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噬面具项链从林弯弯手缝间滑落,坠入了岩浆之中。
“咕咚~咕咚”
化作了两个气泡消散在岩浆流中。
“你们走吧!”
林弯弯转过身去,直面着岩浆流,神色冷清,淡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人喜欢讲故事,有的人喜欢收藏故事。
林弯弯显然是后者,她不愿意再次敞开心门。
而且她也尝试过了,不过在曲执的铜墙铁壁面前,她的尝试注定是无功而返。
冲天而起的火光,灼热的气息,瞬间就蒸发了她眼角那一丢丢的湿润。
忽然,林弯弯纵身一跃,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美丽之中带着毅然决然之色。
嗤嗤!
一道红色的丝线从柳萼手中射出,缠住了林弯弯的腰肢,让她倒挂在岩浆之上。
“曲执,你还愣着干嘛,她已经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能自拔,这个意识层是以你的意识构建的,只有你能说服她,唤醒她。”柳萼喝道。
林弯弯紧闭着双眼,一步步向着岩浆坑倒去,似乎已经铁了心不活了。
“快啊,曲执!”柳萼焦急道。
曲执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弄懂柳萼葫芦里买的药。
不过,他还是走到了悬挂在岩浆流上的林弯弯身边,果断的揽着绳子,将之拦腰抱了起来,解开了束缚。
都来到这一步,他也不介意继续玩下去。
“曲执,你...”林弯弯眼中盘旋着豆大泪珠,她以为曲执不会出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额...咚...咕咕!”
林弯弯话还没有说完,曲执一把就将她推到了岩浆里面,化成了空气。
汩汩~~
空气骤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曲执,你疯了?”
柳萼瞪大了双眼,快步冲过来,狠狠揪住了曲执的衣领,怒火冲冠。
曲执冷漠的像一座冰山,双眼直射神光:
“柳萼,你别搞鬼了,这都是你制造的幻境吧?”
柳萼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曲执:
“你是煞笔吗?这里是意识深层,我要是有制造幻境的能力,早就把你做掉了。”
“∓&mp...”
曲执张口,吐出几个奇异的字符,苦练已久的迷魂咒在瞬间爆发。
失去防备的少女柳萼神色一滞,立刻中招。
只不过柳萼实力远超曲执,没多久就醒了过来,满脸惊愕的看着曲执:
“你到底要做什么?”
曲执反手盖了一个顶绿帽子在她头上,手水柱瞬息间击中了柳萼的腹部,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望着倒飞的身影,曲执还没有罢手的意思,左右开弓,不断喷出高压水柱和窒息水团。
“别演了,你根本不是柳萼,也不是林弯弯。”
曲执想到自己之前和柳萼牵手的画面,顿时汗毛倒竖。
他还是太单纯了,竟然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女人。
真该死!
“哦,你发现了?”
少女柳萼姣好的身形消失在空气中。
一头穿着雕花镂空银色金属套甲的类人生灵从岩浆中冒出了头。
这生灵长长的暗紫色尾巴在空中像抖枪花似的抖了两下,便一圈圈盘在腰上,像多了条粗大的腰带。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曲执冷声道。
那生灵露出尖牙,桀骜的笑了笑:
“我叫淳于,他们都叫我神主,父神,你看起来还算聪明的,我想收你做干儿子。”
曲执沉默的打量着这尊奇异的生灵,脸型就是放大版的斯芬克斯猫脸,整体呈亮黑色,看不真切是长着极为油亮的短毛,还是真实皮肤,直立与人无异,只是双腿所占比例极高,看起来极为修长。
身上的银甲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如果不是被头上戴着那一顶绿帽子破坏了整体的气质,还真有几分神秘莫测之感。
“你知道你头上的是什么?”曲执问道。
“你是说这个小东西?”叫淳于的生灵往头上一摸,像将散发着阵阵光芒的原谅帽摘下来。
却发现,帽子像是与头皮黏住了一样,有点难摘。
试了两下,没有取下来,淳于也不在意,背负双手,把盘在腰间大尾放了下来,在空中突兀的抽了两下,继续装大佬:
“我很欣赏你,刚好关于戒除人的秘密我全知道,无论是彼岸花还是涅,又或者是你想知道的座钟,我都知道,做我儿子,这些秘密我都告诉你。”
“不如您先把她们放出,我们再谈。”曲执摸不透这神秘人物的想法,只好缓兵之计。
淳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铁噬面具项链,用他长长的指甲夹着,轻轻一捏,原地出现的变成了林弯弯,他又捏了捏,变成了柳萼,紧接着,又变成了吴侠,最后停在了单琳的模样...
“万物有形,我有万物,你想要的我都有。”
连声音,冷清的神态也极为相似。
“曲执,你是个有天赋的人,来吧,做我的干儿子。”
淳于张开自己瘦长的双臂,做势要环抱住曲执。
曲执连连后退了,身影已经开始倒飞,这是意识空间,意识决定一切,只要他想,也能飞。
只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有猜到这个干儿子到底是什么梗。
“哪里走,今天这个干儿子我是收定了!”
淳于脚往地上一踩,顿时山河顿裂,岩浆齐迸,无数道火焰岩浆像是追踪导弹一般染红了半片天空。
嗖!嗖!嗖!
声响闹的极为恐怖,俨然末世来临。
“混账东西!”
忽然天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一只玉手从天而降,整个岩浆世界瞬间破碎,像是折叠纸一样,开始迅速收缩,回拢成一团。
曲执还没有来得及接这毁天灭地的一击,身体就像个无形的泡泡一样,变得透明起来,所有的岩浆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但却无法伤到他丝毫,像是瞬间空间折叠,同那片岩浆导弹不再一个次元空间上。
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突然啵的一声,他这个泡泡没两下就破碎了。
他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掉落在一间红色的房子里。
房间里身穿伴娘裙的柳萼正在给红冠华珠亮,身着红色长婚纱像盛开牡丹花似的林弯弯梳着黑瀑布似的长发,红艳艳的嘴唇不时动着,眉眼间,笑意无限。当柳萼看到是曲执后,她那张冰山脸上挤出了一丝窃笑:
“新郎官,还没有到时间,你这就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