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君认出了陆飞,自不在使那手段,忙下了法案言道:“好道友,怎的是你?”
陆飞知这阵内自有玄机,任外面那些金仙多大道行,只要不进了此阵就不知内中事,便放心言道:“秦道友,现下吾不去多说,稍时你便出去,说是坏了我,燃灯老儿必定来破你阵,我在这里助你,定要让那燃灯吃些苦头。”
秦天君尚自不明所以,陆飞又言道:“好道友,莫要在问,不刻你便去,燃灯必来。”
秦天君见陆飞色急,也便不在多说,着手取出三张符录,递与陆飞道:“此三张符录,一贴于额头,一贴于前胸,另一贴于后背,自可避了我稍后术法。”
陆飞自接过,秦天君便出阵而去,陆飞左右瞧了一眼,见有一垂帘可藏身形,便行了过去藏匿其中,又自将[落宝金钱]与[定海珠]擎在手中,专等燃灯来。
秦天君出了阵去,哈哈笑道:“好一个阐教,竟使些低微小儿,那小儿已被我毁去,还有谁来会我?”
那边陆压哎呀一声,就欲上前,燃灯已先了一步拦住陆压道:“道友莫慌,就由我去了吧。”
陆压尚未说话,旁边文殊广法天尊已自言道:“两位道兄莫争,先前已定了是吾破[天绝阵],就由我去吧。”说完后一催身形就欲上前。
燃灯心内计较着[定海珠],怎能让他人抢了先,一催灵鹿就冲在前头,把话言道:“想申公豹是本门子弟,今死于[天绝阵]内,我这大师兄理当去讨了公道。”灵鹿速快,直直就到了秦天君近前。
文殊广法天尊见燃灯已经到了秦天君面前,自不好在去抢功,默然而回,陆压双目微咪,隐隐然已经看出点端详。
燃灯与秦天君又有什么话好说,不刻秦天君就转入阵中,燃灯催了灵鹿也便跟进,秦天君见燃灯已近,诺了一声道:“好燃灯,且看我手段。”此话自是说给阵内陆飞听的,陆飞忙偷掀一角,望着燃灯。
[天绝阵]有法案,案上有三首,按天地人三寸,共合为一气,秦天君见燃灯已入,上到案上,将三首取于手中,上下一摇,阵内立时便雷声大作,燃灯自有大道行,把身一转,头上生出了六朵金莲花,脚下化出三片金莲叶,围着燃灯滴溜溜乱转。
秦天君一摇敛气,二摇生雷,这第三摇,便发动九天神雷,道道天雷呛然而落,却未及燃灯身便化做粉末,秦天君见燃灯果然好手段,手内三首摇的更急,偏偏伤不到燃灯半寸,燃灯却已经自衣底悄悄取出[乾坤尺],一扬手,[乾坤尺]便散出万道霞光,直奔秦天君而去。
陆飞早在帘下窥的分明,燃灯[乾坤尺]一出,陆飞就将手中[落宝金钱]扬了出去,二翅一展便追上[乾坤尺],[乾坤尺]霞光顿消,随[落宝金钱]一同落于秦天君案前。
这[乾坤尺]确实不凡,虽被落下,也带得[落宝金钱]同失了控制,陆飞知道燃灯还有法宝,自己[落宝金钱]离的尚远,自不好去取,扬手就将手里的[定海珠]祭了出去。
燃灯早在[落宝金钱]落了[乾坤尺]之时就已经觉出阵内另有其中,把目观瞧之际,猛见耀眼光华,晃的燃灯识不得南北,急闪身时,却也被[定海珠]砸到后背,跌落了一只金莲花。燃灯心内恐慌,再顾不得其他,一催灵鹿,慌慌逃出[天绝阵],回归西歧阵营。
陆飞见跑了燃灯,方才嘘了口气,闪身出来,秦天君自拿着[乾坤尺]与[落宝金钱]递上前道:“亏了道友好宝贝,救吾一命,却不知兄弟何以断定那燃灯会来?”
陆飞心内暗乐,燃灯对[定海珠]万分垂谗,听自己死在[天绝阵]中,那一定会抢先破阵,也好顺势找到[定海珠]。
这一话自不好说给秦天君知道,陆飞接过二宝后便言道:“燃灯乃阐教首座,当要取个头功已立阐教门威,想燃灯在此吃了亏,那些门生当不敢在来,我等就等了赵道友回来。”
秦天君连声称是,又见陆飞这模样,便说道:“申道友就如原先涂了面容,也好随我回转营帐。”
陆飞应了一声,着秦天君先出去向燃灯等人叫嚣,自己却在阵内一顿打扮,又恢复先前模样,百宝囊中自有别样道袍,等到陆飞全换置完毕之后,那秦天君已经回到阵中,呵呵笑道:“申道兄果然神算,阐教门生都退了去,言他日在来破阵,你已换了模样,就随我回转营帐吧。”说完后自领着陆飞从阵后门穿过,回到了中军帐内。
容陆飞回来,闻仲自布了些禁制,免的被人听了去,方才问起陆飞原由,秦天君自将前后说了出来,闻仲听完后自对陆飞行了一礼,谢陆飞大恩.
众人正议论间,营帐外虎声传来,自是赵公明回转,陆飞在众人起身前言道:“列位道友,日后守着阐教,便不可在呼我申道友,且请众位叫我陆道友,也好让那些阐教门生不知我名。”
众人自点头称是,赵公明已至营帐前,知有禁制,不好撤去,自在外面呼叫,闻仲抖手将禁制撤去,赵公明方进到其中,口中自言:“虽未借来[混元金斗],但有这[金蛟剪],也不必怕那些阐教中人了。”
陆飞却是神色黯然,赵公明一世修行,就将要毁在这[金蛟剪]上,有心说了出来,却又想到赵公明不吃亏,三仙定不会出山,三仙不吃亏,自己又拿什么去和通天说,也便作罢。
余下众人自去观瞧赵公明[金蛟剪],[金蛟剪]在截教中也是颇有些名声,却没多少人见过,现今就在眼前,秦天君等人一翻唏嘘后,便要见识下[金蛟剪]的威力。
赵公明正欲找那陆压要回[定海珠],将[金蛟剪]揣于百宝囊中,自言道:“也好,今日我便要让那陆压受些苦头。”说完后,径出了营帐,于西歧城前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