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雪上,几天的风雪已经停了,温和的阳光如丝如缕一般照射进来,增添了些许暖意。冷风清推开窗户,在窗台上洒了一把谷物,不久,便有小鸟飞刀窗台上来啄食。
这些年,她常常这么做,年复一年,有空的时候就看看从山顶冰雪上飞来的鸟儿。她,相信,这些鸟都是认识她的,虽然每年它们要飞到没出去过冬,但是,她仍然相信,今年看到的小鸟,仍旧是往年她不经意间喂过的。
一只小鸟蹦跳着飞到她的肩膀上,眨了眨眼睛,咕噜噜的小眼睛侧首好奇地看着冷风清。冷风清刚想伸手逗逗它,却不想,一道凌厉而急速地光突然从耳边闪过,下一刻,一丝温热的血已经溅到她雪白的脸上。
她心底一沉,惊讶而愤怒的看着刚才还在她肩膀上活蹦乱跳的小鸟,此时已经断气,身体,被一把小巧的飞刀穿透!鲜血,弄脏了它美丽的羽毛。
Je
ifer挑衅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到地上死透的鸟儿,顿了顿,睥睨一眼,下一刻,抬脚将鸟的尸体踢飞。
“你什么意思?”冷风清冷冷地问道。
Je
ifer心中有些不满,情绪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她冷冷一笑,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刚刚在睡觉,突然被这只不识好歹的畜生吵醒了而已。我想让它闭嘴!”
冷风清担心冷天擎的身体,根本就不想跟她吵嘴,虽然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但是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与她擦肩而过。便大步离开!
“站住!”Je
ifer见冷风清竟然不理她,不免觉得自己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的积郁无法消解,而冷风清听到她的声音,却仍旧脚下如风的离开,她无奈只好追上去,拦住她,急忙说道:“冷风清,这几天你好奇怪啊。”
冷风清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我在你眼里一向都是奇怪的,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的眼睛看人会正常吗?”
Je
ifer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愤怒,狠狠地说道:“我发现你这几天频繁的往先生的住处走,甚至有时候晚上还留在了先生的房间里,怎么?这样的情况难道还不奇怪吗?”讥讽的语气,挑衅的目光,都不足以让冷风清停下脚步,但是,她话里的内容,却让冷风清心中警铃大作!
“你跟踪我?”冷风清顿时大怒!
“你有什么值得我跟踪的?”Je
ifer冷嘲地笑道:“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先生到底什么时候下令惩罚我的失责罢了,却不想……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
“你看到了什么?”冷风清顿时心生杀意,如果Je
ifer得知了冷天擎的病情,那么她绝对不能容忍Je
ifer活在世上!
“怎么,你心虚了啊?冷风清,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先生对你跟对其他的人不一样,但是组织的规定,我们注定是不能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的,更何况只身居高位的先生?作为同一组织的成员,冷风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自己陷入情网以身涉嫌不要紧,但是别害了先生。”
“Je
ifer!你越矩了!”一道威怒的声音突然扬起,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冷风清和Je
ifer同时一颤,连忙转身,发现冷天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挺拔的身躯笔直的站立着,脸上的神色凝重而威严,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冷风清之后,目光凌厉地射向Je
ifer,沉声说道:“Je
ifer!你既然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应该明白自己的本分!”
Je
ifer顿时心中一寒,连忙低下头。她也知道自己越矩了,就算她能以阻止的规矩来压制冷风清,但是她绝对没有那个身份去管冷天擎。阻止的规矩既然是冷天擎定下的,那么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因为冷风清而废掉。但是,她如何甘心?
冷天擎目光带着阴霾,直直地看了一眼Je
ifer,冷着脸说道:“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去执法堂吧!”
Je
ifer狠狠地皱了皱眉,立即点头,自己去了执法堂。
她走后,冷风清赶紧上前扶住冷天擎,而冷天擎此时也是强撑着身体走出来的。虽然城堡中温度适宜,但是他脸色已经苍白,手很冷。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冷风清扶着他往回走,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
冷天擎却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出来太久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说着,他停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脸。
冷风清被他看得不太自在,躲闪着他炙热的眼神,刚想说什么,他却伸出手来,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怎么不小心伤到脸了?”他的目光带着心疼。
冷风清微微一怔,感觉心跳得有些乱,稍稍地退了退,躲开他的手,“不是我的血。”
果然,冷天擎已经将她脸上的血擦掉了,“又淘气了,脸上怎么会沾上血呢?”他微微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冷风清傻傻地笑了笑,扶着他往卧室走。“你不该出来的。”她心疼他的腿不方便,而且,前几天蝶恋花的毒复发,他的身体还没有修养好。
“我看不得有人欺负你,就算是组织里的人也不行。”冷天擎淡淡的说道。
冷风清听闻之后,心底仿佛被一颗石头激荡而起的涟漪,一股暖意和安定缓缓地渗透到四肢百骸,温暖而安心。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只觉得心中的风雪不在,已经被他捂热。
“先生,我一定会找出蝶恋花的解药!”她的声音坚如磐石!
“算了。”冷天擎语气平淡,不是他不想去找出相关的解药和解毒方法,只是太过的凶险。他根本就不舍得让她去冒险。当初没有让她成为特工或者杀手而是让她成为神偷,就是不想让她面对太多的风险,不想置她与腥风血雨中。
“怎么可以算了呢?”冷风清固执地不放弃,“我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吧!”
冷天擎缓缓地跟着她前进,也不在乎腿上的假肢不便,如果能和她一起走下去,就算是让他忍受更多的痛苦,他也心甘情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