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府
舒如笙从沐凌王府回来后,便鲜少出府,独自在房里看着书。舒母也忙着给她准备嫁妆,也就让嬷嬷细心照顾舒如笙,让她安平从舒府嫁到沐凌王府。这天,舒如笙正整理着书画,只听到外面有个家仆走进来,跪着说道:“小姐,夫人让您去厅里,太长公主来府上了。”
舒如笙放下书画,嬷嬷从外头拿着衣物走了进来,也刚好听到家仆对舒如笙讲的话。还没得舒如笙回答,她先讲衣物放在桌子上,走到舒如笙身边说道:“小姐整理容妆再去见太长公主,这样才不会失体面。”
嬷嬷是家仆中让舒如笙言听计从的人,也是家仆不敢与其对抗的。舒如笙看着她,点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嬷嬷的。”
舒如笙素来着装素净,头上总只有珠花,只是手里比往日多了给珠釧。她走进厅里,走到太长公主面前跪下行礼说道:“如笙见过太长公主”
舒母知道太长公主早已把舒如笙当作自己人,也看她举止贤淑,也不失舒家的名面。太长公主让舒如笙起来,让她走到自己身边。说道:“婚期也定了,这段时间天天都府上,也不怕闷着。”
舒母见状,便说道:“是啊,人家姑娘在婚期临近都忙的一塌糊涂,只有我们家苼儿,有祁家老太太还有太长公主关心,这该买的该置办的可都往府里送,她也不操心。”
太长公主眼里只有舒如笙,手牵着舒如笙的手,听着舒母的话心里甚是喜悦,说道:“你呀真是福中不知福,这是大家都疼爱如笙。现在还没到婚期可得多多享受,他日成了王妃沐凌王府还指得你治理,到时候还不烦死了,我说这样好,也不累着。”
舒如笙看着舒母和太长公主都是关心自己,平日在她们面前仗着她们宠爱自己,经常在她们面前使性子,说道:“母亲自从来京都就一直教训我,可是在京州常教我女子就该琴棋书画精通,可在这我看些书啊,弹给乐。出来跟着她置办东西,又说姑娘家应该是闺房做淑女。可如今又说我啦。”
舒父也搭不上话,只在旁边喝着茶,时不时插上一句话。太长公主拉着舒如笙坐在自己身边,说好一会笑事,她突然记起来什么来,说道:“瞧我呢,这来府上一来是来看如笙,二来是给如笙送给礼。”
舒母朝着舒如笙方向,带着疑问说道:“殿下,您送的礼已经够多了。”
太长公主早已把对祁安雅的宠爱转接到了舒如笙的身上,她看着舒如笙的眼神都是宠溺。说道:“这礼亦俊也送得也够多,今儿我就看着舒府常年都在京州,以后你们要是回去他怎么办。我就把暗香送到如笙身边照看,暗香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知道如笙依赖嬷嬷,可有个年轻丫头在身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头上。”
舒如笙看着此时走出来跪着地上的暗香,暗香对自己来讲也像妹妹一样。她对太长公主福了礼,说道:“谢太长公主,素日在府上都是暗香照顾,这样一来我也不用什么事都让嬷嬷了。”
舒母看了看嬷嬷,便说道:“从你出生到现在,都是嬷嬷一人照顾的,是时候让嬷嬷休息了。”
嬷嬷有些颤抖,跪在她们面前说道:“奴才能照顾小姐是福分,不敢休息。”
舒母看她一脸慌张,噗嗤一笑,说道:“没让你休息,只是日后去王府别总亲力亲为了,有了暗香姑娘你就多多休息,自个身体还要照顾,不然怎么照顾小姐。”
嬷嬷磕着头,朝舒如笙那边看着,说道:“是。”
京都郊外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郊外人来往也少了许多,在一个隐蔽的小山头,站着三人,他们面前还有给墓碑。他们看着墓碑,又相视一笑。三人中一人年轻稍大些,对着他们二人说道:“奴才先去别处,祁大人跟小姐说说话。”
他们二人点点头,那人才走到远处去。其中一人看着墓碑,有些怀念说道:“曾经长姐说她对不起我,说不能让我自己随自己的心意过,可如今我却要随自己的心意过了,不知道长姐会不会说我。”
那人回道:“长姐不会,雅儿兄长希望你可以幸福下去,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随风儿去。”
那人冲她满意笑着,另一人则回忆起了事情。那年在祁府,后院只有祁连生和祁安柔,祁安柔满脸心事,说道:“她是我们妹妹,但是她是谁你不清楚,如果你愿意,我去求姑母。”
祁连生看着她,摇摇头,有些沮丧说道:“不长姐,她的幸福已经在她身边了,我当她的兄长很好。”
祁安柔平日给人都是温顺,但现在的她反而情绪有些暴躁,她言语有些激愤说道:“幸福,那是噩梦。若她不是郡主,他不是王爷,那才是幸福。现在他们,若是走错一步,不仅雅儿蒙羞,祁家也会跟着。”
祁连生带着安慰的意思,说道:“长姐。”
祁安柔知道祁安雅和王亦俊是真心相爱,只是身份问题也很重要。她看着远处,说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雅儿走上这条路,她永远也不会是王家的人。”
那人回到现实,看着面前人如今也不是当年的郡主,只是一个王上赐婚待嫁的女子。他缓缓说道:“雅儿,你确定不告诉亦俊?”
