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逮到就打死为原则,莫去管跑掉的,也莫去管后续上来的,一切在我掌控中。”
老刘也都提刀加入了战团,赵诚则是很猥琐的带着小萝莉站在远一些的地方围观。
“狗官在那边!”
混乱形势中,当即有两个又狠又聪明的叛军往赵诚这边纵了过来,意图来个擒贼先擒王。
“啊啊”
却是两声惨叫后就没有了下文,妈的枪打出头鸟,他们这才扑了过来就被赵诚用手枪几下撂倒在了十步外。他们若不过来,赵诚还害怕误伤自己人呢。
呼呼
赵诚又吹了吹枪口道,“说的发现了你就干得过我似的,不要以为本官没实力,我不去拼杀而站在这里,乃是种一以贯之的安全态度,但不代表我扛不住,哼哼。”
赵诚真是扛得住的,内里天蚕保甲外面重甲,还手持98k。等于高质量的软硬结合,锁甲加上板甲,基本除了笨重以及冷的想跳脚外,并没有更多的毛病。栽是不可能会栽的,这辈子都很难。
就这样,持续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历天闰的破城梦告破,突击上城的二十个“突击队员”以全军覆没为代价告终。
叛军营地中,王秀冷漠的看着黑暗的城头,什么也没说。
当时历天闰陷入了激进王秀是知道的,但并没有阻止。因为王秀也需要试错,便只得默认了历天闰以二十个高手为代价的尝试。
最终的结果是石沉大海,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无法透露出赵诚方面的伤亡情况和部署情况,那么也就无法计算出饱和攻击的点。
“大王,属下失策了。”
历天闰走回来抱拳等着受罚。
王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办法,打仗原本就需要运气,不是对就是错。好在这点筹码咱们输得起。”
“要不要停下攻击,冷静冷静?”历天闰请示。
王秀微微摇头,“不停,我方轮换修整,看看他们能在寒冬中多长时间不睡觉。差不多时候,如果他们不玩了,就把冲车前移做出破城架势,但不要真的攻,有猛火油下来时不要慌乱,及时撤回来灭火。目的只是绷紧他们,让他们无法放松。”
“是!”
历天闰扭头喝道,“继续擂鼓!”
……
“报”
“报”
差不多时间里,身处九华山面临严寒的白沉香接到了几个方面的汇报。
处于几军对垒的战争中,白沉香又是个非常英明的统帅,那自然是有侦察兵在外部持续侦查的。
侦查分为几个方面,一是王秀灵芝山寨本部情况,二是池州围城情况,三是王秀机动力量输送后勤的情况。
分别单独听取了几个方面的侦查消息,通过三方形势对比法,白沉香判处出:三方面的消息,所反应出的逻辑一致。
这个方式是最早赵诚调教的,因为人一多就杂乱,难免存在可能有王秀的奸细。也就存在选中的侦察兵乱报消息的可能性。
白沉香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个书生嗦是很嗦的,但他给的规则只有到用的时候才会觉得少。就是现在。
当时的赵诚简单的告诉她:我不能告诉你什么对的,不能告诉你怎么赌会赢。但只要你愿意学,我会尽量告诉你怎么赌大概率输,那么对于一场赌局来说,当你把但凡大概率输的方式都用排除法删减后,剩下的选择虽然也是刷脸,但无疑蒙对的概率就大了许多。
进九华山后,这个方式被白沉香用在了侦查上。为此还真的从侦察兵里面抓到了两个王秀派来的奸细。
大抵就是单线联系互不相干,然后三方面动向做逻辑对比,只需其中有一处细节存在冲突,就算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必然有幺蛾子,于是为此白沉香放弃了很多出动机会。
等的就是现在。
现在不同侦查群体呈报上来的三方消息,逻辑趋于一致!
白沉香当即找来到了毕世静,在相当简陋,到处漏风的帅帐中展开了地图观察。
“现在已经是池州围城的第七日,士气如虹的王秀经过三次攻城却没有进展。这说明,池州城内的情况没有陷入预想那样的混乱。”
白沉香道,“所以我认为这只有一种解释是:那书生没栽,相反他趁乱取得了池州城的控制权。”
“这样的话倒真是个机会。”
基于往前对赵诚的信任,毕世静舔舔嘴皮眼睛冒光。
白沉香点头,算是认可了毕世静的分析,又道:“显然我们输不起。要我们下注的第一个先决条件是池州有抵抗力量,那就必须赵诚存活。那么好,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定下了出兵在即。”
“不过方式方法存在商榷,路线可以很多,需要慎重选择。”白沉香在地图上指了几个地方,“打哪里是个问题?”
“这还用商量,当然火速进兵池州,一定要保证池州城安全,哪里聚集了池州最多的百姓,最多的财富。”
账外响起了张商英的话,紧跟着拦也拦不住,张商英满头雪花的样子进来了。
这让所有人头疼,白沉香以及白沉香的人不怎么鸟这老夫子。但无奈毕世静是朝廷军人,现在是混编部队,有毕世静在必然要给张商英面子。
说来巧,当时秦明带着张商英以及少量人进九华山后,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山民给围起来,最后被指着鼻子说“绑了,拖走”。
最终张商英自报家门,又有厢军将领秦明跟随作保,有毕世静在场,不得已给予了礼遇,进行了随军安置,晾在了一边。
在这之前,张商英老泪纵横的无数次催促“进兵进兵,拯救池州水深火热”,但没人鸟他,继续凉在了一边。
白沉香没乱骂这老书生是给赵诚面子,不想在将来给赵诚找过多的麻烦。
但听是没人会听张商英的,包括毕世静也一律“相公没有针对末将的指挥权、末将所接到的最后军事命令是赵诚的,再有新的命令之前,末将只听取白沉香的建议”。
现在出兵在即,张商英又强行来干涉了。
白沉香首先忍住了殴打老头的冲动,又态度比较冷淡的道,“原则上,硬要出兵池州城也不是不行。但风险偏大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王秀主力实力雄厚,虽然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集中于池州,但总不会少于四千,这样的一只主力,在出现新的趋势变化前不可轻易撼动。哪怕是赵诚在池州指挥,短时期他也无兵可用,合力一起打王秀主力不见得有胜算。”
“那可如何是好?”张商英急的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