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乐进贸然进宫,没能抓到弘农王妃,却被皇帝给怼了。可乐进仍不死心,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问了王妃的下落,可献帝哪会实情相告,他反问道:“王妃?乐将军为何如此关心唐王妃?”
“只因昨夜遇刺者乃是王妃,故而多问一句……还望陛下恕罪……”
“王妃久居宫内,其父年迈在乡,无人照料,特许其回颍川探亲。”
“如此……末将告退……”
说罢,那乐进便带着身旁随从一同告退。
一番搜寻未果,乐进便欲要带着百余名兵将前往颍川。
“将军不可!”他身旁那名随从劝道:“小的以为,这天子是在诓骗将军!”
“嗯?何以见得?”
“将军可想过,为何小的昨夜刚刚行刺,今晨,她人便不见了?这走得也太快了点……”
“这……”乐进眉头紧蹙,捋了捋胡子,寻思:“这么说,我等入宫一事早就已经泄露?”
“若是这样,王妃定然不可能去颍川!”
“那会去何处?”
“或在河北张绣军中,或在弘农,亦或仍在许都。”
“嗯!”乐进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当机立断,派出三队人马,各百余轻骑,一路向北,一路向西,自带一路在许昌周围搜寻。
再说那韩雄,在章化一家客栈,竟然遇上了张钰和王轶蔚,省了不少功夫,正要走时,又遇一女子,美若天仙,却又很熟悉……
“韩先生,可是忘记我了?”
张钰和王轶蔚两人皆惊住了:“你居然和孙夫人相识?”
“孙夫人?”韩雄心中一惊,心想:为何此女子如此绝美,竟然已经结婚了,还生了娃?还有……为何她会认识自己?
“见过孙夫人……”韩雄惊诧之余,不忙行礼拜会。
“先生无须多礼!”这孙夫人转身徐徐走向墙上竖着的一样被麻布袋子包着的大物件。她迅速地抽拉绳线,竟是一把刻有花纹的红色檀木七弦琴,“先生,可识得此琴?”
“这……”韩雄上前仔细瞧了瞧,这红琴似刻着龙凤花纹,甚是熟悉。
那孙夫人见韩雄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又提示道:“可记得许都城南酒舍一事?”
“许都……城南酒舍?……莫非……莫非夫人是那抚琴女子?”
“正是!”
这把韩雄吓得,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她,当日她半遮容颜,却已把自己深深吸引。而今日一见,果然是仙子下凡,韩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人家孙夫人是有孩子的,你别瞎想!”张钰使劲一把捏了韩雄的胳膊,可仍然没法打断……
“莫怪在下冒昧,敢问夫人,可是这客栈的老板?为何还要去许都卖艺?”
“其实,这家店乃是我表姐开的,只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表姐夫战死沙场,我表姐与我一样,成了寡妇。而我膝下又有一子,便寄养在此,自己入城谋生……”
“寡妇?”韩雄顿生怜悯,接着问道:“夫人命苦,何不再寻良人?”
“这……”孙夫人略略侧过脸去,无奈地笑道:“我心早已死去,只求将我儿抚养成人。”
“孙夫人一心为了孩子,付出颇多……”
张钰突然又语出惊人:“难不成你想收了夫人?!”
“这……胡说些啥?!”韩雄忙做解释:“夫人勿要听她无说,她年纪小,还不懂事!”
“无妨!无妨!多亏这位钰儿姑娘,要不是她,我儿早就高烧虚脱而……”孙夫人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这小儿是何病症?”
“急惊风!”
“急惊风?”对于这中医病症,韩雄似乎在书上见过,但他早就记不清到底是啥毛病……
“你这是在怀疑妹妹的医术?”王轶蔚一个斜眼蔑视韩雄。
“不敢不敢不敢!哪敢呢!”韩雄吓出一身冷汗。
张钰亦不屑地看了看韩雄,接着说道:“夫人之子,高热、抽搐,乃是受了风温邪气,又饮食不洁,其病在心肝两经。”
“赞!”韩雄心想,这病症不就是惊厥吗?于是又问:“如此……这病症,可否能用那金翘甘草丸?”
“当然可以!”
韩雄内心自豪感陡然提升。
“但你知道吗?那金翘甘草丸,我就炼制了一瓶!全给你了!”
“这个?在这儿!”韩雄顺手掏出了那瓶药。
“现在给我有什么用?”张钰双手叉腰,很是愤怒。
韩雄见她凶巴巴的样子,手不自觉地收了回去,“你不要……那我拿好了……”
“等你送到,早不行了。”王轶蔚也跟着抱怨道:“我们昨日路经此地,本想稍作休息,吃个中饭再走……”
“碰巧表妹从许都赶来。”又有一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可能是前些日子着了凉,孩儿突然起病,病得很重,我连夜写信告知表妹。镇上也没有郎中,只得在家里也用了些土方法给他降温。但孩子抽出得厉害,让我心急如焚!”
“表姐!”那孙夫人介绍道:“这便是我表姐,这家客栈之主。”
“见过各位!我们表姐妹相依为命,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小儿身上。若是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向表妹交代,又有何活下去的念想呐?”说着说着,老板娘抹了抹眼泪
“表姐……”孙夫人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肩膀,宽慰道:“事情都过去啦!幸得两位相助。我刚到客栈,急忙去看孩儿,二话没说,欲要抱他进城看病,可这时,钰儿妹妹的一把脉,救了我儿……也就是这一把脉,还劳烦二位亲自去县城买药材,还亲自熬药,这才救了我儿!”
“孙夫人!这话……小女子可受不起!”
“姑娘若是不嫌弃,我欲将此银钗赠送于你,以报姑娘救小儿之恩!”说罢,那孙夫人便取下她发间的那支银钗,双手递给张钰。
“使不得!使不得!”张钰伸手欲接,却又拒绝,还时不时看了两眼那支银钗……
孙夫人看出了张钰的意思,故再三恳求她接受此钗,“钰儿妹妹,何必如此客气!初遇你时,便见你对此钗十分喜爱。那今日,我便借此机会,将此钗赠送于你!”
“此乃夫人珍爱之物,我们如何受得起?”韩雄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也跟着一同推辞不收,却惹得张钰与王轶蔚一番怒视。
“最珍爱者,不是这钗,而是我儿!若姑娘坚持不收……让我如何能够心安?”
“那……那就谢过孙夫人!”张钰再也忍不住了,连忙答应,双手接过银钗,而王轶蔚亦欣喜地将其插入了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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