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芙蕖君应当是赵国人。
而冥蛊巫说的就是秦赵长平之战,当年秦国为了加快统一兼并六国的步伐,不断的征杀六国,为争夺上党郡,秦赵两国在长平开展,最终赵国战败,其三十万的降卒被白起尽数坑杀。
从冥蛊巫话里可以听出,这个芙蕖君绝对是是赵国人没错了。
芙蕖君听冥蛊巫说完,他笑着说:“冥蛊巫,怪只能怪你太忠心于楚国,须知秦国才是一统天下的强国,赳赳老秦,四海归一,你不识时务,乃是咎由自取!原本皇帝陛下对你钟爱有加,没想到你受到昌平君蛊惑,竟然行刺陛下,一切都是你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皇帝陛下没将你挫骨扬灰,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冥蛊巫瞪着芙蕖君道:“走狗就是走狗,国破家亡,竟然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秦乃虎狼之师,嬴政不施仁义,暴政强权,用严酷的刑罚奴役天下黎民,最终也如殿堂一样翻转倾覆,轰然倒塌,你竟然还甘做嬴政的走狗而不知自耻!”
我听到冥蛊巫与芙蕖君的对话,从他们说话的方式来看,两人应该早就相识,就他们所说的内容而言,当年冥蛊巫在秦国始皇帝帐下时,两人就有很深的情谊,只不过各自为了各自的目标和去向,选择分道扬镳。
芙蕖君接着道:“你所谓的仁义就是冥顽不灵吗?冥蛊巫,别再执着了,抱残守缺只能重蹈覆辙,唯有革故鼎新才能一往直前。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连条狗都不如,我奉劝你,还是与我一起追随始皇帝吧,他已经复活了,即将再次一统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日子就要来了!”
冥蛊巫冷冷道:“一统天下,只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秦国大势已去,嬴政就算是复活了,吃不到长生不老药,一样还会死去,即便是他找到了天魂,他也不能完全复活成为正常的人,就算他复活了,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卷土重来!”
芙蕖君忽然大笑一声道:“说你冥顽不灵,终究没有冤枉你。你还是那么固执,还是那么泥古不化。虽然你的妻子能助你,但是你不要忘了,她现在已经落到夭重离手上,重黎想杀了她,随时都可以。”
冥蛊巫冷笑一声:“哼!今天你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的?还是省省吧,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冥蛊巫心里非常清楚,虽然现在璇玑落在了夭重离的手里,但是,重离是不会伤害璇玑的,这一点,冥蛊巫还是很自信的。
芙蕖君道:“这邓林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出这里,想必你左边的这位就是楚国左司马周仪的后人吧?”
我看着芙蕖君,心中纳闷不已,站在冥蛊巫右边的是二狗子,站在冥蛊巫左边的是我无疑了,芙蕖君为何要说我是楚国左司马周仪的后人,这厮是在说我吗?
我问道:“你说的楚国左司马周仪后人,指的就是我吗?”
芙蕖君笑着说:“没错,楚国的左司马周仪仪表堂堂,雷厉风行,再看你的相貌,凛冽桀骜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威严,细长的丹凤眼,斜飞入鬓,果真与周仪区别无二,你应该就是他的后人,我断言没错的话,就是你解开了冥蛊巫的封眠咒印,如此说来,我倒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解开了冥蛊巫的封印,始皇帝陛下也不能复活我们。”
我听罢,惊讶不已:“我怎么能是左司马周仪的后人,周仪又是谁?”
我的心里有一千个问号同时泛起,虽然我也姓周,但却对芙蕖君所说的周仪闻所未闻。
冥蛊巫见我不断追问,立即示意我不要说话,而是对芙蕖君道:“巧了,今天我们三人就没打算留下,我们不但要走,而且还要正大光明的走!说完,冥蛊巫转身就带我们离去。”
只听芙蕖君道:“想走,没那么容易!秋狐、牯牛、熊人,拦住他们!”
芙蕖君身后的三个人听到命令,立即就要追过来,却突然发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而此时的芙蕖君,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们狰狞的看着芙蕖君,芙蕖君也已经动不了了。
秋狐道:“芙蕖大人,怎么能让他们走了,如果放他们走的话,就等于从纵虎归山!”
芙蕖君两眼发怒的注视着我们三人,他们现在不能动了,想追来也不能追来。
等到我和冥蛊巫以及走出洞外之后,芙蕖君道:“你们倒是追来啊,也不看看自己,你们还能动吗?”
芙蕖君和他身后三人便不再说话。
我们三人走出来之后,我下意识的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却发现后面真的无人追来,我纳闷的问:冥蛊巫,你使的什么巫术,为什么他们不能动了,难道就这么甘心让我们走?
冥蛊巫道:“他们不能动,是因为他们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无色无嗅,中了之后都不知自己已经中毒。”
我心中高兴不已,刚才还以为走进那个洞就不能活着出来了,现在才知道,冥蛊巫竟然已经偷偷的放了毒在山洞里。我问他道:你什么时候放得毒,我怎么不知道?
冥蛊巫道:“我并没有放毒,毒是你和二狗子放的,你看看你手里拿的那颗药丸。”
我伸出自己的手,一个圆形类似药丸的东西躺在掌心里,已经比刚才小了很多,我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是这颗药丸啊,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能让他们动不了呢?
二狗子跟着说:“我刚拿到手的时候,就觉得这药不一般,没想到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冥蛊巫说:“这一颗是巫门秘药,它的名字叫坚若磐石。是采集了雪域冰原无底洞中的毒物制炼成药丸,这种药丸非常奇特,只要遇热,就会散发毒性,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中毒之人只有想动弹时,才能觉察已然中毒,那时已晚。”
我又不解的问道:“那么,为何我们三人相安无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