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总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会意外回到东汉末年,难道是要我来改变历史方向?但是以我一己之力又怎能成事。更何况就算改变了,万一来个“蝴蝶效应”,岂不是我会在未来消失了?
来到东汉末年快有一个月了,算起来现在曹操军应该在北征乌桓,那么我们就有了一定的喘息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得好好发展壮大。
话说,昨日刘备命我协助子龙将军在王庄建立医馆,这几日我便要动身去往王庄一带了。
临别前,我与汪兄和夏侯兄道了别。
我:“汪兄,师父就靠汝照顾了!小弟得空时,定会归来与汝相聚。”
汪俊:“韩兄,尽管放心去!”
我:“夏侯兄,感谢多日来的照顾,如今,吾便就要去王庄复命,下次相见,必要不醉不归!”
夏侯兰:“韩兄,你我二人皆在军中领差,相见不难。韩兄此去王庄,尽管放心,子龙将军乃与吾至交,吾二人皆为常山人,从小便已识得。子龙将军多次提起韩兄为人正派,勇敢机智,定十分欣赏韩兄。”
我:“多谢夏侯兄美言!吾自当不负众望,尽心竭力!”
我等三人相互行完礼后,我独自一人,背着行李,走出了夏侯府。
刚出府,便见到四名佩刀士卒,身着麟甲,头戴红色纱帽,四人身高约在1.68米到1.74米。
佩刀士卒看我出府,连忙行了个礼,说道:“恭迎韩先生。主公命我四人一路追随先生。”
我还了个礼,说道:“多谢各位,感谢刘将军!那先与我一同去趟张德先生的医馆!”
佩刀士卒答道:“遵命!”
于是,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医馆门前。
“咚咚~”
老吴:“来了。”
门打开后,老吴惊讶地说道:“是韩公子!”
老吴立马回头喊去:“小姐!小姐!是韩公子来了!”
老吴迎我进屋,但见张钰扔下手中的药材,转头往我这边凝视了片刻后飞奔而来。
张钰跑至我的面前二话没说,便直接扑向我的怀里。一种似乎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又很久没有见面的感觉。
身边的四位佩刀士卒不自觉地把头往外瞥,其中一人似乎是故作喉咙痒“咳~咳~”。
连情商并不高的我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她并没有松手。
她:“终于见到你了!”
我:“傻瓜,才一日没见。”我抚摸了下她小小的脑袋,“昨日我只是去军机府,今日才走。”
她抱着我摇摆了两下:“又要走啊,不行,不许你走……”
张先生:“放肆!不得无礼!”
她立马放开了我,转身便向张先生低头道错:“叔叔!”
我连忙跪拜行了个大礼:“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张先生上前一步,弯腰扶我道:“快起来!”说罢,塞给我一卷书籍,拍着我的手,说道:“此书卷记录了一般战伤的诊治精要,书名,你自己起吧!”
张钰:“这是叔叔这几日连夜赶出来的哦!特地为你整理的。”
我连忙又跪:“感谢师父!”
张先生:“不必多礼!汝天资聪颖,果敢机敏,必成大器!”
我:“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师父恩情,无以为报!吾定当竭尽全力报效汉室,救万民于水火!”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拍马屁的话,真想给自己一个捂脸的表情!!
张先生:“起来吧!去吧!”
我:“感谢师父,我这便起身出发!”
张钰似乎又想上前,这次是被被张先生及时拉住了。
张先生边拉着张钰,边向我说道:“过段时日,吾便会让汪俊带着小女来王庄寻你,汝只管安心去吧!”
拜谢过张先生,与众人告别后,我便带着这四名佩刀士卒一同上路了。
今天依旧是阳光明媚,难道我们要顶着大太阳走二十里路?这刘备也没给我配一匹马,个人觉得,这个时候一匹马比四名士卒要管用得多……
午时还未到,我们一行人便出了新野城东大门。
想想还有二十公里,要在这阳光地下继续暴晒大半天,心累到崩塌。但是再想想主公和张先生对我的期望,我硬是继续努力前行!
一路上,我们路过了两个大营。
一个是溧河镇大本营,为新野城东外驻军。此时已近午时,但闻军营内传来阵阵训练的号角声。营地不是很大,但是远远便能听见战士们的呐喊声,气势如虹。
我:“此处兵士十分了得啊!”
佩刀士卒甲:“此处为糜芳将军驻军之地。”
那个投吴的糜芳?我惊讶道:“糜芳将军?”
佩刀士卒甲:“糜将军整日都在练兵,他们军营的士兵比关将军、张将军的士兵要苦百倍。”
“哈哈哈!韩先生有礼了!糜芳在此等候多时。”忽闻不远处一将军朝我们这边喊来。
我向糜芳行了个礼,可能是知道他十年之后,开城投敌,逼死关羽,自觉动作僵硬,笑容虚伪的很。
我:“早闻糜将军练兵有方,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糜芳:“韩先生过夸!听闻韩先生路经此地,在下已备良马以便出行。此处距王庄还有二三十里路,有此马可省去不少力气。”
我们不是走了五六里了吗?怎么还有二三十里……幸好这下有马了,不管那么多啦!
