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站在屋子面前的这个路口上,此刻的他看上去状态非常地不好,因为白烨的事,若言还在不停地自责,如果当初自己留了下来,如果自己没有因为比赛提前离开的话,那么现在白烨也不会这样子了。
都怪自己,若言用脚踢了一下路旁的石头,疼!有些疼,不过内心却是更疼,白烨明天就要回去了,若言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将他给留下来,如果是以前若言一定会说:
“嘿,别这样,为了拳击,不管怎么样都要坚持下去。”
这是若言唯一能想得到的理由,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白烨已经回去了,他的手已经废了,已经没有能力去打职业比赛了,甚至一些重力的话都做不了。
若言不知道像白烨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以往臂力过人的他,以后抬一桶水都可能半路停下来,若言无法想像白烨什么要怎么骂自己才会解气,如果是若言自己,他觉得自己会死掉的,只是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再怎么去想像也无法去体会其中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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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言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在沙袋上,这是若言唯一能够让自己发泄出来的途径,也是若言唯一能做的,不管怎么样,白烨受伤的事多多少少都与自己有关。
“他这是怎么了?”旁边一个比较小的师弟看着将沙袋打得差点飞掉的若言轻声问道。
“不知道呀,自从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过若言这样子,希望他能调解好吧,毕竟他马上要参加比赛了。”
“是啊,若言师兄对我们这些新人还是比较有耐心的,起码尽到了一个师兄的责任,希望他能调节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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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学员都在关切的看着若言,这也得益于若言平时的为人比较好,对于这些学员只要有什么问题,他都会尽力地解答,不会有什么藏私的地方,这也是若言能够得到这么多人尊敬的原因。
若言的状态包老师自然也是看在了眼中,对于若言现在的状态他也没有去询问或者什么,也许他现在就需要这样来发泄,相信他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对于若言这位弟子,他一向很有信心。
现在,相信若言也能很快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还好有拳击可以让自己内心的情绪给发泄出来,如果不是遇到了拳击,若言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会如何的压抑,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自信,以前那个上中学的时候看到女孩子都会脸红的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若言充满了自信,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也许这份前途并不会得到提倡学业的教师的肯定,至少是若言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
李乙已经回到了拳馆,给若言打了一颗定心丸,他已经帮若言拉到了比赛,就是之前跟李乙洽谈的那个日本拳馆,主场是日本,所以说这是若言正式踏上国际擂台的开始,因为从今天起,若言的对手就不会是在国内了,已经上升到国外了。
拳馆也给了若言一个定义,那就是只能外战,禀行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原则,所以若言现在成了“抗外”的拳手,其实国内的也有一些拳手也是这样的,光是武林风上边的散打选手就有几位了,既然拳手很少有这样的,那么若言为什么不来做这最早的一批的,不说是第一个。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若言的训练任务也越来越强,不过若言的身体素质非常地好,这得益于以前跟白烨的拳馆外的训练,现在的若言也在坚持着,实力永远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加,这只会来源于你的努力。
“其实,我跟你包老师的想法都是准备再打磨你两年,你是个好苗子,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地去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不过现在拳馆内值得我去‘施压’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李乙带着一丝沧桑继续说道:
“欧阳奇已经回到了澳门,所以现成拳馆内除了贝贝还有小熊,已经没有第三个比较出色的拳手了,你的潜质非常不错,如果你早来那么一两年,这个计划就会好很多,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你就是我们拳馆下一步要推出的拳手了,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你的努力最终都会得到回报的。”
“谢谢。”若言郑重地给李乙鞠了个躬,千里马能在合适的时候遇上伯乐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不是么?
不过前提是得是匹千里马,现在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接下来无论若言在比赛中遇到多么强大的对手,如果遇到任何的危险,那么若言也明白,实力的增加与危险都是伴随着的,若言心里无比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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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赛前的两天,这一天,拳馆内给若言安排的任务比较轻松,因为平时的训练都加强了,在赛前就不合适训练强度太大的项目,所以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让若言保持好状态,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一天刚好是周末,若言训练完成之后,比以往早了半个小时回到了屋子里,回到屋子里的若言,看到乐乐坐着一直在发呆,在看到若言回来之后,突然哭泣了起来。
若言赶紧将背包放下,来到乐乐的身边。
“怎么了,乐乐?哪里不舒服?”若言抱着乐乐温和地说道。
“这里不舒服。”乐乐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处,若言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乐乐。
“哥哥,你别去了好不好,我一个人很害怕,而且我害怕你突然被人家打伤了,我会很难受的。”乐乐不停地哭着,只要她一哭,无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过分的条件,若言都会答应她,但是,现在显然这个方法失效了。
“乐乐,没有的,你长大了吗,哥哥答应你,不会有事的好吗?我一定会完整地回来,这是哥哥一辈子的梦想,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所以支持哥哥,好吗?”只是无论若言怎么劝说,乐乐就是死活不同意,若言还是第一次看到乐乐这样子。
上次被若言冤枉偷钱的时候,乐乐也只是哭了一会,还安慰了白沙说不是她的错,若言知道,乐乐在经历了若言双亲去世之后,对于离别这个话题已经变得非常地敏感。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