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王府
如沈氏所说的一样,王亦骏去宫中赴宴。大家都以为祁安雅早就回到京州去,没人知道她还被锁在沐凌王府里。黑深了许多,只见一个年老的婆子给守在祁安雅门外的下人送饭菜。祁安雅早就换好了衣物,祁安柔在门旁观察的动向。祁安雅看着屋里四周,她对这里又想要出去又想呆着。
不过一会只听见外面敲门声,只听到外面一个女声说道:“安柔小姐”
祁安柔听见就立刻开了门来,看到是沈氏屋里的下人,就转头正要拉着祁安雅,祁安雅不由自主跟着她跑了出去。沈氏没有骗祁安柔,她一路打点好了她们俩跟着那人出府一路便没有人阻拦。她们走的是后门,门外早就有一辆马车等候,祁安柔先上去了,正要拉祁安雅上马车时,只看到祁安雅呆呆抬头看着牌匾上沐凌王府四字。她怕王亦骏会半路回来,有些着急道:“安雅,快。”
祁安雅回过神来,立刻经过祁安柔的手上去了。那个带路的下人看着马车走了才回府并关上,祁安柔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祁安雅则是一脸迷茫。正她靠着窗时只听见车外哒哒哒的声音,是马奔跑的声音,幸而是晚上马上的人也没有注意这辆马车。她从窗缝里往外看,是王亦骏的马匹,她立刻坐回到祁安柔身边。
翌日,沈氏一早起来心情就大好,她知道自己心腹大患终于离开了京州了。她正在饮茶时,只见一个婆婆跑来急忙跪在她面前,大气喘不上来的说:“王妃不好了,王爷发现郡主不见了。”
她站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么快。不知道她们到何处了。”
那人明显没有那么喘气了,缓缓道:“王爷已经带着随身的侍卫,正往城外去,怕是能追上。”
沈氏把本是正准备饮用的瓷杯往地上摔,怒气冲冲说道:“到底祁安雅有什么好的,能让他如此。”
在场的下人不敢多言,就跪在地上。
城外,
王亦骏知道祁安雅不会回到祁家,也不会去长公主府,唯独只有京州。他回忆起昨晚那辆马车,如果他谨慎些也许就是不一样。他加快了马速。他答应过姨母要一直照顾她,她只有留在自己身边才可以保护他。他们不知道跑多久的路程,忽然见到前面一辆马车停着。他们上前看,只见马夫已死在马上,王亦骏上前看马车里的,未看到人。
他的亲信在马车后面发现一具尸体,他直接上前喊道:“王爷”
王亦骏听到声音立刻下了马车,到车后面去了。一看竟是祁安雅的长姐祁安柔,他上前半抱着她。把头靠在他怀里,他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孔前,还有微弱的气体。正准备要让下人抬回京都去时,祁安柔的手突然抓了他的手,用尽微弱的气息说道:“王爷,快快救救妹妹,快救救妹妹。王爷如果妹妹还活着,请你好好照顾妹妹,求你了。”
王亦骏一听这段话,心慌。让旁边下人将她抱回去京都去。自己则是往前去寻找,只看到有一个石头上有一点点血迹,他按着这些血迹往前走,直到没有了血迹处往前再也没有路,是一个尽头,下面是万丈深渊。他起初并没有看到脚上,他要准备去别的地方。便看到脚上踩着是一块金镶玉的玉佩,他拿起来一看正是她生辰时王上赠予她的。他手上有些发抖,低头看在边缘又发现一只鞋子,也是祁安雅的鞋子那个是她一品郡主所身穿的鞋子。
他瘫坐在地上来,不愿信这一切,口里大喊着:“不可能,不可能。祁安雅你不可能,不可可能会出事。我还没有跟你好好说,我们关系还没回到以前,你不可以死。”
他大喊的声音足让他随从的人听到,其中一人拿着一个刀来说道:“殿下,这不是青山盗贼的刀”
他站起来看着那把刀,说道:“你说这是哪里来的刀”
那人直言道:“是在马车附近,方才马夫已经醒来说马贼所致,说完便就没有气了。”
王亦骏捏紧拳头,怒喊道:“青山盗贼,平日若不是大抢,我放你们一马。如今竟瞎了眼,敢动我们皇室的人,活着不腻。”
