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她特意咬文嚼字的说,“小时候的乳名和绰号不用都交代一遍吧?”
“不用、不用,你想哪儿去了……”江晓俞略微有点,他挠了挠脑袋,“那接下来,你是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跟着你们啦。”依依把碗放下,用手背抹了抹嘴,“这种鬼地方,难道你们要赶我一个人走?我可告诉你,我的行李、雪橇可都扔了,已经统统都没有了,现在赶我走就是要我死好不好。”她话说的委屈,表情上可是一点不落下风,说完又把碗端了起来。
“放心有哥哥在,谁也不敢让你一个人走,你就跟着哥。”喵人凤一拍胸脯,还是转头看了道源一眼,等着领导发话。
道源依然是网红鲜肉一般的阳光微笑,他站过来看了依依一眼,“一起走吧,正所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所有的因缘际会都是天意,若要违背,那岂不成了口中说空、行在有中。”
“对,佛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上辈子的亏欠,说不定哥上辈子欠你好多钱呢。”喵人凤说。
“您客气了,还说不定是谁欠的谁呢。”依依说着,眼角扫过了江晓俞。
“几个意思?刚才可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人可是我先发现的。”喵人凤不依不饶。
韩凌一手扶额,倍感无奈,“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沈语凝怎么样了”,她赶紧找个借口起身躲开了。
“咱们以前会不会见过?”因为她长得太像梦里那个女孩,江晓俞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以前?多以前?要是宇宙大爆炸刚开始那时候,全宇宙都聚在一个点儿上,那别说见过,咱们还拥抱过呢。”依依一脸狡猾。
“……”江晓俞无话可说,脸都有点红,“我的意思是,最近这些年……”
“那怎么可能,你一个北方人,人家可是江南小女子一枚,这是第一次到北方来,还差点挂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
“听口音啊,你个笨笨,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依依皱着眉头说。
江晓俞正要再追问,喵人凤又凑了过来:“嘿、嘿,学弟你这搭讪也有点太拙劣了,我奉劝你,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懂得照顾身边那些更困难的同志。”
说完,喵人凤又转过去跟依依说:“来,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团队成员,我是他们的学长,他们都是我的晚辈……”一边说一边就带着人走远了。
……
……
看喵人凤带着依依往沈语凝的帐篷那边去了,江晓俞打开无线电,按规矩出发前是要报告行动计划的,但这次江晓俞还有别的想法。
“呼叫李凌云,收到请回复。”
很快喇叭里就传来了李凌云说话的声音,“收到,有话请讲,话说你这次怎么不找何芝诺了?”
“狗仔队的事情当然要找你了,说正经的,需要你帮我查个人,很重要。”
“ok”李凌云的声音马上变得严肃下来。
江晓俞先把发现依依的经过讲了一遍,停顿片刻确认李凌云已经记录完毕,他接着小声的说:“这个人身份可疑,年龄不详,外貌看来大约在16~25岁之间,身高约157,黑长发,自称是江南女子,目测体重45公斤。发现时穿着因纽特人传统皮衣,聊天时会自然提到宇宙大爆炸。希望你帮我查一下,附近的国家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出入境记录,最好能查到她的身份资料。”
“颜值怎么样?”说完,李凌云又补充了一句:“别误会,这个有助于监控的识别和筛选。”
“我觉得大概有……9分吧。”
“擦,早知道让喵人凤那小子留船上了。行我知道了,9分应该很好查,等我消息。”
……
因为离那座带着**标志的建筑已经不远了,大家决定轻装出发。在冰山背风的一侧把雪地摩托和帐篷等等物资都固定好,只带必要的随身物品。
一路上江晓俞抬头紧盯着那建筑外墙上斑驳的“*”字,想象力如同脱缰野马在卫星照片上能看到地下长达3000米的规则形状,但却看不到这样一座人造的建筑。这个倾斜着的“*”字所代表的势力,严格来说它的创立距今刚好一百年整,也就是说,这座最多建于一百年前的建筑,居然在学院的资料库中也没有留下任何资料。更想不通的是,死海古卷记载中北极冰原下面的古代陆地,以及卫星扫描的照片,和这座建筑的位置居然完美重合。
这种情况让人不得不脑洞大开,关于希特勒热衷于神秘学和黑魔法的传言,也就很难不相信了,至少他已经提前几十年发现了这个地方。而且据说他和历史上著名的黑魔法师号称启示录之兽的英国人克劳利是密友,而克劳利又一度是欧洲最早、最大的神秘学组织“黄金黎明”的高层。
据说克劳利曾经这样描述“*”字的含义:*代表了时间的流动,正旋代表了时间的正流,逆旋代表了时间的倒流,它的本质是时间螺旋形运行规则的一种抽象体现,当时间正流时,万物走向发展和强大。当时间倒流时,万物走向衰败与灭亡。
大名鼎鼎的中世纪魔法书《所罗门之钥》也是由克劳利最终整理而成的,里面描述了召唤恶魔的各种方法,克劳利还对恶魔召唤术的合理性做了解释。他认为魔法现象都是由人的五感和头脑组成,五感接受刺激,大脑感受这些刺激,再把结果投射到物理世界。
想到这,江晓俞觉得这个理论……倒是和地底下黑色高塔里发生的事情不谋而合。被剥夺了眼、耳、鼻、舌、身、意六感的人,合在一起控制了战场上的真龙。而所谓的五感和头脑,不也正是眼、耳、鼻、舌、身、意这六感么?这种“巧合”简直让人心里发凉。
不过想到这,也就难免的又想起了钱穆良,于是心里又一紧,仿佛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名字,让心情又显得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