那人听了他的话,心里也同样问自己。她摇摇头,说道:“现在的我们挺好的,没有那给身份,我也自在,没有那么束缚。”
“什么身份,让你如此束缚?”他们真说着话,只听到身后有人朝着他们走来。
他们转身一看竟然是王上翎恒邑,他们二人吓得跪下。等王上走近他们面前时,祁连生说道:“未有,如笙只是说笑。”
王上身边只带了林镇国一人,他忽略了祁连生的话,反而看着跪下的人舒如笙,声音有些沧桑说道:“如笙告诉,是什么身份?”
舒如笙抬头看他,却一句不说。王上扶起她,眼里满是怒。口中依旧说道:“告诉我,是什么身份。”
舒如笙眼看着他今儿怕是不休,摇摇头说道:“王上,没有什么身份。”
祁连生看他这样抓着舒如笙说来,嘴里还质问着。便自己站起来,护着舒如笙说道:“王上,王上。”
“连生你说,你说”王上脸上都暴起青筋,怒吼道
祁连生沉默不语,王上松开抓住舒如笙的手来,转身就要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说,林镇国通知礼部舒氏如笙疯癫不已,立刻解除与沐凌王王亦俊的婚姻。”
祁连生听后,立刻跪下说道:“王上,您不可以这样做,均无戏言。”
王上转身过来看着已经惊住的舒如笙还有跪在地上祁连生,这世上除了祁安容,也就他们二人是他可以用真心来对待的人,只是他在旁边听那么久,自己却不知道她还在,心里有些痛楚。说道:“君是无戏言,可你们呢,一个是我最想念的妹妹,一个是我一直敬仰的兄长,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
舒如笙先是跪下拜了一拜,抬头看着王上说道:“表兄,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让您寒心,但是您说过这辈子你想保护一个人。”
王上脸上充满了疑问,又想起在太长公主府上跟舒如笙说他这辈子想保护的人却不在了。他说道:“是啊,我想保护的人,一直在我面前,一直在欺瞒我。”
舒如笙流下两行泪,缓缓说道:“可是您知道我是谁,又如何?王上那年有多少人活着痛苦的阴影,大家都忘记了,王上您暗地在查当年的事情,我又怎能不知道?王上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会追查下去。可我,我已经忘记了。”
王上看着他,心里有些颤抖。自从当年出事,他一直暗地查着,只是毫无音信。他当上翎朝王上也未忘记,只是他不知道原来那个人早已在自己身边。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
“不想,表兄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我应该感谢她,若是不是她,我现在又是怎样的。表兄我知道欺骗你,让你不舒服,但是现在能活得好好的,不就是表兄所希望的。表兄你曾经问我,我的心属于谁。可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是高高在大的郡主,她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她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的我,我敢去做我以前不敢的事。表兄,现在我能做我想做的事。”王上心已经软了,他之所以一直在查找真相是因为他对祁安雅有不一样的感情。
王上听她说完,又看她泪水不止,他不忍转身背对着她。停了好一会,才带着林镇国离开。
林镇国在王上身边很久,他也知道他对静安郡主有特殊的感情。他弱弱问道:“王上旨意还要去下?”
本来他们在行走,他听这话就停了下来,说道:“转身去。”
林镇国一头雾水,但也照做了。王上看他乖乖转身,抬脚往他腰上踢去,说道:“传什么旨意,舒如笙是舒家的孩子,我要是听别人提起,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林镇国哎哟一声,又听着王上说这话,口里正答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