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自己慌里慌张的就去伸手摸罐子盖儿,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孩哎呦一声,显然是被那烧的滚烫的盖子给烫到了。
这时就听到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哟,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干不好啊!要是耽误了格格的病,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接着就见到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清朝电视剧里太监的衣服,一脸阴狠的看着我……
只见这个**喜的丫头身子明显一颤,像是怕极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随即使我就明白了,自己现在正在这个春喜的生前记忆之中。
“对不起……福公公,我这就给格格把药端过去!”春喜哆里哆嗦的说道。
“还不快去!”福公公的声音又尖又厉,听我的头疼。
“进宝……进宝!”
丁一?这声音是丁一在叫我,看来我是陷入了某种半昏迷状态,他们正在试图将我叫醒。可是我现在却不想这么快的醒来,因为我很好奇这个生活在过去的小丫头之后经历了什么事情……
之后的春喜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跟在了福公公的身后,走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别院当中。这时我发现,这里虽然在建筑风格上和老宅相似,可是细看之下却更加的考究。
如果说之前粱总的老宅是个a货的话,那这里的宅子就是行货了。走进屋里之后,我看到屋里的陈设就更为吃惊了,那绝逼是只有在故宫博物院才能看到的物件啊!
可惜这些都是春喜的记忆,如果我真的是穿越就好了,那就能顺走那么一两件回去,也就不用我这么苦逼的出去挣血汗钱了。
正想着呢,就见前面幔帐里伸出一只白嫩的女人手,福公公见状立刻跟三孙子似的将药碗递了过去。
“主子,药有些烫,我给您吹吹……”福公公谄媚的说道。
这时只听一个酥软的声音从幔帐里传来出,“小福子,这药苦不苦啊?”
“主子,良药苦口……您乖乖听大夫的话,到时候……呵呵……准能给额驸生个大胖小子!”福公公提到大胖小子时一脸的喜笑颜开,就跟他生的似的。
“哼!我进府也两年多了,阿其进我房里的次数10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别说孩子了,连个蛋都怀不上啊!”女人声音幽怨的说道。
画面一转,春喜提着一桶水正在擦洗院子里的石阶,突然一个黑影当在了她的面前。春喜抬头一看,竟是个长相好看,穿着华丽的男子。
“额……额驸,您回来了!我这就去禀告格格!”春喜慌忙的起身说。
可那个男人却一脸流里流气的说,“什么额驸不额驸的,只要不在格格面前,你就叫我贝勒爷……”说完他就轻轻的抬起了春喜的下巴说,“啧啧啧……可惜了这张小脸了,竟然在这里干这么粗鄙的工作,明个我和吴总管说一声,这些活儿以后让杂役去干。”
春喜听的是诚惶诚恐,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额驸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如果让格格知道了,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果然,就在额驸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在狠狠的盯着她看。
春喜知道那是福公公,看来自己这回又免不了一顿好打,果然,天一擦黑儿,秋来就跑过来叫住她,说是格格让她现在过去一趟……
等到她战战兢兢的来到格格房里时发现,告状的福公公早就站在了格格的身边。春喜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格格饶命,春喜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下午的时候是额驸在拿我耍笑呢!格格千万不要当真啊!”
高高在上的格格放下了手里的水烟,然后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热说,“春喜啊,按理说你也不是外人,是我从王爷府里带出来的丫头,我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当初太后把我指给阿其时我是不乐意的,可是没有办法,圣恩难改,我也只能认命了。可是没想到这个阿其不但是个草包,还生性风流,如果我再生不出个孩子来,以后这府里的一切,还指不定是哪个小浪货的崽子的呢!所以啊,你是不是也得为主子我分点忧啊!”
春喜听了立刻匍匐在地上说,“主子就是我的天,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没有二话!”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格格神情兴奋的说道。
当时的春喜还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到底让她做什么,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原来萨满教里有个巫术,可以另女子怀上鬼胎。
这鬼胎有别于正常的胎儿,虽然女人的身子一样可以显怀,可是等到月份到了之后,生下来的却只是一滩污血。到时只要找个同样足月的婴儿过来,浸泡在这污血当中,那之前的鬼胎就会占据了婴儿的身子重新复活!
格格知道这事儿阴损,所以为了保密绝对不能找外人,;因此她才看上了春喜,可春喜是个黄花丫头,哪里来的身孕呢?于是福公公就给格格出了一个阴招,那就是他去府外找几个苦力回来,每天轮流的糟蹋春喜,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
从此以后春喜就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她被福公公关在了格格在府外置的一处私宅里面,凡是被带进宅子里的男从都是蒙着脸进来的,他们既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看不见春喜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春喜苦苦熬了两个月,终于,春喜怀孕了。格格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让福公公偷偷将人接进了府里,然后藏在了别院的偏房里。
与此同时,格格施计将额驸骗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其灌醉后住了一晚,之后便对外宣称自己有了身孕。格格的身份尊贵,有了身孕自然是件大事,连宫里的太后都下了懿旨让阿其好好照顾格格的身子,千万不能出什么闪失。
就这样,别院里两个孕妇一起养胎。为了让春喜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生,福公公每天都会给她灌下又苦又涩的安胎药。而春喜自己心里也知道,只怕这个孩子出生之时,也就是自己命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