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于三仙岛外望见陆飞等人于岛内站定之时,惧留孙等人已经赶到,这[山河社稷图]乃是女娲娘娘圣物,掩了三仙岛,以惧留孙等人眼光,自是瞧不破,只见得这一处是漫漫海中,却已瞧不出三仙岛真实模样。
慈航道人近了准提身,以他的本事,虽见不得三仙岛,但也知这里曾有三仙岛,如今见不得,自是被什么宝贝掩去了,是便开口言道:“道兄,怎的不破了这幻相,我等同去,定可擒了申公豹等人。”
准提却轻笑道:“掩去三仙岛的乃是女娲圣母之[山河社稷图],我也破不得,现今我等却不急来破三仙岛,先前我见了云霄手中那一铃,倒是想起一人来,她若来了,定可收了此铃,说不准也可去寻通天道友晦气,到时通天道友无心管门下人事,封神之事可定也。”
慈航等人都是一愣,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寻得通天教主的晦气,除了有名的几个圣人之外,还真就米人敢有此为,而听准提口气,这人决非原始掌教等人,难不成这世间真的还有更多强者?
话到此时,但须说上一说,原始通天等辈名声在外,那是因为他等立了教,成了掌教,这才被众位仙家闻名,而在这几个圣人之外,尚有几多能人,孔宣之母玄鸟便为其一,只是这些仙家于洪荒大战之后或隐或潜,安心修行,不参与世间事,不入三教门,十二金仙本事虽大,这些人他们却不知得。
准提说完之后,慈航自是又问:“如此说来,道友又要离去?”
准提自是点头,言道:“事我已与你等说了,你等也不急立时便应下,待封神之事定了,你等在与我答复便可,现今我便去也,封神之事一定,我便去寻列位道友。”言罢,望几位打了个稽首,闪身离去。
准提这一走,惧留孙等人自是也随即离了这里,三仙岛上,复归平静。
陆飞等人一落到三仙岛上,陆飞便先给孔宣打了个法决上去,消去[山河社稷图]影响,言道:“孔道友,这准提一忽若是下来,你不可拿五色霞光去刷他,但收他法宝即可,云霄,你那[荡魂铃]荡不动他,只需配合[混元金斗]用出[金蛟剪]便可,想那准提全心抵抗[混元金斗],自是防不得你的[金蛟剪],更何况这里乃女娲娘娘[山河社稷图]之内,对那准提也有些影响,我三人合力,也便可将他赶出去。”
云霄与孔宣应了之后,就连白虎与青鸾也现了大相,互展翅飞于陆飞等人左右,只待准提下来,便要合力斗一斗准提,却未曾想这准提倒是精明,竟未曾下来,反倒与惧留孙等人说了些话后便离去,而惧留孙等人也相继离去,三仙岛之危立时便消去。
而这一时,红云等人也已经闻声赶来,土行孙倒是慢了一步,未见到他的师尊,便算是见了,土行孙已经惹了燃灯,是万万不会在回惧留孙身边了。
这孔宣眼里不差,见了土行孙之后,咦了一声,心内自思:“这三仙岛好生奇妙,瞧这矬子道行,竟也至了圆满之境。”心里如此想,嘴上自是不好说出,与土行孙打了稽首之后,孔宣却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申道友,那准提术法好生了得,手中那一段枯枝更是神妙无常,以他本事,正面与我相斗,也不至落了下风,怎的还要用什么黄色巾绢勾我去西歧算计我?”
若论实话,陆飞到如今也不知这黄色巾绢究竟是何人所发,虽知是西方教所为,但这准提若真是想要擒孔宣,但去了三山关,凭他本事,孔宣手到擒来,是没必要玩那黄色巾绢之术。而更为不可解之事,乃是那黄色巾绢前些都是坏截教助阐教之为,怎的到了孔宣这里,却又叫孔宣去抢了封神榜?更何况,依陆飞所想,现今封神榜明明是在原始天尊手里,难不成原始天尊又将封神榜给了姜子牙,难不成就不怕再次丢失?
陆飞虽是一头迷雾,但孔宣之问不可不答,便开口言道:“道友却是不知,这准提的本事,只在那手中枯枝之上,此枝名为[七宝妙树],若论收宝的本事,与道友的五色霞光不堪仿佛,但这[七宝妙树]只刷得了宝贝,却擒不得人,自是拿道友无法,这才会找了阐教门生,想来就是为了坏你而聚。”
孔宣思了一思,觉得陆飞所说倒也有些道理,也便不在追问,而这边云霄已是着红云、紫烟去采摘些灵果,好书歹说孔宣也是第一次来这三仙岛,云霄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
这孔宣,在三山关为官多年,虽可随意离去,但也不好离的太久,自然是无空去寻这好果子吃,三仙岛上灵果颇多,都味美,孔宣吃了两个,立时便开了胃口,一路吃下去,倒将红云二女忙的手忙脚乱,到了最后,索性不摘了,撅着小嘴看着孔宣,这孔宣吃光了盘中果,却不见在有人送上,更见陆飞憋笑,云霄掩口,而土行孙在一旁更是放肆大笑,这才看了看满地果仁,也知了自己吃的有些太多,望向红云二女,面上窘了一窘,更是叫红云二女也笑开了怀。
待众人笑够,陆飞才与孔宣言道:“孔道友,我却有一事问你,你既是尊了母命,可想而知,玄鸟圣母依旧存于天地间,但不知你又有何办法能寻得她?”
孔宣经了先前一闹,对三仙岛也是分外喜欢,听了陆飞问,也不犹豫,将[灵玉]取出,言道:“此[灵玉]乃我母所赐,我但要受危,只需灵识入了此灵玉,则我母自是,便会来寻我。”
陆飞听后自是大喜,如此一来,便算是那准提真的来破三仙岛,只需叫孔宣将其母唤来,虽不知这玄鸟本事多大,但用来对付准提,倒也足够了。
既是无了此心事,陆飞也便心情大顺,与孔宣言谈着各路奇闻,想这陆飞虽是后世之人,但就因为是后世之人,更兼喜好道家之书,是便所知之事,孔宣多有未闻,倒被陆飞说的一楞一楞,只感这申公豹好多见识。
如此一晃,日起日落,便到了第二日傍晚,陆飞也无了太多新奇之事,几人便各自找了地处,安心修炼,而陆飞依旧执着云霄手出外赏月。
携伊手,品圆月,陆飞心内自思:“如若没有封神之事,亦或我与云霄都非榜上之人,每日里如此快活,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