庄庄主?”
赵庄主也带着男丁们来迎,说道:“正是在下,听闻刘将军将亲征平叛,这乃是赵庄一福啊!故吾等特前来此,助先生!”
我行了个礼,说道:“感谢赵庄主,感谢各位壮士。”眼睛略略地扫了一眼,和王轶冲判断的大致一样,估摸着有二三十人。
于是,在王轶冲的指导下,桥西岸先开始建造木桥桥基。由于赵庄男丁先前没有人组织进行伐木工作,我找了六名会游泳的士兵抱着木头往东岸游,将一根根木头送至东岸。
平河虽然风平浪静,但是有三百米宽,河中心还是较深的,尤其要小心。不过,在王轶冲合理正确、科学统筹的指导下,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我们便造好了第一座桥,桥面宽三米,高出河平面一米。
很快又到了傍晚,我带着一百多号人回到了王庄,休息一晚,准备明日接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