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圆圆的脸蛋,美丽湛蓝的眼睛,藏在长袍下修长的腿,她没有乐器,声音是从她口里发出的,很难想象,这种声音如此的动听,让所有的乐器都黯然失色。
少女慢慢地走了过来,轻轻地打着手势,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犹如春风一般让人心醉,他轻轻拉起着肌肉宋的胳膊,轻声地说着什么,肌肉宋也在微笑,只是他肌肉僵硬,笑容实在能和上班时门卫张大爷家的哈士奇相比。
少女轻声说话,肌肉宋频频点头,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样,仿佛他能听懂少女的外文一样。真见鬼了,肌肉宋虽然荷尔蒙超量,任何时间都不忘展示自己身上的肌肉,但他同时还是一个非常能控制自己的人,没听说因为女色出过什么问题。
我身上猛一轻,那个少女伸出手,做了个没事,站起来的手势,我全身骨节都犹如断了一样,使不上力气,又不想在这些人面前丢脸,只好自己脸上也挤出微笑,装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慢慢爬了起来。
更多的阿拉伯人也已经围了上来,他们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费萨尔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贾米特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妄动。肌肉宋力大如牛,被他打的飞了出去,平常都会骨筋折断,根本爬不起来,这个费萨尔从地上爬起来,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并没有什么事。
贾夫特挥挥手,示意其它的人退出,那阿拉伯少女拉着肌肉宋的手,毫不在意,自然而然,两人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犹如一个洋娃娃对一个大猩猩。都说阿拉伯人男女之防尤为严重,女人出门黑纱遮体,男女肌肤相近,那是要死人的。就算他们家族开放,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肌肉宋扭转脸,对我呸了一口,这种轻蔑的行为让我怒火上升,这个脑子里只长蛋白质的猩猩,竟然对我如此轻蔑,老子也曾经出生入死,也曾经面对过怪兽凶煞,立过的功不比这个四肢发达的怪物少,怎么会被他如此轻视。
我也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对他怒目而视,肌肉宋整个身体都转过来,我摆开架子,再来,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但手下留不留情和是不是他的对手是另一回事,但怎么着我也不再受这蠢货的窝囊气了。
我也怒目而视,少女一个手轻拉着,似乎在说着什么,肌肉宋恶狠狠地看着我:“你个叛徒,逃兵、懦夫,我怎么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如果不是在加米拉的面前,我一定把你个懦夫的两条腿都打断。”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也没有背叛过谁,你个蠢货再说一句侮辱我的话,我把你的舌头揪下来。”一股血液涌上我的脑袋,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的心脏开始加剧,我盯着肌肉宋丑陋的脸,随时准备冲上去把他撕碎。肌肉宋也弯下腰,恶狠狠地盯着我。
贾夫特和费萨尔急忙拦在中间,那个叫加米拉的少女也拦在中间,急切地说着,以至于后来老阿卜杜拉赶来,才勉强把我们两个拉开。
周围的阿拉伯人怔怔地看着我们,仿佛看着两个洪荒怪兽,我们的旁边有几棵椰枣树已经折断,费萨尔手里拿出如麻花一般的步枪,满脸的不相信。
“这是中国功夫?”费萨尔疑惑地看着我们,这是鬼的功夫,我们这是用生命在搏斗,没有技巧,没有招数,只有人最本能的反应。
阿卜杜拉的把我们请到了自己的居室,我和肌肉宋相对而坐,加米拉坐在肌肉宋旁边,费萨尔坐在我旁边,贾夫特和其它人在下首席地而座。阿卜杜拉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双手捧起脸,开始郎诵起经文来,其它的人也急忙跟着郎诵起来。
我不信奉******教,也没打算相信,因此闭上了嘴,而肌肉宋也满面狐疑地看着周围的人,只是用嘴角抽了两下,算是给加米拉了面子。
费萨尔低声翻译道:“我以你原来所对的方向为朝向,只为辨别谁是顺从使者的,谁是背叛的。这确是一件难事,但在真主所引导的人,却不难。真主不致使你们的信仰徒劳无酬。真主对於世人,确是至爱的,确是至慈的。”
周围的人个个神情肃穆,我也不好太过放松,只好点头称是,这应该是也们的经文,阿拉伯民族对宗教的狂热是世人皆知的,此时我只好端正态度,伶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阿卜杜拉抬起头,他望着每一个,语气虽然平缓,但却十分沉重。费萨尔低声翻译道:“阿拉伯人很早就有兄弟分家的故事,大家团结在一起,才能克服困难,战胜一切。每个人都知道,但又有几个能记得。”
阿卜杜拉的声音更加的低沉:“先知去世后不久,信徒们便为谁是真正的继承者四分五裂,从此有了逊尼派和什叶派之分,整个******世界也被各个家族所统治,部族、家族、派别为了各自的利益四分五裂,才让我们占世界四分一人口的******被弹丸小国以色列所欺侮。”
房间里的阿拉伯人也开始吟唱起来,阿卜杜拉的声音略微高了一些:“我们国家推翻独裁以后,教派冲突不断,往往为了一些小事,刀枪相见,生死相搏。如果我们能团结一起,国家才能强盛,家族才能存活。”
他这些话似乎也是说给我们听的,中国也是同样,一直是一盘散沙,以五千年文明,亿万之众,先被西欧列强****,后屡被区区弹丸三岛所欺,爷爷常说抗战时一小队日本兵可以吓走一个县城的老百姓,几个日本人可以在村镇里横行霸道,中国人宁愿伸头等死也绝不反抗。
这让我想起在一本杂志里看到的画片,不论是八国联军时,还是抗战时,在外国军队屠杀自己的同胞时,在画片里最多的还是叫好的中国人,目睹同胞被杀何止是麻木不仁。
爷爷曾经讲过,抗战时他曾经亲眼目睹,成千上万的中国人被押往刑场,为自己挖坑,然后跳下去,后面的同胞把他们活埋,然后再为自己挖坑,再跳下去,没有人想到反抗,甚至没有人想到逃跑,可是看守的日本人或者只是一个小队,最多一个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