王亦骏在那时知道是青山盗贼所害祁安雅时,二话不说回府带着一波人往青山盗贼窝点去。经过一夜,王亦骏血洗了这个寨门。等他们正要回归京都时,天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将原本在王亦骏脸上的血迹都冲洗了个干净。他抬头看着天,天早已被乌云遮住了轮月,而此时他在众人不经意时昏倒在地上,随从见状立刻去扶抱着他,怎么喊都不见他吭声。
王亦骏被随从带回王府,不知道昏迷了几天几夜都未苏醒来,老太妃让沈氏先去屋里先歇会,她也跟着几夜未合眼去。二皇子来探望他,老王妃刚好在床边守着。老王妃起来行了随礼,二皇子抱拳回礼。他看了看床上的王亦骏丝毫未醒来,叹气道:“不满老太妃,我希望他不要太快醒来”
老太妃听他一言,也是满意的点头来,她知道王亦骏此次行为已让王上大怒。
不过一会,二皇子又对着老太妃说道:“既然他性命并无大碍,好心照顾就是了。安雅妹妹已搜寻多日并无果,加上安柔姐姐带回府上,却早已逝去。祁家刚接到安柔姐姐尸体早已噩耗连连,又加上苦寻安雅妹妹未果,也已心凉,并今日一起下葬让他们二人能安息,当然安雅妹妹用的衣冠冢代替。”
老太妃瞧着床上的王亦骏,又转回头看着二皇子,说道:“如此倒也好,只是他们二人姐妹,平时善良可人,竟遇上这等事来,年级轻轻便就去了,让人又疼又伤的。”
二皇子先是默而不语,后来便要出去的意思,对着老太妃说道:“安柔安雅虽与并不熟悉,但是一个是表姐一个表妹,葬礼虽简陋,我这个作为小辈、长辈还是需要到处,那我先走。”
老太妃听言立刻起身对着他行了礼,见他离开这个屋里,自己才又继续坐下,对着床上的王亦骏嘀咕道:“我曾经让你放弃你心中所想,却未曾是这番结果,不过她走了,对你也有好处,无论你醒来还是一直都是这样,都希望你明白奶奶的心意,一切都为了你好。”
二皇子赶到她们二人下葬的地方时,已有下人正在封土了。他本想如平常人家一样祭拜时,祁连阻止了他,说是先有国才有家,他会意后只上了香。待仪式结束后,他让祁安容留下,送他回府去。
他一路陪着祁安容走着,并看出她内心难受不亚于他的那些家人。说道:“安容,我知道你内心伤心,可逝者已去。”
祁安容眼眶的泪水还干透,还湿润着。她抬眼了看了二皇子一眼,又低头说道:“安容让表哥担心了,两位虽跟我相处并不久,但她们二人待我,却是极好的。大姐安柔一直对我百般呵护,虽她一出现就把安雅姐姐带回京州,更有不再回京都的念头。二姐祁安雅在京都时陪伴长公主姑母身边,但对我如亲生姐妹一般疼爱。”
二皇子知道她对祁安柔有爱意却也有恨意,也许祁安柔没有出现的话,祁安雅也许会一直陪伴长公主身边不会这档事来。他正想要安慰他时,祁安容又带着祈求的眼神,并且跪了下来,说道:“表哥,所有人都说她们二人是被山贼所害,可是我不信,我不信,她们会遭受这些事来。她们并非是正大光明回去,她们是逃出去的。”
“安容,什么正大光明,什么逃出去。”二皇子对他话有些震惊,虽不是什么严重的话,但是这话要是传到长公主和太后耳朵里,定会追查。那样王亦骏的处境会更艰难些,他掌握重兵已是让人虎视眈眈了。
祁安容并没有想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她只是脑子发热,说道:“我没有说错,是王亦骏,是沐凌王爷囚禁姐姐。姑母殡礼时,我亲眼看到大姐在上林出没。我又亲眼见到二姐被锁在上林深处的小屋里,我没有说错。”
二皇子知道她性格豪爽,立刻制止她接下去说。说道:“安容,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你说这话你会害死亦骏的”
“我知道你与他亲如兄弟,但是他是整个事情罪魁祸首,他一直针对祁家,可是后来他看上二姐,他又娶沈氏。二姐是我们翎国一品郡主,不可能与他续缘,所以他就....”
二皇子说不动她,也知道她现在只是些气话,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可隔墙有耳,指不定谁在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