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主要携带照明、武器、通信器材下去,探明情况,如无发现,第二小组在两小时后接替我们,如果有,第二小组负责支援和接应。
对于把我编为第一小组,哥们还是很有意见的,哥们可是新人,经验不丰富,肌肉宋比我更合适冲在前面当炮灰。虽然我的科学知识仍对水库有庞然大物抱有十分的怀疑,但我还是怕,怕什么,也许是对黑暗和未知世界的恐惧。
但两位女士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任务,咱毕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颜面还是要的。
我们这次的设备要先进了许多。蛙衣也变成干式的,配备了下潜深度50米的水下手持作业水上监视的摄像系统,kikoowp-01双肩防水潜水背包防水袋,先进的潜水推动工具能节省不少体力,腕带式潜水电脑表军用多用途潜水刀,除了我,老猴子,谢小莹外五人还携带了qbz95g式突击步枪三枝,靖原带了一把qbz03式5.8mm自动步枪,而陈头带了一把雄鹰”散弹枪。可谓武装到了牙齿。刘娟和老猴子各带了一只射鱼枪。
先进的潜水推动工具却实发挥了作用,这次下潜的速度要快的多,而我的适应情况也要好的多,越往下越暗,能见度越差,水温越底,照明灯的穿透能力越来越差。
突然,最前面的刘娟打个手势,和叶排长两人悄悄的摸了过去,陈头和白发海藻两人也悄悄的往前摸去。我的心陡地提了起来,莫非他们发现了什么。
看了看腕带式潜水电脑表,水下深度25米,温度12度。
又过了两分种,前面的陈头打了个危险解除的手势。我们向前面游去。前面已经接近陡崖,水流也急了许多,我努力的保持身体平衡,在潜水推动工具的帮助下,向前游去。
在前面的刘娟和叶排长夹着一个潜水者,他的潜水设备明显简陋了许多,陈头和他在潜水板上连写带比划,两人情绪都比较激动,显然互不相让。
我游了过去,是水下打捞队的队长,他姓周,和打捞队的队员大都是山东烟台人,退伍前隶属于海军某部蛙人部队。
我十分理解他的坚持,水下打捞是个危险艰苦的工作,他们长期在一起生死与共,那种感情超脱了亲情和友情。
现在队员一死两失踪,他回去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
陈队实在犟不过周队长,便在潜水板上写下,听从指挥。周队长得偿所愿,叫他怎么就行。频频点头。但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找人,而是找神秘失踪的飞机和龙珠。
按照陈头他们的判断,俞海的飞机在此坠落有三种可能,一是确实是意外,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他的飞机是赛斯纳奖状cj3,是公务机中的代表杰作,装有2台fj44-3a引擎,航程3700多公里,安全可靠,又是新买不久,当天天气十分适宜飞行,也没有求救信号。第二是故意坠落,有人接应,但是在那接应不好,怕暴露,也不能把飞机扔了吧,可是快一个亿了。第三是被人破坏。这种可能性想想也不大,杀他有多种可能,用不着费这么多事,就是奔着龙珠,也不用费那么多事吧。
陈头认为飞机找不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这种叫鳄蛟的动物拖到了洞穴中去了,既然能藏匿这种庞然大物,藏一架公务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前面是一块陡崖,象刀削过,崖下的水流明显急了许多。
下面就是回头潭,大概取佛家的回头是岸的意思。可我们已经无法回头。
感觉更冷了,可是腕带式潜水电脑表上的温度基本没什么变化,是心理作用罢了。要镇定,要冷静,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除了崖壁,潭的周围非常平坦,前面的向潭深处扔了两颗水下照明筒,照明筒旋转着,发着灿烂的光芒,点亮了深潭,刘娟用鱼枪打在崖壁上,作了一个明显的记号,给后来人指引路线。
陈头发出了继续前进的信号,我们队形不变,继续前进。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鱼枪杆处的那鲜艳夺目的红色,转身游了下去。
投身在黑暗中,我们九人就象夜空中九粒小萤火虫儿。
我一面不停的鼓气,减少耳膜因压力加大而出现的刺痛感,一面调整呼吸,减少呼吸的频率。保持体温和体力。
当下潜到35米左右时,前面再次发出停止前进的信号,潭里的崖壁边出现了洞口,洞口很宽,约有四十米左右,却并不高,只有三四米左右。。
水下照明弹再次被扔了出去,四面一片寂静,我突然感到了有些奇怪,是什么,我又说不出来。
这里难道就是那洪荒巨兽的藏身之处,它就在这里躲藏过千万年的历史风沙,躲过了75年八月以后二十年的干涸,从当地居民对其基本一无所知的情况来看,他们之间一直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可它为什么要袭击一个陌生的潜水者。而那些神秘的潜水者又来这中原腹地做什么?哪道他们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为了那个传说中的龙珠而来。
这一次队形收紧了许多,刘娟和叶排长一左一右,陈头在中间,靖原,和白发海藻(后来我们都喊他白法海),把我夹在中间,吴漱雪、孙猴子则护卫着周队长。
水底暗藏一股股的暗流,那些暗流速度并不快,但冰冷异常,在水底人的体温已经相对较低,对于我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遇上寒冷的暗流的时候我的体温马上急剧向下降,不停的发抖,嘴唇发青连肌肉都在拼命弹跳。我拼命控制着自己。
按照约定,靖原释放了一个浮标信号桶。记录我们现在的位置、温度等一些数据,为后继人员提示。
又向前游了二十分钟,腕带式潜水电脑表提示氧气已经不多,推进器上还有预备的氧气瓶,但那是为了不时之需,我的心渐渐的焦急起来,世界是那么静寂,只有呼吸罩里排气的嘶嘶声,我仿佛在外星球,只有身边的战友可以依靠。
可是那个庞然大物呢,怎么还不出来,害羞了还是胆小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他们走错了方向。
前面的陈头打出了慢行的手势,并抛出一个水下照明弹,我们离洞底并不远,只有一米左右,洞底异常平坦,地面上的淤泥留下深深的拖痕,明显是一个大型物体从这里被拉进洞内。
很快有了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水下,发现了破损的机翼,显然飞机被拖进来时属于强拉硬拽,这个水中庞然大物不知道一驾赛斯纳奖状cj3飞机价值有多少。这种公务飞机自重近6吨,谁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不寒而栗。
水底是向上倾斜的,越往里走水压越小,虽然还是很冷,但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腕上的电脑表不断提示距水面的高度越来越近,陈头示意我们上浮时控制速度,一是担心我们的身体,二是害怕惊动里面的庞然大物。
但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