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望向陆压说完,又向云霄言道:“待我等回去,你便回了三仙岛,静心等上半月,如若半月后你两位师伯不肯露面,我便拿了诛仙剑,去寻那些阐教门生,也好给我那三位徒儿讨个说法。”这三仙与赵公明在通天教主心中分量确是不轻,这通天教主只言为他三人讨说法,却不提别人,独可见其心思。
通天教主既是如此说,云霄纵有太多委屈,也不好在言语。女娲娘娘却言道:“通天道友,你既已如此说,我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但请通天道友如若真用上这诛仙四剑时,能怜悯天意。”
通天教主回道:“这是自然,我只为将我二位师兄逼的现身,到时如若我那二位师兄真真现身,还少不得一同去寻了女娲道友,烦女娲道友将西方事说上一说。”
女娲娘娘自是应得,几人在此也已无事可做,通天教主自回了碧游宫,依旧是紧闭宫门,潜心炼制那诛仙四剑。
女娲娘娘待通天教主走后,望云霄扬手,唤于近前,言道:“你心挂你兄长与二位妹妹之事,其心已乱,劫数自生。念你拜陆压道友为兄,我且送你一物,也好叫你多些手段。”言罢,手一扬,手中已现了一物,却是一折叠整齐的粉色霞衣,观其像,该是着于内衬之间。
陆压眼尖,叫道:“云霄妹子,还不快谢了,这一物乃我这女娲妹妹成圣时所着,端的是神奇无比,快快拿了。”
云霄听了陆压言,忙向女娲娘娘鞠了一礼道:“弟子谢娘娘厚爱,但不知此衣何名?”
女娲娘娘笑道:“它却无名可用,今已是你物,自由你定夺。你且附耳过来,我将用它之法传授与你。”云霄自是凑到女娲娘娘近前,听了女娲娘娘密法传授,待传完密法,女娲娘娘又望向陆飞,言道:“申公豹,你且也过来一下。”
陆飞听了,心内思女娲娘娘兴许也会有宝贝给自己,自是面露喜色,凑了过去,却听女娲娘娘言道:“你坏了我[沙河社稷图],理应答应我三件事情,现在我便着你件差事,你不可回绝。”
陆飞心内苦笑,却原来不是有宝贝给自己,嘴上说道:“但请娘娘吩咐,弟子自当竭尽所能。”
女娲娘娘笑道:“也非大事,不知你还记得妲己?”
陆飞应道:“这才几日,自是记得。”
女娲娘娘道:“妲己也算是受我连累,平白多了些杀孽,她借我灵石,现今正在黄山处破劫之时,需有人去助她一助,不若你就替我去了,可否?”
陆飞奇道:“娘娘,想你有多大的神通,动动念间便可助了妲己,怎的却叫我去?”
女娲娘娘笑道:“这你且末管,你只言你去得还是去不得?”
陆飞哪有拒绝之理,忙应道:“当是去得,但弟子尚挂念封神榜之事,半月之后便需回转,那时我可便顾不得妲己了。”
女娲娘娘点头道:“妲己破劫,顺当则一日可成,不顺也不过是三五日便可,误不了你事。你去之前,我却有一语说与你听,你这番去,如若见了三小儿,但不可叫他们跑了。”
陆飞奇道:“娘娘所言三小儿,又是何等模样?”
女娲娘娘笑道:“我只与你这一说,到时你便明白,你等好生保重,陆压道友,我这便走了。”一驾祥云,领碧霞碧云两童子便离去.
女娲娘娘一走,陆压就到了云霄旁,将云霄手中霞衣取过,上下打量,啧啧有声,看了半晌方才言道:“我这女娲妹妹,怎得变大方了,先有借[山河社稷图]给二弟,今又将成圣仙衣送与你,我倒分不清你二人是不是称她为姐姐了。”
陆飞凑到近前,看着这朴实无华之衣,有些摸不透根由,陆压轻笑,将衣交与云霄道:“此衣是女娲成圣时所穿,怎是一般货色,待你穿上之后,可叫你二兄长拿宝贝试上一试,也便知了这一衣的能耐。”
陆飞听了陆压所言,笑道:“圣人之物,自是有颇多功效,今我欲去寻了妲己,但不知兄长何去?”
陆压想了一想,双手一摊道:“这么一说,我却也无好去处,不若我便去了西歧,于暗中看看西歧战事,原始道友若是现身,我也好当时便知,少不得要去告之通天道友.”
陆飞与云霄自是谢了陆压,陆压将陆飞手执着,望向云霄道:“好妹妹,我有话要与你兄长说上一说,你不可跟来,此话不是你一女流可听。”
云霄应声,陆飞与陆压自行出几步,陆压才言道:“你去黄山,云霄必然会跟着而去,不若你找个机会,将赵道友是我所坏说与她听,如此每日拖着,终有事露之时.若云霄真真不可谅我,那我也无法,只能与你二人作别,许是日后在无见面之日。”
陆压钉死赵公明之事,在陆飞心中也是一结,如此这等情势,确实不太妥当,便言道:“兄长当时也不知会与云霄有此一缘,也怪不得你,你且去吧,我自会将云霄说通,待无事之时,你还需领着我二人云游三山五岳,品一品散仙之悠。”
陆压笑了两笑,向云霄那边望了一眼道:“我这便去了西歧,你等也好生保重,女娲已是圣人之位,所言都有些微天机,她既是叫你注意三小儿,你需是听了他言。”言罢,望云霄那边高声道:“三妹,我这便去了,你与二弟好生保重。”一化长虹,没了踪影。
云霄行了过来,笑道:“这兄长,走的怎就此般着急。”
陆飞轻笑,将云霄手执住,言道:“我欲去黄山,你去是不去?”
云霄面色微红,笑道:“你若去,我又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