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是老太被河中的黑手拉下时,为了救命掏出的东西。她应该不会坑自己,乘上这船就能在这河中航行了吗?还有她所说的那个无忧岛?”
项峰看着眼前随着波涛轻轻飘荡的小船,一时间不知是该上船,还是不上。
河中确实蕴含着大恐怖,一不留神,可能就要葬身其中。
“为了一个秘境的10分之一资源分配,这样冒险值吗?”他还在犹豫,脚步不断腾挪着,将脚底的空气踩实,否则下一秒,他立刻要陷入未知的空虚中。
“无忧岛,岛上主人,还有这老太死前自成长河婆?这似乎是一系列麻烦啊。这要走下去真是吉凶未卜……”
项峰还犹豫着,不前行去看个究竟,他心有不甘,可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他的眼光忽然瞄到了那金色小船上:“咦?这船中心似乎还有行字?”
他低头细看,正见船中间的挡板上,写着“不溺之舟,可渡弱水三千”
“不溺之舟,莫非这条船是这个名字,渡弱水,看来这整条河中,带着诡异黑手的水,便是弱水,传说中没有浮力,直通地底黄泉的弱水?”
最终项峰还是决定试一试,怎么说那老太最后拿出的东西,也不能坑自己的,有能过河的宝物在,却还放弃机会,那有点说不过去。
他举补踏上金船。
下一瞬间,他感觉无比的庆幸,从进入这个秘境开始,只有现在他才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虽然这金色舟辑飘荡的河中,依然起伏不定,但好歹是能落脚啊,在外面,都得靠发力不断踩踏虚空才能移动,那种感觉可不妙。
项峰站在舟上,他忽然有一种感觉,整条舟似乎存在微弱的意识,在他脚下的舟辑,似乎能按照他心中所想而行。
他意念一运,尝试着控制舟辑向前:“往前。”
那舟辑果然劈浪而行,缓缓地往前移动了一些,舟下的水越往前走越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舟下的情况。
但料想也能知道,下面毕竟是充满了那种无数的,一看就让人心乱如麻的黑手组。
“这河水里看样子不知是淹死过多少人,似乎这些人的灵魂死后没有下地狱,反倒积攒在这河水中,准备拉下一个倒霉鬼?”
他还记得老太之前者的纸船,说是渡人,实际上可能就是渡这里的鬼吧?
漆黑无比,密密麻麻的鬼,就遍布在这水底。
他现在想一想,依旧是铁皮发麻,“算了,想这么多没用,已经上船了,索性探索一番,真要有危险,捏碎破空符,即刻离开这里!”
这个秘境中的天空没有太阳,但阳光却似乎一直存在,天也是蓝色的,两岸是黄沙慢慢,再就是这一条无边无际的黑水河。
项峰踏舟而行,走了不知是一天,还是两天,亦或是一个星期有余。
他只感觉肚子开始骨碌骨碌叫。
这里变没有时间概念,按照他身体状态来说,现在他一顿饭真想吃能吃十锅肉十锅米,真不想吃,一个礼拜不吃一点,也不会觉得饿。
“我肚子开始骨碌叫,莫非真是已经有一个礼拜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前方又出现一片舟辑。
这舟辑却不是金色,而是银色的,其上一个头带斗笠,似乎上了年岁的老翁,手中托着银色的链条,端坐在舟辑前端。
他聚精会神,两手一直紧握粗大的链条,双眉已然白了,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宁静的水面。
在这秘境中出现的,项峰可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人。
不过也许是太孤寂,眼前就算是个敌人,此刻因为长时间的无所事事,他也决定去了解一下。
毕竟无忧岛还有多远,这秘境中到底有什么可值得探索的,他还不清楚。
项峰意念催运,舟辑缓缓而行,往那老翁的船慢慢靠近:“这位老丈,请问您可知道无忧岛怎么走?”
项峰双目紧盯对方,很有礼貌的询问,同时他一只手,已经握紧了金冕琉璃,情况一不对,一个飞剑过去,他即可把这老头的脑袋刺成两半。
老人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水面,实际上他早就看见项峰了:“无忧岛快到了,到了那儿,人可就无忧了,天天过美日子。不过老头我,更喜欢停舟在河半滩上钓鱼。年轻人,要不要一起来钓?”
老头晃了晃手中粗大的银色链条,水面因为他的晃动,呈现圈圈涟漪。
项峰眼眸眯起,望着那粗大链条:“您没开玩笑,这个大链子是钓鱼的工具?”
老头嘻嘻笑了起来:“怎么,少年人你还不信?”
他说着开始拽动那银色链条,一点一点往上收紧,同时笑眯眯对项峰道:“来一起钓鱼吧,跟你看看我的吊杆,这钩可大着呢,能钓大鱼!”
老头一直往上提链子,卡啦啦的响声中,银色的链身将整只舟都盖满,终于,对方才水下捞出一个巨大的银色锚钩给项峰瞧。
这确实是有钩的,但却是锚钩!是那种大游轮,用来定底的重锚!
项峰呵呵一笑:“老人家可真是有趣,竟然用锚来钓鱼,在下说实话,还真想跟您一起试试,可惜,我没有钓具,要不您再给我找个大锚,我也试试用锚来钓鱼?”
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容让他的脸充满褶子:“年轻人,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让你跟我一起钓鱼,一起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你当饵料,我来拿钓杆钩着你钓鱼,这样配合,可不是说给你一条杆子,各人钓个人的啊!”
老头呵呵笑着,伸出苍老的手指,往自己重大锚头上指了指。
锚尖布满了晦暗锈迹,但锋锐却不失往常,又弯又尖锐,老头的手中往上一戳,立刻疼得他的收手,狠狠吮吸了一下,之后兴高采烈对项峰道:“来年轻人,快到老夫钩上来!”
他的手往项峰一摆,忽然凭空摄起无穷吸力,项峰连人带着,仿佛被12级大风吹了,猛然间就往对方手中摄落。
迎面一根大锚,尖端弯弯的,正对准了项峰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