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十几分钟,有几名僧人匆匆赶来,最先一名僧人正是才仁多桑,他满脸惊讶地问我情况,我不敢说实话,只说黑夜之中睡不着,看到一个奇怪的黑影,神智恍惚,竟然追了过来,发现有人打架,一个白衣人还有一个僧人,最后在这里被人杀死。
才仁多桑连说不可能,这前院是寺庙里准备新翻修的经堂,虽然没人居住,却有守夜僧人,更何况这寺庙周围戒备森严,而且寺庙里有守夜的僧人,每半个小时巡视一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而没人知道。
我们两个正说间,陈世安、金九龙、唐诗和那位须眉皆白的僧人一行匆匆赶来,我把情况大致一说,陈世安他们也感到很奇怪,李大哥伸手抓着我的手腕,冲陈世安点了点头。
陈世安让其它人和这里僧人一起搜索,看看空源寺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和唐诗,金九龙,李金刚却和白眉僧人,才仁多桑要去我所说的院子里看看。
让我瞠目结舌的是,这个院子有两个门通往外面,虽然都有锁,但轻轻一推就可以进去,一老一少两名僧人已经迎了出来。
院子里果真有十几颗梅树,只是充满整个房屋里不是血腥的味道,而是刺鼻的油漆味,我推门进正殿,里面刚绘的色彩鲜艳的壁画还没有干,壁画上一个白衣人,一个胡僧还有一个黑衣人正在和一个人头蛇身的妖怪正在激战。
整个大殿十分混乱,脚手架,油漆桶,还有胡乱堆放的杂物,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场面,更不可能有尸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也干干净净,没有梅树树叶,同样也是什么也没有,我指着梅树,上面的树叶稀稀落落,和这时候正是枝繁叶茂的夏天不符,可没有人相信我,更不可能相信这里昨天进行了一场激战。
天已经渐渐亮了,更多的人来到这里,我发疯似的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寻找,可没有一件可以拿出来的证据,那被银剑穿过喷洒的鲜血,还有白衣人操纵的五彩幻光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金九龙眉头紧皱:“老七,你是不是被这壁画干扰了,你这一段压力太大,恍惚之中闯入这里,把壁画当成真实的故事了。”。
这简直是扯淡,我咬了无数次自己的胳膊,那次都很痛,怎么可能看错,可其它的人已经纷纷点头,才仁多桑叹道:“这三圣伏魔的故事早先经书上并没有,据说当年空源寺的祖师至德禅师本是唐初名将,看世间多苦信,于唐初曾经开宏愿,立志到印度学习大乘佛法,在空源寺附近宿营时,见妖魔做怪,便想降妖伏魔。”。
我不相信才仁多桑的故事,在这里妖魔作怪,这里根本没有人烟,妖魔做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偏偏他老人家要给人家捣乱,但诸人都神色庄重的聆听,我也不能上去打断,只好先听他胡扯。
才仁多桑法相庄严:“只可惜妖魔十分厉害,至德禅师眼看不敌,却见一胡僧,一白衣人从而降,三人合力才把那妖怪斩在这山崖之中,化成这附近的层层断崖残壁,那胡僧和白衣人却逍遥而去,至德禅师在此静坐三天三夜,顿悟佛家奥义,最终开昆仑禅宗一脉。”。
众人皆赞不绝口,口诵阿弥陀佛,我心中冷笑,这些人那个手上不是满是鲜血,财色酒气权欲皆想占有,偏偏在这里装什么大彻大悟。
我突然想起小月,不由的叫了起来:“小月,龙何笑手下的小月,那个送我到郑州,被玉姑娘他们抓获的那个姑娘,她被那个黑衣人杀死,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你问龙何笑她现在在哪里,绝不会错。”。
金九龙哼了一声,唐诗笑道:“龙大美女哪里去了,怎么还没过来?”,说话间却听一个声音娇笑道:“唐胖子,你莫非想姑奶奶了,喊这么亲。”。
说话之间,龙何笑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她头发蓬松,睡意朦胧,更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我急忙喊了起来:“龙何笑,那个小月,就是押送我的小月,她现在在哪里?”,龙何笑努力睁大眼睛:“怎么了,今天提她做什么,她办事不力,已经回国了。”。
我怒喝道:“胡扯,我刚才明明看到她了,她就在我身边死去,你为什么要撤谎?”。龙何笑娇笑道:“我的大兄弟,我的大王子,你发春梦了吧,我刚才还见你苦苦拉着我,这会怎么又移情别恋了?想起了哪个小骚蹄子了。”。
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明显是胡搅蛮缠,我心中一个冷战,难道那些人是她的手下,小月只是起了救我一命的念头,却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杀死,想想他在********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女孩,我相信她能做出任何事情。
我的两眼已经要喷出火来,却听到陈世安的声音:“没事了,老七只是压力太大,加上这高原反应,才会这样,让他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还要说什么,李大哥已经走了过来,轻轻一拍我的肩膀:“老七,陈处长说的对,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吧,相信有金老爷子在此坐镇,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做崇,你就放心好了。”。
他的手上隐隐有股暗劲,他的笑容意味深长,我明白他的意思,强压心中的怒火,跟着他回到住的院子里,我望着那立在悬崖边上的老大殿,那里和我平常见的并没有两样,一样的破败。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我不敢告诉他们我做过奇怪的梦,也不敢告诉他们那个痛哭的少女,只是我明白,我们这一次寻找最后藏宝地一定不会一帆风顺。
我们回到房间里,房间里只有金猿和李大哥我们三个,金猿突然抬起头:“老李,老七说的未必都是瞎话,这空源寺可不是风平浪静。”。
我一愣,刚才在那处院子里,并没有见金猿的身影,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句,我突然想起,我们三个坐的如此之近,以这二人武功之高,怎么我出去他们毫无发觉。
李金刚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仔细看了,那些壁画虽然绘好一段时间了,那白衣人却是新绘的,而且那墙上有血的味道,他们为什么要掩饰,只能说他们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