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六月,辽西,平洲安东都督府!
“参见都督!”离开一年多的辽西大当家回来,让向来忙碌的辽西官员送了一口气。
“见过诸君,辛苦诸位!宾王许久未见,还是如此忙碌,戴文惭愧!”冯戴文拱手回礼,看着还是同样消的马周,两鬓出现斑白,不由鼻头一酸。
马周至从离开常何府上,就一直跟随自己忙碌不休,数次独自坐镇,矜矜业业,夙夜难眠,这才让自己轻松自由,反而成效不菲,地方上从未出现差错,可以说之一切马周居功至伟。
“卫国何须如此,周是求仁得仁,乐在其中!”两人相识数年,马周自然了解冯戴文的为人,见他扶起自己就看着头发发懵,明白他心中感受,反而笑着宽慰道。
“呵呵!诸位请坐,宾王可知汉末臣相诸葛武侯?”冯戴文招呼一声,随后问道。
“自然知道,不过周可不敢于之相比。”马周一愣,不知冯戴文为何问起,但还是笑着说道。
“呵呵!诸葛武侯一生功绩自然不需多说,但是他矜矜业业一辈子,事事亲躬,看上去虽然事情圆满解决,然而后果如何?
同事不得重用,后辈得不到锻炼,蜀国后期可有人才?难道如此多人就没有一个可造之材?以吾看来,这主要是得不到指导,得不但锻炼所造成的恶果,而且诸葛武侯也是五十三岁就病死,这很大原因也是操劳过度。”冯戴文含笑解释自己提起诸葛武侯的原因。
对于冯戴文的解释,马周不由哑然失笑,虽然知道事情不会是如此简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些道理,而且最重要的这是冯戴文故意举例关心自己,心中自然感动。当下拱手微笑说道:“原来如此!周受教了!”
“嘿嘿!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次带来不少年轻人,宾王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安排他们去做。”冯戴文嘿嘿一笑,指着旁边坐的一干少年说道。
马周看了一下旁边的吴王恪,魏王泰,汉王元昌,宋王元嘉,以及其他几个全都是非常年轻,又身份不低的少年,不由感到头疼。
“汉王,宋王由衙门小吏作起,先做书佐;吴王,魏王去蓟州任郎将,施职治安巡逻,调解矿上纠纷。
四位前去不得说出身份,仗势欺人,可有异议?”冯戴文也不让马周为难,直接把几人职务安排了。
随着冯戴文多次经历沙场,杀人无数,又身居高位数年,可以说威严日重,熟悉的人还好一些,像李元昌兄弟两,就感觉到仿佛是在与李世民说话,更本就不敢反驳,连忙摇头说道:“没有异议!”
至于李恪,李泰,这次直接掌控兵马,已经非常高兴了,当然也不会有其它异议,同样高兴的连忙答应。
“杜荷,裴行俭就跟在宾王你身边,由你安排,遗爱,李天跟着戴火去新兵营。”冯戴文继续吩咐道。
“新兵有两万突厥族,一万五千契丹族,一万汉族,五千奚人,室韦,人,共计五万,现驻扎在营州训练。”执失思力汇报道。
执失思力投降大唐以来算是忠心耿耿,被安排到辽西一来是帮着看管突厥人,二来也不无李世民分冯戴文兵权之意,只是大家都有默契,没有点破,在说冯戴文并无二心,也就不用在意其他,反正只要不造反,所有命令都是通行无阻。
“现在辽西有狂信徒两万,力士五千,藤甲兵一万,府兵五千,新兵五万!”冯戴文计算一下对马周问道。
“回都督!确实如此。”
“前番长安刺杀都知道了吧?但是有一点恐怕你们还不清楚,高句丽已经在勾结数个国家,意图齐攻大唐!”冯戴文抛出一个大消息。
“什么!”许多人都脸色一变,失声惊呼,就连马周都面色凝重。
“放心,不会马上就来,还有准备时间,而且既然已经知道,岂会没有一点准备,告诉大家这些就是说接下来吾等要以此为目标备战,辽西虽然首当其冲,但这是大家多年心血岂容被敌人破坏。”冯戴文宽慰道。
听说还有时间,众人这才稳定下来,而且确实如他所言,辽西众人付出太多心血,才有今日繁华,当然不会就此放弃。
“都督应该如何做你下令吧,下官虽然是一介文人,还是能提剑杀人的。”韦挺虽然知道家里韦康一事,但并未放在心上,毕竟那只是私人行为,皇帝并未追究,而且本身也不是同一房之人。
“是啊!都督您下令吧!吾等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王彦等人也纷纷表态道。
“事情没有大家想像那么严重,就算真的打过来,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而且兵部已有计划,吾等任务只是防守,等候大军支援随后一举歼灭敌人。”冯戴文解释着朝廷安排的作战计划。
能够不用拼命,当然是最好选择,听完计划之后,没有一个人着急了,因为防守城池,中原人就是祖宗,而且有近十万大军,还有许多青壮当然都信心十足。
“营州,檀州首当其冲,城防一定要尽快加强,来恒济汝兄弟分别带一万狂信徒防守,并修筑城池,所需物资提交副都督。”冯戴文下令道,选择来家兄弟,是因为目前辽西也只有他二人是武将家传,系统学习过沙场攻防。
“末将遵命!”两人经过这两年磨练,显得更加稳重,这也是冯戴文看重二人的一点。
“执失思力将军,你带一万藤甲兵防守营州矿山,戴火负责训练新军,新军就驻扎在矿山与营州之间,随时准备支援。
陈虎,陈熊带五千力士,五千府兵清扫附近不愿臣服的奚人,不得留下隐患。”冯戴文迅速把防御工作安排下去。
得到命令的武将也马上就行动起来,务实,绝不拖沓,这也是辽西近几年养成的习惯,很好的被大小官员执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