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冷风清说过,希望能够和冷天擎一起,到一个温暖有阳光的地方。如今,她和他,真的在一个温暖有阳光的地方。没有风雪,没有寒冷,也没有白雪皑皑……海浪洁净如水晶,落霞铺满海面,白色的沙滩,贝壳在落日下泛着金色的余晖。
冷风清将手撑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安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很多的事情,想起秦墨,更加心痛的是,想起秦珏。
她不过离开了Xbaby一小段时间,却认识了太多太多的人,几乎将她半生的精彩都演绎过了。
那场大雨,秦珏坠入悬崖,不知道他有没有脱困?如果他早点坠入海中,也许能躲过白蝶身上的*。但是当时白蝶死死地拉住他,仿佛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也想用Xbaby的情报系统得知秦字门现在的状况,想知道秦珏的情况,可是,情报室的密码似乎被冷天擎改过了,她进不去。
“你倒是挺悠闲啊。”一道讥讽的声音扬起,冷风清轻笑一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她站起身,将椅子推开就像离开。
“冷风清,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先生出了事,罪魁祸首一定是你!”Je
ifer尖锐而愤怒地低吼,声音冰冷而沉重。
“你什么意思?”冷风清的眼睛一眯,如豹子一般危险神秘。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Je
ifer拉开椅子缓缓地坐下,“你难道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你第一次出使任务,就让先生受伤,让他痛苦了这些年,甚至失去一条腿,连走路都成问题。而那天,你被白蝶所擒,先生不顾危险,不顾和秦墨,执意要去救你,执意要将你带走,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心甘情愿的为你犯险。”
冷风清的心狠狠地一沉,咬咬牙,冷笑道:“那又怎样?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吧!”
“只要是与先生有关的事情,就与我有关!”Je
ifer陡然变得愤怒!
“凭什么?”冷风清讥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过就是一个杀手,有什么资格与先生平齐?你凭什么与他有关?”
Je
ifer陡然脸色惨白,随即又冷笑,“你就觉得你能和先生有结果吗?不说Xbaby不能谈感情这样的规定是先生亲自定下的,就说你的秦墨,你就不觉得,你这样与秦墨纠缠不清的女人,还能和先生在一起?先生要你一个跟别的男人有关系的女人干什么?”
冷风清一时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只觉得心头被针扎一般难受。
“冷风清,你到底是爱秦墨呢?还是爱先生呢?”Je
ifer诘问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充满了讥讽,“我早就说过,你当初和秦墨在一起,就已经纠缠不清了。”
冷风清将死死地握着手,许久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说道:“你不过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你不无聊吗?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你!”Je
ifer眼睛瞪得老大,她知道冷风清不是一个会认恩的主,就算她救过她无数次,就算她帮她清理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又怎么样?又不是她冷风清求她帮忙的。她根本就不会因为那些事情就给她好脸色看。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说道:“你跟先生不会有结果的!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和先生有感情,那你呢?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先生真正在乎的人是你吗?不见得吧?我早就听到了白蝶的话,先生爱的人是白歆,也就是你个母亲,我想,你也不过就是跟自己的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先生才对你不同而已!冷风清,其实,你比我更加的可悲!”
冷风清狠狠地一颤,脑中立即浮现那张照片上白歆的样子。
她竟然生出一丝酸楚和委屈。先生是不是很偏心?他曾经爱过自己的母亲,而对她呢?
她起身,淡淡的看了Je
ifer一眼,狠狠地说道:“替代品又怎么样?总比有些人,连替代品都做不了的好!”在Je
ifer惊愕和愤怒的目光中,她毅然离去。
是,她总是在心里将这件事情隐藏了,不敢去想,不敢去问,她害怕得到的,是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可是,如今的她,已经和秦墨……
她是不是不该想那么多,是不是应该大胆的去问,毕竟那是她自己的母亲,她有资格知道,不是吗?
海岛一如既往的安静,她刚刚走出几步,便看到一双黑夜般暗沉的眼睛,炽热而深沉,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仿佛钉子一样将她死死地定住,她突然就觉得,在那样的目光下,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双腿都有些迈不开。
倏然想起刚才和Je
ifer的对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风清,”冷天擎的声音宛如海上的风,轻柔而带着安抚的味道,那双温热宽厚的大手,缓缓地伸向她,她没有犹豫,慢慢的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
温热的感觉瞬间将自己包裹住,那种触觉仿佛触及到她的心底,让她的心也微微地颤抖着。他手上的力道那么的坚定,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已经充满了哀凉。
从秦字门一别,到现在,她的心似乎在波澜不惊中,缓缓地适应了下来。那一天,看见他的车在秦字门中绝尘而去时,她简直就想拼命地跑过去问他,为什么要将她丢在秦字门,为什么要将她丢在外面?可惜,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没有付诸行动去问他。
如今她却很想问他,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他见她眼底是百转千回的情愫,不由得心微微的一颤,还是开口问道。
她紧了紧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往他的房间中走。她不想在这里问他,更加不想在Je
ifer的目光下去谈论她和他之间的事情。
最终,两人缓缓地走进他的卧室,却始终一言不发。
卧室里,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和瑞士的雪山比起来,改变了许多。以前,他的卧室简单而方便,没有太多的陈设,最显眼的,也就是一台巨大的通信电脑,如今却多了许多的书。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书,这些大大小小,厚薄不一,新旧不同的书,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架上,几乎占据了他的卧室的大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