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几名劫匪,七扭八转的,黄昏终于发现了一座匪寨的踪迹。
半山腰上的空地上,一座高摸约一丈有余的寨门拔地而起,无数圆木紧紧排列在一起,紧密厚实的构造出一道防御墙。
寨门两旁,些许破破烂烂的旗帜插在木墙上,迎风晃荡,看起来好不凄凉。一块实木所刻的门匾正正经经的挂在寨门之上,上书四个蛇爬鸡舞的大字:“一些匪寨”。
我勒个去,这个匪寨的名字就叫“一些匪寨”,我还以为真的有一些匪寨呢!看到这,黄昏心中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七八十个小喽还分好几个寨子,那样找都不好找,现在还好,只有这么一座。
吐槽过后,黄昏继续打量着这座代表着自己出师任务的匪寨。
只见寨门正上方,是由木材搭建的女墙,一个个被削尖的圆木,如同一杆杆大号的长枪,整齐的钉在墙上,露出狰狞的尖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而在女墙内,十几号土匪顶着烈阳,拄着长枪,歪七扭八的靠在木墙上,被爆裂的阳光晒得神情萎靡、昏昏欲睡。
受伤的劫匪小头头,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终于赶到了门前,看到墙上的伙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等人,依旧紧闭着寨门,心中火大的劫匪忍不住和墙上放哨的劫匪对骂了几句,才是在一阵哄笑中,进入寨内。
躲在树后面,远远打量这座匪寨,望着女墙内放哨的小喽,黄昏皱着眉头,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匪寨是找到了,可是自己不可能就这么冲进去吧,不说那七八十号小喽,就是那几个成罡境的匪头,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对付的。很明显,如果自己想要清除这座匪寨,那些小喽倒是小事,关键是怎么对付那几个匪头。
成罡境啊,恐怕一个就够自己受的了,何况还不知道到底有几个。看来这个任务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而且还要逐个击破
怪不得这个任务给了自己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想要清除,不好办啊!黄昏心中思忖。
远处的山寨,等那小头领进去没多久,一队十来号劫匪组成的小队,持着大刀长矛,如同螃蟹一般,横行无忌的就走出匪寨。
领头的劫匪打着哈欠,顶着一双黑眼圈,骂咧咧的从黄昏藏身不远处的小道上走过去。
“真他妈,老子明明值得是夜班,这个憨货李老四,不就被人揍了一顿吗,多大点事,还跑回来求救,丢人也就算了,还害得老子连个午觉都睡不好”领头的老刘头不爽的骂道,显然对突然被三寨主从被窝里揪出来,下山值班呃,下山提前放哨很不爽。
“头你说的对啊,他李老四被人揍了,不能带队下山,管我们兄弟什么事,他李老四手下不是还有好些人手吗,直接派出去不就行了”
“可不是吗,不就是路过一个会点武艺臭书生吗,至于这么如临大敌,把咱们一队人全部派出去”
“什么会武艺的臭书生,你们活的不耐烦了,这话让三寨主听到,你们几个不死也得脱层皮!”听到小弟们的抱怨,老刘头白了几个蠢货一眼,骂道:“还有,说你们蠢,你们还真蠢,这是三寨主布置的任务,想明白要干,想不明白也要干”
“那是,那是”想到三债主,几个刚才骂咧咧的小弟心有余悸的扭头向山寨的方向看看,嘴里应喝起来。
“三寨主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他做什么事,肯定是有目的的”
“对啊,三寨主的想法,我们这些榆木脑袋怎么能够想的明白呢”
看到唯唯诺诺的小弟,老刘头的心情才算好点。算了,早下山就早点了,大不了晚上在山下睡会,反正这个鬼天气也没什么生意送上门,只要不和李老四运气那样差就好了
躲在草丛里,看着这么一队人一路抱怨的走过去,黄昏的眉头越皱越紧,听他们的对话,这群人好像不是普通拦路抢劫的土匪啊,寨内还有个什么三寨主,专门管理这些小喽。
我擦,这不会是个有组织、有管理的土匪窝吧,如果真的是这样,依靠自己的脑容量,面对被他们称谓文曲星的三寨主,不会被吊打吧!
吐槽一下后,摸着下巴,黄昏就地一坐,靠在树上,一边思索,一边时不时打量着寨门前的情况。
反正时间还长,要不要今夜先去寨内打探一下虚实吧!
想着以前看过的小说,主角们不都是孤军深入吗,想到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黄昏,瞥了一眼远处的山寨,眼中闪过丝丝跃跃欲试。
干,为什么不干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天公作美,今夜别说月亮,就是连半点星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可以说是真应了那句老话,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打开包裹,换上在山下小镇定制的夜行衣,黄昏心中自恋着自己的先见之明,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包好埋起来后,身影一闪,就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几盆火光盛放在寨门上,照耀的寨门前一片敞亮。
夜里清凉的晚风吹过,撩的人,心直痒痒。
晚上不似白天那般燥热,寨门上放哨的劫匪们都在凉风中打起了精神,三五成群,一起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迅速来到木质的城墙和山壁的交接的地方,仔细观察发现并没有岗哨之后,少年脚下借力,猛然腾起,然后趁势在山壁上和木墙上来回借力,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一道身影已经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飞越了寨墙。
悄然落地,卸去力之后,少年蹲在原地小心戒备,四下打量,发现没有人发现自己,蒙在黑布之下的嘴角微微一挑,人已慢慢借着夜色,悄悄混入山寨内部。
一些匪寨的内部构造简单,除了几座零散在寨内的哨岗之外,就只有几排临时搭建的破房子,堆积在山寨中心,再往后,则是几座看起来比较豪华一点的木房,各自独立,应该就是匪寨几个头头的住所。
夜色逐渐深了,除了几队放哨的劫匪外,大部分劫匪都是逐渐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梦,清风温柔,缕缕风儿吹过,撩动着寨内的烛火,摇曳飘忽,丝丝虫鸣如同交响乐一般,此起彼伏的奏响在匪寨的角落里,清脆悠长。
突然,正当匪寨和夜色和谐交融在一起的时候,一声高亢的惨叫,划破一些匪寨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