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冷笑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恐怕你早就查了多少遍了,你还一本正经地骗我们去那个鬼地方。你们两个本是一伙人,却还装着互不认识,你们两个演技还真不错,真难为你们了。”
卡齐哈哈一笑:“你错了,我之前并不知道就是那个基地,我也真不认识何笑姑娘。我刚知道这一切也只不过才几个小时。”
陈世安两只眼直盯着卡齐,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看透他到底想什么,他缓缓地说道:“我的记忆中,你并不贪恋金钱和权力,如果不然,你也不会在库尔德自治政府成立后退出政府,四处游荡,我记忆中你也不好杀嗜血,你曾经因为拒绝杀死俘虏而被视为另类,可这一次你是为了什么?”
卡齐的神色平静:“陈君,你是我认识的最正直,最优秀的人,请相信你也是我一生中最尊重,最珍惜的朋友,和安德烈我们三人一见如故,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后你们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厌倦肮脏的政治,厌倦血腥的杀戮,当自治政府成立后我已经决心做一个闲人,不再理会政治。”
他的神色渐渐激动起来:“但我接到消息后,就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完成这个任务,那怕牺牲我的生命,在坐所有人的性命,还有参与这件事所有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的语调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犹豫。
他看着陈世安,看着安德烈,看向所有的人,象是在解释,也象是在说给自己听:“但我可以保证,我今天做的事,绝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的原则。”
陈世安冷冷地说首道:“你说的事,包不包括那些死在沙漠里的人,那些死在山谷口里的美军士兵?还有哪些被近离开家园的普通村民。
卡齐愣了一下,眉头上似乎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有些事情并不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有时候有些牺牲也是难免的,我只是努力把牺牲控制在最低限度。”
三郎突然放声一笑:“我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话,现在来形容你正合适不过。”卡齐看着三郎没有做声,三郎根本不管他,只顾自己说下去:“那就是既想当****又想立牌坊,明明是杀人,却说成牺牲,明明是圈套,却说不在你控制之下,我真是佩服啊佩服。”
何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翻译了过去,卡齐的脸涨得通红,但仅过了不到一分钟,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请诸位来,是因为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并且不想伤害你们,但暴风、狼群和那些树林都是意外,诸位如果再多走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块土地上有更多的意外。”卡齐的态度很诚恳,诚恳的似乎我们不是俘虏,而是考官。
陈世安看了一眼何笑,又看了一眼卡齐:“对于这些土地上有多少意外我并不担心,我只是意外你和何姑娘又如何认识的,你这几年究竟是淡泊名利,还是暗中积蓄力量,就连我这多年的老朋友也不知道你还有一个中国美女朋友。”
何笑咯咯一笑:“陈哥哥你这一次真的猜错了,我和这位老兄这也是第一次见面,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我们两个竟是一路的。”
三郎冷冷一笑:“真是凑巧。”我心中一动,想起陈世安以前说过的,这个世界不要相信凑巧,有的只是计划。
何笑他们来的速度太快了,贾夫特他们失踪后仅仅几天,他们就来到了绿洲,贾夫特的失踪难道也跟这里有关,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明明贾夫特等人可以从外面绕进这个地方,费萨尔,费舍因等人却带我们上深潭,钻洞穴,故布迷魂阵。
再看看我们这群人中,肌肉宋整个人象蔫了的茄子,一句话也不说,而加米拉和费萨尔并不在身边,我顿时明白了许多,这一切的关窍恐怕都和阿卜杜拉老人及其部族有关。
阿卜杜拉就算不是整个事情的组织者,恐怕也是重要人物,恐怕贾夫特失踪,比夫尼的死亡都是假象,可是费舍因的死却是我亲眼目睹,还有那些个陪同我们的族人,这牺牲代价也太了一些。
我相信我的判断,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最终将会被揭开。我望着姿态优雅的何笑,打断了卡齐的解释:“我有一个很关心的问题想请教二位。”
我也在笑, 希望自己能做出一幅自然平和的状态。卡齐热情地点了点头,恐怕认为我总于准备仔细倾听他编的故事。
“我是想问一下,那个贾夫特阿扎维,也就是那个老阿卜杜拉的的儿子,你们说失踪的那一个,他现在还好吗?”我紧盯着两人,希望能看到两人惊疑的目光。
何笑又在笑了,她没有翻译我的话,而是把手指头勾了勾:“老七弟弟的反应够快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又怎么知道他和我们的关系?”
我装着毫不在意:“这太简单了,我早就看破了,如果没有把握,阿卜杜拉又怎么会让他的先知姑娘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我的宋兄弟又何至于如此失魂落魄。”
何笑点了点头:“我对你要另眼看待了。他们确实都在这里,也会参与这个项目,你们有机会见面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我,而是我们的宋兄弟,不知他还能不能见到他的先知。”我已经猜到了几分,肌肉宋身体强壮,远超常人,他醒来后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提到加米拉不见了踪影,那只有一个解释,肌肉宋看到了让他伤心、明白的一幕。
何笑也把目光转向了肌肉宋,她的眼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语气中也带有了一丝同情和感慨:“只可惜,加米拉是真正的先知,她终身不能结婚,你还是劝劝你兄弟学会放弃吧。”
此时的肌肉宋仿佛整个身体都失去了依靠,他应该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活动,而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