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阵风,飞入花丛中,寻不见呀,寻不见!”
项峰轻唱着胡编乱造的小曲,身影已经从铁皮屋子的窗户里射入,夜老怪此刻,依旧躺在破烂黄木制成的床上,上衣都没穿,光着个膀子,一把破扇子别在腰间,不时还用手掏过来,抓着扇子扇两下,一是怕热,二则是驱蚊。
“你睡得倒死。”项峰嘻嘻一笑,他现在可以肯定了,老怪物真的是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不然,他从窗户里这么大动静进来,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这种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对他来说都还是原样,但对别人来说,却失去了他本人的存在,没有了项峰的一丝痕迹,声音和光线的不能传播给别人。
“夜爷爷!别睡了,起来吃饭了!”项峰对着夜老怪的耳朵眼,一声大吼。
没有反应,对方佝偻着上半身,依旧睡得香甜,还不时的挠挠自己的脊背,似乎睡觉时,真被蚊子咬了。
项峰哼哼一笑,也没了捉弄对方的意思,他决定略施惩戒,然后离开这里。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黑笔,实话讲,这储物袋里,空间虽不大,其实他和堆满了东西,很多日常用的衣服书籍,兵器甚至字画,古玩,还有他搜集来的各种战利品,都能在空间内看得到。
堆放得虽然乱,但他凭借果然的精神力而产生的可怕记忆力,也能记得井井有条。
项峰拿起黑笔,开始在夜老怪的脸上做画。
没错,没有瞧错,他竟然敢在一个天空之城圣人的脸上做画。
“画点什么好呢?”项峰在思索,摸了摸下巴:“算了,就画个屁股吧,圆润点的,塞克斯一点的!”
项峰静静画完,点睛的一笔,点在了夜老怪的鼻子上。
“完美。”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做,被强迫着洗一个月袜子的症结,似乎消散掉不少。
“什么圣人,不过如此。”他抬起两脚如蹲坐般跨在床上,对着夜老怪的脑袋,下压,然后,卟!
一声轻响,自他下面,似乎有一团带着浓烈臭气的黄雾喷涌,一下子成掩在夜老怪的口鼻。
隐形黑袍消声,消形,但显然不是什么都消的,如项峰的动作,或者说一系列的动作,再引发的变化,又如他的离体臭气,不在这个范畴。
项峰一屁放完,身影立即从窗户里急掠。
他实在怕那夜老怪,醒来发疯,胡乱攻击四周,那可就不妙。
这一个屁的效果确实惊人,径直冲入夜老怪的口鼻后,对方很快从睡梦中惊醒。
“何方鼠辈,焉敢欺我?”
铁皮屋子里传来令人恐慌的暴吼,四下里空气激荡,一道又一道凌厉的空间波纹在铁皮屋子十米内开始叠加。
轰然一声,似乎整个空间都被挤碎,大片的时空碎屑激荡,撞击又湮灭,坠入层层叠叠的黑色虚空之中。
“幸好跑得快,这老怪物太吓人了。”项峰拍了拍胸口,此刻他已经纵地金光展开,挪移出至少千米。
“如此看,这隐形衣确实是件宝物,天仙级别,掌握了天地规则的强者,也是无法窥探的。
哼哼,如此一来,我如果能参加那考察队,进入那神秘莫测的秘境的话,保障又多了一分。”
……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逝,9月7号,按照天空之城世界的惯例,已经是学生将要开学的日子。
而项峰、青电城隍赵煜,一个穿着暴露黑衣,很是苗条的白人女子,还有一个身高六丈,浑身肌肉如磐石般的怪物,最后则是一个背负三叉宝刃的青年,一起踏上了征程。
是的,比赛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五个人,就是天空之城派去莽昆仑圣境,参加最终选拔的选手。
项峰知道自己是半神级的第一,青电城隍是三级神的第一,剩下的几人,自然就是人王级,1级真神,和2级真神中的第一了。
“就五个人?”项峰现出疑问:“我记得您不是了要六人参加比试吗?6人,对应他们从练起境到合体境吗?”
青电城隍摆手,他作为这次五个人的领队,对人员的分配,自然是清楚的:“没6个人了,就咱们5个。天空之城那边临时改了约定,他们说练气级的修士,还不算修真入门,没有必要参加最终的考察队。
比赛就是从他们的筑基者开始,对付咱们的人王巅峰冷匕,然后是你小子的半神对抗他们结丹无敌者,之后磐石对他们的元婴无敌者,杨康对付分神者,最后的合体境无敌,由我收尾。”
青电城隍讲话的时候,顺便指着众人,一一道出姓名,也算是给这次几人组做了简短的介绍。
那身材苗条,穿着暴露黑衣的白人女子嘻嘻一笑,低了低首,算是给大家打了招呼:“小女冷匕,是个刺客,此次参加比赛,还请各位师兄们多多关照。”
一旁的巨大六丈身高岩石怪,笑呵呵伸手,跟冷匕握了一握,看样子有揩油的嫌疑。
项峰撇了撇嘴,暗道这个白人女子,还算动点脑子,这队里五个人层级是依次攀升,作为最弱者,即使是本境无敌者,也该适时的放下身段,结好一下,毕竟这些人,已经是整个天空之城个境界绝对的王者了。
“好了,莽昆仑差不多已经到了。”
今天青电城隍驾驶的是一辆军绿色的,扁平式,尖端锋锐的小型飞机,只是他们不是坐在飞机里面,而是站在机身上,一路迎着狂风冷雾,冲击到了莽昆仑仙山地界。
旁人也许还是第一次来,项峰却已经是非常熟悉。
浓浓的仙雾缭绕四周,沾在皮肤上都湿湿的,这雾水不要用手擦拭,直接控制毛孔开张,将之吸纳入体,用法诀炼化的话,便能增长一丝修为。
两界合并后,莽昆仑端得是能称一声仙山了,这里是修仙者的乐土。
几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到了仙山外界,便一个个纵跃而起,从那绿色的军用飞机上跃下,他们的身体在高空中划过长弧,就仿佛是跳伞般,飞速往山地上急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