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夜老怪一边啃咬那拳套,还不忘给项峰挤了挤眼睛。
那湛蓝颜色,泛着寒光的拳套拳锋位置,被夜老怪一把塞在口中,他的牙齿开始咬动,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他的喉头略略耸动,他的眼眸带着戏谑,又瞧了项峰一眼。
“傻小子,想学爷爷的秘法,就看你有没有天赋了。能给你演示的我已经都做了,不能成只能说明你笨,呵呵。”
项峰此刻精神十二分集中,似乎世界都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他的眼里只有夜老怪,只要的对方那两缕长胡须下,不动耸动的下巴。
怎么才能吃,这绝对是个学问。
能咬碎三级法宝的倒底是怎样的铁齿铜牙?
咔擦!
略微的一声轻响,拳锋的外延已经破碎,就跟饼干被牙齿咬到一样,立刻现出带着齿痕的形态。
咔擦,夜老怪又啃了一口。
看样子这根本就不是坚硬无比的能击破空间的拳套,而只是拳套形状的饼干?
项峰实在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实现知道夜老怪的实力的话,他一定以为对方是变魔术。
咔擦!
第三嘴下去,整个拳套最坚硬的拳锋已经没了,夜老怪也仿佛失去了耐心,把拳套的残留部分用手一捏,嘴巴张开,嗤喽一下全部塞入嘴巴。
啊呜,啊呜。
对方细细得嚼着,还一脸的陶醉神色。仿佛只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一个无聊的老人,在阳光下的遮阳伞里,享用自己的下午茶,一盒饼干,一壶咖啡,足以让他消磨无聊的时光。
“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项峰心中仿佛有十万只草泥马一同奔过,无情的践踏了他的心田。
没有一丝灵感,他在看对方吃东西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的奥妙,虽然他明明知道其中包含的大奥妙大规则。
可在他看来,真的就跟吃普通的饼干无异。
“这要怎么学?把这皮帽子想象成普通的帽子饼干,然后咬烂它?”
项峰神色一怔,一时没有了办法。
他自忖悟性不低,际遇也极好,因此修炼的道路一直顺风顺水。
可这一次,要做的事情,与他目前的层次,实在是差距太大,对方可是圣人啊。
一级神,二级神,三级神,圣人!
整整差了四个大境,他却要学人家的秘法?
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高瞻远瞩了一点?
“怎么样,小子?”那夜老怪眯眼瞧着他:“还能不能行?做为一个男人,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承认自己的行的。
呵呵,但人总有极限所在,你的潜力我能看得出来,十分强大,半神程度的话,怕是已经达到的绝巅程度。除非天生悟透规则者,可能压你一头。
如果是后天修炼的,你无疑已经站在绝巅。
可惜,你的天赋在逃也必定有所限制,人,都是有所限制的。
不行就放弃吧,呵呵,老夫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我东西吃完了,该吃你的皮帽子了。”
那夜老怪说话间,就把苍老带着橘皮般的手,伸向的项峰。
“不可能,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吗?悟不透,暗含天地规则的秘法,就这么难?”
项峰立在当场,一时间既没有啃咬那皮帽子,也没有教给对方。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人是有心魔存在的,有第一次放弃,那么就有第二次的可能,后面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不能妥协,求道之路,只能进不能退,退一步,即是退万步!”
如果今天不能领悟一丝秘法,那么明天心魔缠绕,依旧难以领悟,后天大后天,还是可能如比。
一直不领悟,一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就算他血脉浓度提升到极限,就一定能赢那个天生掌握力之规则的大力牛魔王吗?
如果万一输了,那就是倒退了一大步。
后面两界选拔考察队的事情,就要让别人去。
一步慢,步步慢,不知要少得多少机缘。
“不能退,这皮帽子,我得吃!今天的秘法必须领悟,至少要入点门路!”
项峰没有教给对方皮帽子,就在这时,他突然拿着帽子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夜老怪。
夜老怪一怔:“怎么,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不给我帽子?也不吃?
你难道是想违背你我之前的约定吗?”
随着对方冷哼出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不动,巨大压力作用在项峰身上,几乎他他压趴下。
他知道对方只是想吓吓他,实际上还没有真正想压他,如果真想压他,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早就趴了。
“夜爷爷。”项峰背对着对方,忽然呵呵一笑:“您的秘法,其实刚刚我已经领悟了一丝,区区一个2级神的皮帽子,何足挂齿?
只是我这人有个习惯,吃东西不能让人看到,人家盯这我吃,我就会特别的心虚,这是从小的毛病了。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就背对着您吃可以吗?
您可以放心,今天您这个皮帽子是绝对拿不回去的,因为我已经掌握了那种秘法了。”
“什么鬼?”夜老怪听得一怔:“你小子胡扯个大头的鬼?说领悟了一丝老子的秘法,你怎么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别说这是你,就算是青电城隍这样,三级神中的绝巅的存在,就算我当着他的面施展十次八次这秘法,他也不一定说能领悟。
你小子资质是可以,但有一点!你层次太低!
只站在一座土山上,想仰望我珠穆朗玛峰的英姿,你还嫩得很!”
“夜爷爷。”项峰嘻嘻笑着,跟对方扮猴子的笑声如出一辙:“能不能领悟,不是您说了算的,而是我自己能否做到的问题。
多说无益,现在我已经背对您了,吃饭不喜欢有人打扰,还请您站在一旁观看。
等我吃完了,您就知道,我有没有骗您。”
项峰嘻嘻笑着,果然已经把那2级神的皮帽子塞到自己嘴中,嘎吱,嘎吱。
他真的是在咬那皮帽子。
嗤一声大响,似乎半的帽沿子,已经被他用利齿撕下,就如咬下一块肥嫩的鸡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