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连检查了四辆车都不是,前面又传来了枪声,轩辕天骄站在车顶四处观望,枪声渐渐停歇了下来,他突然指着前面路边:“老七,快看?”
我已经看见了,路边有两辆车撞击在一起,车边横卧几具尸体,他们都穿着浅灰色的制服,和斯特林的褐色衣服的警卫并不一样,不知道是属于那一个系统的。
我把车停在两辆车附近,这几人都是被利器制死,有两人死于暗器,两人死于刀,其中一名死者的左臂从手腕处被砍断,在基地的地下城里,这种杀人方法的只能是日本人所为,想不到他们也来打这鬼主意,我扭身准备上车,却被轩辕天骄一把拉住。
他指着前面的一座小楼:“他们就躲在这里,我们过去。”我看了看,这座楼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他凭什么就断定杀人抢劫的就躲在里面,他们还不赶快离开这里,坐潜艇逃走,躲在这里不是等死吗?
可我并没有发表自己的高见,和轩辕天骄这样的人在一起,服从就是最好的决定,他的身形奇快,两个起落已经冲了过去,我回头望向夏宫的方向,那里冒起了滚滚浓烟,枪炮声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
我咬了咬牙,拔出凤鸣剑,从一个尸体手里夺下一只自动步枪和弹匣,跟了上去。轩辕天骄已经转过了墙角,在墙角边上有一具尸体,却是一个浅灰色制服的人,背后中了一刀,左臂同样被砍掉。
我转过墙角,却看见一具日本人的尸体,虽然他穿着褐色的制服,但黄色的皮肤,特有的武士刀就是鲜明的特色。可这个日本人却是被不知道被什么武器从前胸抓了个洞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小白龙,在海底地下城他就是一爪把吴工的前胸抓破,当然这个人我可以肯定不是小白龙,因为小白龙绝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也不可能来到这基地之中。
前面已经不见了轩辕天骄的踪影,我暗暗叫苦,难道他借故甩开我逃跑了,想想也不可能,要走,他随时有机会,这时候没有理由。
后面似乎有脚步声,扭转头却是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浑身土黄的工装,另一个却是褐色制服,土黄工装的半边脸似乎刚被啃去,还在向下淌着鲜血,而褐色制服的少了左臂膀,腰上也缺了一块。
“丧尸”这是我脑海的第一反应,但我很快就明白,我的判断并不正确,丧尸作为人来说许多机能已经消失,更多的是一种激于本能的反应,并且在某些方面非常迟缓。
而这两个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们的眼睛明亮却已经变成红色,他们身上的血鲜红而且还在流淌,他们发出的是人类的叫声而不是动物的嘶吼,两个人土黄工装的手拿一根铁棍,褐色制服的却是一把军刺。
两个人快步向我冲来,我扣动了扳机,两人踉跄着倒在地上,却又努力地想站起来,刚站了一半,却又跌倒在地。
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我本能地向后一退,一个尖刀怪跳了过来,他的双腿又粗又长,非常像袋鼠,只是两臂细长,手如尖刀。他一脚踩一个,伸出如尖刀的手把土黄色工装男子的脑袋切了下来,我顾不得看他的血腥表演,扭身钻进了楼房里。
后面传来了响声,那个尖刀怪已经冲了过来,我也不回头,回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我明白,子弹对他的威胁并不大,我不敢奢求,只是希望能延阻它的速度。
但我身后奇怪的味道越来越重,我猛地撞开一个门,冲了进去,同时脚往后勾,把门关上,身子侧在一旁。
我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尖刀怪似乎冲过了头,但瞬即调整了过来,我把步枪扔到地上,抓紧了凤鸣剑。门发出吱吱刺耳的响声,尖刀怪长长的手指竟然划破了铁门,我不敢相信,这是手指还是利刀,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甚至犹豫起来,凤鸣剑虽然锋利,却不敢说能比怪物的手指锋利,用它的手指做匕首估计也不错。我咬了咬牙,并没有出手,尖刀怪在门上划了一个口子,两子爪子伸进去,用力地把缝隙扒大。
我猛地冲出去,对准尖刀怪的手腕割去,这一剑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寒光闪动,尖刀怪的两只手腕掉了下来,我手不停留,顺着缝隙一剑刺出,凤鸣剑如入败革。
尖刀怪嘶吼一声,身子猛地撞击房门,我急忙侧闪,房门非常结实,门都变形了,还是无法撞开,我放下心来,不敢再有犹豫,顺着缝隙连扎连刺,十几剑后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
我拔出凤鸣剑,上面沾满了污血,而我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这一次我纯属运气好,下一个再来,我恐怕就未必有这么好的命。
我准备开门出去,却发现怎么样也打不开房门,原来是尖刀怪撞击时,整个门已经扭曲变形,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却不动分毫,我吓了一跳。
如果被困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白天活见鬼,这里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轩辕天骄找不到这里,我以后就算出去,恐怕也会成为这些怪物猎捕的食物吧。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跺了几下,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轩辕天骄的名字,结果轩辕天骄没有应声,反而附近响起了奇怪的叫声,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我没有办法,捡起扔在地上的自动步枪,往后退了几步,对准铁门就是一梭子子弹,火光飞溅之处,铁门却丝毫没有动静。
一张苍白,美丽的脸出现在缝隙面前,千万楼头发从缝隙中伸了过来,我不停地射击,直到打出最后一发子弹,那头发已经在我面前幻化成一条蛇,在我面前不停地盘旋。
我用尽所有力气挥舞凤鸣剑,幻化的黑蛇似乎十分畏惧,并没有主动进攻,口供是高昴着头望着我。
我的全身不停地流汗,我的胳膊开始变得酸疼,如果这样下去,我早晚会因为力气不足放弃抵抗,而象那个警卫一样变成粉末。
就在我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候,那些头发幻化成的黑蛇瞬间没有了踪影,我全身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