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丫头还真是执迷不悔啊!于是我就冷冷的对她说,“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人和鬼要想永远在一起,那就只能把人变成鬼……你可想好了,真的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姗姗刚想回答我,却被黎叔打断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说完他又转头问袁朗说,“到是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嘛?又为什么会依附在这块玉石上面呢?”
袁朗听后想了想,结果却露出一脸茫然的说,“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叫袁朗,我今年22岁,曾经就读于我省的师范学院。我是家中的独子,父母都在东北老家生活……可具体是在哪里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听了就疑惑的看向黎叔说,“他的这种情况正常吗?”
黎叔想了想说,“不好说,不过有些横死的冤魂是会忘记一些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横死的?”我说道。
黎叔这时就白了我一眼说,“不是横死的能依附在这个大玉山上吗?不早就去阴司转世轮回了?”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指着姗姗问他,“我就是特别好奇,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怎么就再也不现身了呢?”
袁朗听了脸色难看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再现身是害怕再继续下去会害了姗姗……”
我一听就没好气的说,“你已经害了她了!!她肚子里怀了你的鬼胎,只要月份一足,鬼胎降世她就死定了。”
听我这么说,袁朗一脸慌张的说,“那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们……你们能救救她吗?我求求你们了!”
我看这个袁朗对姗姗还算是情真意切,只可惜人鬼殊途,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想到这里我就问黎叔,“这丫头肚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胎生下来会和人类的婴儿一样吗?”
黎叔听了就摇摇头说,“我早年间听师父讲过一个关于鬼胎的传说,说是在解放前一个妇人也怀了鬼胎,家人不知实情,还以为是妇人正常受孕。结果等到胎儿足月之后,妇人却生下了一个相貌丑陋的怪物!那妇人只看了孩子一眼就气绝身亡了,接着天上劈下三道天雷将刚刚出生的小怪物烧成了飞灰。鬼胎这种东西非人非鬼非魔,是一种不容于世间的存在……一旦鬼胎降世,那生下它的母体则必死无疑!而那个降生的鬼胎也会被天雷轰顶,化为灰烬。”
我听了就耸耸肩说,“好歹也是个爱情的结晶啊!刚一出生就被雷劈死,是不是死的有点太冤了……”
“你懂什么?鬼胎降世大大的不祥,如果没有被天雷劈死,只怕就会给世间带来亡族灭种的灾难。”黎叔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听这么严重,就对黎叔说,“那你还是赶紧给这丫头配一副打胎药吧!”
可黎叔听了我的话后却明显很犹豫,似乎并不想给姗姗配药打胎。当时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多问,后来回家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这种药相当霸道,一个不好就可能要了姗姗的小命。别看现在老板对黎叔事事恭敬,可一旦出了人命,绝对就会立马翻脸。
我一听黎叔的这个顾虑的确不无道理,这还真是个难题,毕竟如果黎叔不配这副打掉鬼胎的药,姗姗出事我们还能摘的清……一旦配药之后,姗姗因此而死,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如果不配药,姗姗是必死无疑,反之兴许还能有几分希望。想到这里我就对黎叔说,“事先和他们说清楚不行吗?和他们讲明这中间的成破厉害,让他们自己做这个选择……”
结果黎叔却摇摇头说,“没用,即便是在医院里签署了手术同意书,可一旦病人没有下的来手术台,家属不还是要闹上一闹吗?就更别说咱们这种情况了,老板夫妇现在的保证根本毫无意义。”
“那怎么办?和他们说这事咱们不管了吗?”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黎叔想了想说,“让我再斟酌斟酌……看看怎么才能在保住姗姗小命的情况下,打掉那个鬼胎。你和丁一先去想办法查查那个袁朗,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依附在那块碧玉大摆件上。”
要说查这个袁朗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和曾经上学的学校,再加上姗姗的素描画……我相信通过这些东西找到袁朗的真实身份应该不成问题。
可问题是我们不是警察,贸贸然去省师大查一个学生的档案,估计人家都不会理我们这个茬儿……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还得去找赵星宇,失踪人口调查可是他的强项。
随后我就拨通了赵星宇的电话,说明情况后,他就让我把袁朗的基本信息发给他。虽然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基本信息,但是聊胜于无啊!
赵星宇看了看这点可怜的资料,语气无奈的对我说道,“行啊!我帮你查查看吧,如果他真的曾经就读于省师大,应该不难查到这个人的学籍档案。”
话分两头,就在我和丁一多方寻找袁朗的时候,黎叔也给他的师兄打电话寻问那个打胎药的配比。因为考虑到姗姗只有十五岁,所以他们不太敢下太重的药……可是又担心药下轻了,打不掉那个鬼胎可就白遭罪一回了。
很快赵星宇这头也给了回话,说他还真在省师大查到了这个袁朗的档案,可他在三前就毕业了。我一听就让他立刻把袁朗的详细资料发给我,特别是他老家的地址。
如果他是三年前毕业的,而他死的时候是又刚好是二十二岁,那也就是说这个袁朗应该是死于三年前的某一天。现在只希望他远在老家的亲人能为我们解开袁朗魂魄依附在那块碧玉摆件上的谜团,这样才能将他真正的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