我:“感谢糜将军好意!吾等在此谢过!”这糜芳将军竟是如此豪迈之人?
于是,我们相互行完礼,道了别后,骑上马匹,继续上路。
向南骑行也就十分钟,来到另一处营寨。
我:“此地亦是一座营寨?”
佩刀士卒甲:“此处名曰湖桥口,不久前刚设一营,似乎是张南将军所带领的新兵营。”
营中未见张南,我等便继续赶路。
继续向南行了十余里路,来至一片榆树林,忽闻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声惊到了我们的马匹,我将马缰上提止步:“此为此为何声?”。
佩刀士卒甲:“难以辨别!”
此时,又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可以清晰判断出来自前方不远处。
于是,我等立即驾马上前奔去。
但见,前方十余名身穿粗麻衣、胡发凌乱的莽汉,与之前陈到将军的那帮义士完全不同,他们有的手提大砍刀,有的高举长枪,围着两辆马车,还可见两三妇孺向我们这边逃。我内心一惊,这该不会是抢劫吧,那些该不会强盗吧?
见此情景,我等连忙勒住了马缰。
我们就五人,本人仅在读书时上过一年武术班,然后来这个时代军训了一周,我估计现在的我能不能扛得起那强盗的大刀都存在问题吧……
佩刀士卒甲:“韩先生,这定是荆豫边境的盗贼,这些盗贼大多身强力壮,各处打家劫舍,是我荆州边患。”
我:“那今日吾等消除此患!”我没毛病吧,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今日难道要被此患消灭?
佩刀士卒甲:“先生不可,主公命吾等四人一定要安全护送先生到达王庄。先生可不能有所闪失啊!”
话音刚落,我们似乎已经被盗贼发现了:“哟!今个儿遇到了几个官兵,兄弟们,咱们宰两个玩玩!”
我大声喊道:“放开那些妇孺!”
只见得一名莽汉,半露胸袒,撸起大刀直向我而来。
“!”但见佩刀士卒甲拔刀挺身猛地一挥,莽汉的大刀刀背带坏,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我的马被吓退了两步。
莽汉见此恼羞成怒,使出连续击砍,均被带刀士卒甲挡住了。
这时,那名莽汉身后的十余人全都冲了上来,“唰唰唰~”只见我身边的两位佩刀士卒已被砍倒,从马上摔了下来!
佩刀士卒甲:“先生快走!”又一名佩刀士卒被刺于马下。我连忙调头就跑!
可当我调过头来,已被四名莽汉给围住了!
不是吧!我这难道又要被俘虏了??
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佩刀士卒甲被踢于马下。
“咳~咳~誓死保护先生!”佩刀士卒甲拎起佩刀,勉强站起往我这边靠,然一刀撑于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壮士,敢问如何称呼,临死前我也得记住你的大名,来世感谢你的舍命相救!”话音刚落我便被一棍子打落于地,胸口痛死了!直叫道:“哇!”还不断了揉着被打的地方。
佩刀士卒甲连忙来扶:“在下名曰冯习,乃主公帐下带刀护卫,感谢先生能记住我!今与先生同归,此生无悔!”
我捡起地上一把军刀喃喃地说道:“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打还!”
冯习:“好!那我们一起上!”
我鼓起了勇气和力气,撸起袖管,举着军刀,大声喊道:“杀!”直向那个打我一棍的莽汉砍去!
只听得“~”我被他的铁枪击挡,往后弹回了几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哈哈哈!就汝此模样也想伤我?”那莽汉大声笑道。
“呸!”我又一次起身高举军刀,向他冲过去!他那一脸不屑的样子,简直让我恶心!
又听得“~”一声,我又被他的铁枪给击挡了,又被弹到了地上,这口气难以下咽。我似乎在被人玩弄,就跟电视剧里的一样。
尴尬、痛苦、不堪、羞辱……现在的我,不是一两个词汇就能用来形容的。
我无奈地躺倒在地上,冯习也被放倒在地。我还是尽力坐起身子,右手用军刀撑着,痛恨地用自己的锤头击打了地面,可谁知打在了一块硬石头上!特别的疼,比胸口还疼,我“哇!~”的又痛的叫了出来。但这一声,似乎更像是在宣泄,宣泄背负着得痛苦、羞辱、不堪……
“哈哈哈!这些汉官都没用,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那莽汉话音还未落,只听得其身后传来“唰~唰~”两声,只见得在我面前的四位莽汉直接跪倒在地,显露出一女子身影:
此女子身材苗条,一身紫色,衣装笔挺,右手高举一柄细长剑,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扎着头发。
但见,此女从我身边越过,身姿轻盈,一阵飘香,随风扫过。我的头正转向身后,便听得又是“唰~唰~”两下,又倒下好几个盗贼。我的双眼就一直凝视着那紫衣女子。
她右手高举细剑,高喊到:“拿命来!”吓得剩下两个盗贼直接丢下妇孺,自个儿狼狈不堪、奔逃而去。
冯习:“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侠女头略略向后侧,冷冷地说道:“二位没事吧。”
我:“大恩不言谢,敢问侠女芳名。”
侠女收了剑,此时我身后穿出一匹棕马,跑向她的跟前,她飞身跃起,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