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舟的过程中，苏明还发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情。

那就是甲板上真的有风，风还挺大的。

按理来说，在宇宙空间和高层维度中都不存在空气，哪来的风啊？但这艘鬼船上就是有，硬是在神秘的维度之中开出了快艇海上兜风的感觉。

海拉显然对自己的船很满意，她一直其实都挺知足的，毕竟过去一直都是在冥界躺平嘛，你说她有什么庞大的野心，也不实际。

“对了，现在永恒之枪在谁手里？”

苏明突然就想起这事了，因为按照道理来说，谁拿着那把由世界树枝条变化而成的枪，谁就是神王。

道理很简单，就像是拿着阿戈摩托之眼的人是至尊法师一样，这些道具是古神代理人的身份证明，当然，也是强大的武器。

“在我这，喏，你看。”

说着，海拉从自己的长袍下面变魔术一般抽出了那把长矛，拿在手里像是玉米杆一样甩动了几下，还递过来让丧钟也试试手：

“我知道这件武器意味着什么，但我用不上，我有自己的夜空之剑。另外，我还有一个能量充沛的地狱，不计其数的安静奴仆，还要物质界中的仙宫做什么？哦，而且它现在还是一片废墟。”

是啊，过去的海拉其实只是想奥丁争个胜负，她对于统治阿斯加德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少欲望。

她有自己的地盘，而且很喜欢。

她的宫殿叫埃琉德尼尔，意为悲惨，爱吃的东西是‘饥饿’，使用的餐刀是‘饕餮’，骷髅一样的男仆名为‘迟缓’(Ganglati)，幽灵一样的女仆名为‘怠惰’(Ganglot)。

这些工具都十分安静，不会有任何需求。

而仙宫恰好相反，人口不多，但各家屁事多得很，仅凭一个前战神提尔，一条大狗芬里尔，她手里根本就不存在统治九界的人力基础。

一想到当了神王，全族的人都要吃她的，喝她的，要给每个人盖房子，买船，准备武器和工具，海拉就头皮发麻。

另外，已经坠毁在地球上的的阿斯加德金宫，修复起来不知道需要多少资源。同时里面还有一颗世界树，想要让它恢复过来，也不知道得用多少祭品。

尤克特拉希尔可是资格最老的古神之一，它需要的祭品，可不会是几万个活人和灵魂就够了的。

现在冈格尼尔在自己手里，也只是暂时保管，她十分肯定，洛基把这枪给自己的时候，没有安什么好心，大概又是恶作剧吧？

“我就不玩这武器了。”苏明摆摆手，没有接这把金色长枪：“现在世界树处于衰弱期，连彩虹桥也没了，冈格尼尔的威力大不如从前，你好好收着吧，也许什么时候还能拿来戳人，再不济，用来刺偷瓜的猹也不错。”

“呵，还是巨剑好用一些，长矛？它是骑兵战用的武器，蜜丝缇应该会喜欢这种东西。”

完全听不懂丧钟在说什么梗，海拉收起长矛，就像是掏出来的时候一样，十分魔幻地把两米长的长枪变没了：

“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会面临战斗？永恒会和你打？”

“不，他不会，但第一苍穹说不好.......行了，随机应变就好，我目前为止没有看到什么第一苍穹捣鬼的痕迹，但那些黑袍人，显然不会放任我对他们的追踪，他们掳走了死亡女神，肯定有着什么大计划。”

“我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布兰德还没有查到天剑空间站丢了什么。”卡萝尔也加入了话题，她似乎站在甲板上都不舒服，大概是指甲船对她来说有些过火了。

不过可以看到，她脖子后面的小绒毛都因为这阴森的气氛竖起来了，显得有点可爱。

“对于空间站的袭击，是一起独立性的事件，只发生过一次，似乎也只需要那一次。”

苏明从腰包里摸出一份零食大礼包里，把里面的各种辣条都取出来分配，连灭霸都有一份：

“之后再没有发生类似的袭击，说明对方已经实现了目的，再根据他们的另一处行踪来看，他们还通过类似美男计一样的手段骗走了死亡，那么他们从天剑局偷走的东西，大概率和死亡以及死亡之种都有关系。”

“哼！”灭霸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香辣鱼丸连包装袋一起丢进了大嘴里，真是个狠人。

“唔......唔.......”卡萝尔在甲板上走来走去，鱼鳞一样的指甲刮着她的鞋底，但就算她把马尾辫都挠得乱糟糟的，结果却还是摇头：“不行，我实在是想不到天剑局有那种级别的宝物，相信我，斯来德，我作为局长，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我肯定会知道的。”

趁着她说话的功夫，其怀里的橘猫张开了嘴，把主人刚刚分到的香辣豆腐皮、腐竹、面筋这些东西，一口全吞了下去。

橘猫的嘴巴瞬间变得比锅还大，但在下一秒又变成了小小的可爱模样，它吃了东西之后还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嘴角，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坏猫猫！坏！”被打断了思考，卡萝尔拍打它的屁股，拎着它的耳朵教训道：“猫不能吃这种东西，又是油又是盐，你会得肾衰竭并且大量掉毛的。”

橘猫只是用尾巴狂扫她的脸，屁股扭得像某些网络女主播一样，还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的主人。

自己只是像地球上的家猫，本质上可不是猫，更像是共生体，怎么可能因为吃东西吃坏啊！

“对方偷走的东西，应该非常不起眼，就是平时放在我们眼皮下面，都懒得看一眼的那种玩意。”苏明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上点燃，迎面而来的狂风瞬间让烟头绽放出明亮火光：“我想了想，这种东西，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个卑微的人类。”

随手把自己分到的食物和饮料丢给橘猫，看着它长大嘴巴像是漏斗一样接住这些东西，灭霸表情严肃地插了一句话，他慢吞吞地调整着手上的无限手套，似乎在选择合适的佩戴角度：

“要说什么东西你们天天见，却在眼前也根本不会特别注意到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性，被偷走的是一个人类，一个位于你们社会结构底层，平时根本不会被注意到的，弱小人类。”

萨诺斯被称为疯狂泰坦，但疯子不是傻子，实际上，他可是大块头有大智慧的代表，这家伙有着一套自己的哲学和思考方式。

当然，爱情让人盲目，他各种舔狗病发作的时候，或者死亡在他脑子里窃窃私语的时候，智商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平时嘛，紫薯精的脑子还是好的，至少比死侍要好点。

“嗯，灭霸说的，就是我要说的。”苏明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测的：“布兰德特工的工作能力不用怀疑，你让她查货物，这些时间都不知道够查多少遍了，没有发现的话只能说明，空间站丢掉的东西，他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