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保密和不被人知晓的,即便这件事情做的再怎么费尽心机和隐秘,终究也还是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尤尔兰长达数年的耗资巨大研究都没有取得可以投入市场的实际研究成果,终于让这些注重实际利益的大型制药公司投资方感到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在遭到几家作为主要投资方的大型国际制药公司联合撤资后,改变了尤尔兰一生前途和命运的大事终于接踵而至。
一些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心泄露出去的照片终于在极短的时间内引发了一场学术界大地震乃至国际震动,尤尔兰所做研究项目的非人道性和滥用人类实验体所造成的众多临床死亡事故终于赤裸裸地大白于天日。
在学术界的声讨和无数舆论公知的指责声中,未能完成自己这一有可能改变人类未来研究项目的尤尔兰最终遭到了国际刑警的逮捕,并被压上了“反人类”“违背人伦道德底线”“多重谋杀罪”等一系列足以致死的天大罪名移交联合国特别仲裁法庭等待审判。
昔日里那些作为给尤尔兰提供资金和研发设备的制药公司与科技公司也纷纷明哲保身作鸟兽散,这些失去了眼前既得利益后的资本家们均无一例外地对尤尔兰报以了抛弃的行为。
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的研究将会以少数人死亡的代价换来足以改变人类命运伟大成就,尤尔兰第一次在狱中感到了对人类这个种族乃至整个国际社会的深深失望。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研究是谋杀行为和反人类的行为,相反,我的研究一旦获得成功,将在人类更长远的未来世界当中救下数不清基因缺陷病患者的生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变革和伟大是不流血的,少数人的奉献才能最终换来绝大多数人的希望和未来!”
“你们这群资本家和阴谋家的走狗没有资格审判我!你们自以为自己掌握着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可结果呢?到头来你们只是一些会依赖像我这样的少数人所取得研究成果来维系可怜生命的臭虫罢了,我诅咒你们所有人都会有因为基因缺陷疾病得不到救治而死去的那一天!”
在夹杂着绝望与愤怒的大声呼号声中,被认定为“反人类”“违背人伦道德底线”“多重谋杀罪”等一系列罪名成立的尤尔兰最终被判处了终身监禁,附加了不得上诉、保释、以及减刑的终审裁定。
糟糕的情况还不止于此。
在法庭上被当庭认为犯有歇斯底里症和神智不正常的尤尔兰还被额外追加了押送相关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处理”,待有所好转后再行羁押入狱的额外判决。
就这样,曾经在国际学术界名噪一时又声名显赫甚至于被冠以“绝世天才”称号的尤尔兰彻底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被强制收押入重刑犯精神病院的尤尔兰在哪里遭到了数不清的刻意羞辱和非人的折磨,一系列接踵而至的打击让这位曾经自满自负的顶尖人类基因工程学博士几斤心灰意冷,甚至一度产生过想要偷偷了却此生再无所念的打算。
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些经由路西法之手而从天而降的洲际核导弹不但摧毁了整个战前人类世界的完整国际社会体系,更是使得原本会终身服刑的尤尔兰在机缘巧合下幸存下来得以重见天日。
在那之后,天赋异禀又有着极高学术造诣和高学历素质的尤尔兰最终被巴尔的皇帝劳伦斯所看重并招募,以期待其能够在巴尔的科研环境下研究出一些可用的成果和技术。
至于那些尤尔兰在战前世界所犯下的“罪孽深重”,看过尤尔兰简历后不怒反笑的劳伦斯甚至一度冲着当时还是其左膀右臂兼副手的巴拉克谈笑风生,声称尤尔兰的所作所为是在塑造“艺术品”而非对全人类的犯罪,只不过那些当年审判他的人是一些不识货的蠢材罢了。
有了巴尔组织内来源于路西法之手的高尖端智械科技实验室,才华横溢又饱受战前世界舆论和公知职责的尤尔兰终于得以继续自己那未竞的疯狂研究。
在后续的研究过程当中,于当代末世大环境背景下有了更多研究材料可供选择的尤尔兰看到了丧尸病毒上那极为出色的伤口再治愈能力,认为这些丧尸病毒如果应用恰当的话可以帮助他攻克基因快速修复上的难题,随即着手开始准备将丧尸病毒样本整合进自己研究的工作当中。
在进行了三番五次的尝试和不断努力之后,天赋异禀的尤尔兰最终凭借自己那极为高超的才华成功地将“丧尸病毒”“纳米机械分子”以及“人类遗传dna序列”这三者整合到了一起,开发出了一款代号为beast的原型病毒。
时刻关注着尤尔兰实验进展并给予其大力协助和支持的巴尔皇帝劳伦斯,原本指望着这项新技术可以为前线士兵开发出一款快速愈合伤口的药剂,即便是不能把人类士兵变成刀枪不入的超级士兵但最起码能做到快速愈合伤口也是极好的。
但事与愿违的是,这种融合了三相之力后开发出的新病毒却存在极不稳定性。
在第一批初次人类实验体当中的绝大多数人最终都因为无法承受住这病毒的威力,而最终变成了长着智械一般以纳米机械分子转化演变而成的钢筋铁骨身体,但却又继承了丧尸病毒那嗜血疯狂和低智商特性的怪物。
原本计划当中的让人类在快速修补身体机能损失的同时还要保持原有理智和思维意识不丢失,到头来却阴差阳错地产生了这种根本谈不上半点智商的机械丧尸突变体。
糟糕的实验结果让劳伦斯既感到有些生气的同时又是无比的失望,正当劳伦斯认为尤尔兰搞出的这个所谓新型病毒只不过是一个花里胡哨的没卵用噱头准备将之放弃掉时,得知了这次实验全过程的路西法却相当意外地表现出了异常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