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这个四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如果这次失去机会,我也许一生再也难以找到这样好的机会,也许有些秘密我将永远也没有机会解读。我一跃而起,根本没有给她还击的机会。一掌斩向她的后颈,她似乎有所发觉,身子一侧,我一掌斩在她的肩膀上,匕首已经顶在她的后背,由于力量把握不好,我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运动外装。
“别动,动一动就要了你的命。”我把匕首往前送了送,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痛苦的表情。在黑暗中她的脸是那么的美,这是多么熟悉的脸,曾经无数次在我的梦里出现,曾经让我无数次惊醒,长长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微微上翘的嘴唇。
我的手一软,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莫非这是无间的地狱,让我在这里遇上了她,或者是我又重入幻觉。可是仅仅片刻,我秒明白这张脸并不是我梦中的脸,没有了纯洁甜蜜的微笑,而是如此的狰狞惊慌。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出现。
我胸口被人重重一击,又有人一脚踢在我的肋骨上,我本能地出手一挡,顺势一扭,我看见白光一现,那个小孩手里白晃晃的匕首向我胸腹刺了过来。我的后背被人一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小孩还欲扑过来。空中突然一道亮光划过,尖叫中向我们所处的位置扑了过来。
“完了。”这是我唯一来的及的反应,对方也吓了一跳,发出了尖叫,亮光没有了,一个黑的长长的东西耸立在我面前约有一米远的地方,我连滚带派,躲到了一处矮墙后面,这才想起来后怕,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火箭弹,一枚没爆炸的火箭弹,也就是说,我刚刚在阎王殿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我几乎瘫软在地,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没在了黑暗中,曳光停止了,也没有了爆炸声,世界突然归于宁静,但这种宁静仅仅保持了一秒多,整个古城四周响起了嚯嚯地叫声,夹杂着枪声,还有骆驼的嘶鸣声。我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四姑娘,还是燕语,世上除非双胞胎,很难有如此相似的人,如果她是四姑娘,两人为什么会如此相似,可我从来没听燕语提起过有什么双胞胎姐妹,如果说她就是燕语,可是眉眼之间却又那么陌生,多了三份的成熟,多了三份的妩媚,还多了三分的凶狠和狡诈,却少了那份单纯,那份纯洁,那一份的善良。
“老七,你刚才疯了吗,你在做什么?”耳边是朱天伦师兄严厉的责备。“师兄,那个人就是四姑娘。”我冲他嚷了一句。“神经病,先保命再说。”他不以为意地说一句。突然回过味来:“什么,她就是四姑娘,你敢肯定。”
我当然能肯定,可是他怎么会和燕语那么想像,他知道燕语和我的事情,一定和燕语有着很复杂的关系。那么往深了想,燕语一个在山城生活的普通人,无论她如何优秀,都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和第一家族有着这么深的关系。那他会不会还是普通人,那么再往下想,她又怎么恰好认识我。
我突然不敢想下去,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普通人怎么会走近这个神秘组织,怎么会和这么庞大的家族联系在一起,正如陈世安说过的,这个世上没有巧合,只有设计。我的每一步会不会是在别人的安排走下的。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美国的电影《楚门的世界》,片子中的主人公从出生开始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现场直播的摄影棚里,他的每一步都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中,所有人都知道在演戏,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人生。汗湿透了我的衣服:我会不会也是一个楚门。
我被人拉的踉踉跄跄躲在一个墙角,“你小子想死也别拉着我送葬,你嫂子还在家等我呢。”朱天伦顺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个响栗子。我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思考的时候,而是逃命的时候,因为枪身已经在城里四处响起,而且越来越密。
朱天伦环视四周,并没有看我:“老七,记着哥哥一句话,什么时候,都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我点了点头,这两年的经历折磨着我的意志,从天堂到地狱,从天使到魔鬼,我经历了太多的悲欢憎伤恨,也让自己渐渐学会了镇静。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城里的枪声非常杂,有英式的李斯特步枪,还有二战时的美式mp-1步枪,中间夹杂着ak47的连发,保卫我们的特种兵和当地治安部队装备的美式步枪的声音越来越稀少。我的心抽紧起来,从枪声中来听,对方的人非常多,武器非常杂,在这荒凉的沙漠中,怎么会来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军队。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盗墓贼,也不是小型游牧部落,他们敢于袭击我们这有重兵保卫的考察队,犯了大忌。
朱天伦拉着我:“老七,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情况再说。”我点了点头,黑夜中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们两个低矮着身子,沿着墙角向前走,不时有流弹飞过,打在周围的墙壁上,一队又一队的骑着骆驼的士兵,在古城里的巷道里奔驰往来,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里面掺杂着几声惨叫,
战斗已经结束了,还剩下零星的抵抗,但已经无济于事。我担心起陈世安他们的安全,又挂念那个见鬼的四姑娘的生死,古城里到处是对方的人,而城外是漫漫的沙漠,进退两难,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而朱天伦这时也没有了主意,我们两个缩躲在一处断壁后,茫然不知所措。
那些骑在骆驼上的士兵,漫无边际地放着枪,一梭子弹打在我们周边的土墙上,溅起一溜火花,一个黑影从不远处快速地跃起,跃入黑暗中,枪声大作,骆驼士兵们呼喊着冲了过去,有几头骆驼从我们身边快速冲了过去,好在黑暗之中,没有发现龟缩在一起的我们两个。
朱天伦一把拉起我,我们两个象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在古城里东躲西藏。“我们先到绿洲那里躲,天亮以前他们一定会撤走,到时再做打算。”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留在这里,早晚会被人发现,而在那个绿洲躲藏,既安全又保险,等待救援人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