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与云霄正在臆测这红袍道人的来历,那边早就走出了燃灯、赤精子、普贤真人、慈航道人,四人悠悠上得阵前,无一例外,手中都擎着一面旗,自是那原始天尊的[杏黄旗],老子的[离地焰光旗],西王母的[聚仙旗],以及那西方教的[青莲宝色旗],这四面旗一露相,陆飞自是知了,如今殷郊要遭殃。
陆飞虽不知殷郊的玲珑之气有何等妙用,但只见了他可以依靠这玲珑之气,用[番天印]打中红袍道人,便可知这玲珑之气着实神妙,想来也只有这四旗齐聚,方能克制住殷郊用出的[番天印]。
这等时候,燃灯四人已是近得阵前,自有赤精子言道:“逆徒,当日你将我徒儿殷洪诓走,说是保周伐商,如今却是不知天命,阻姜子牙之军,难不成你不知你行的乃是逆天之事?”
殷郊先是面生一丝愧相,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高声言道:“西歧反商,不过是因为我父为政不仁,若是我父依旧如此,莫说是叫我助他,便是叫我去伐他,我也做得。但现今我父已是斩了妲己三妖,广行仁政,虽不能立时便叫天下安定,却也不会继续为祸于民。对面这些人也知此事,就该安心回转西歧,辅佐天子广行仁政,免万民于水火之中。但如今,这姜子牙却偏偏为了他那将侯之禄,武王也是贪图天下,竟在此时依旧不顾万民将被这一场祸事牵连。挥师伐商,我又怎能不管?”
殷郊说的这一番话自是有理,西歧举地是所谓的仁义之师,行的宗旨是反商救民,但如今万民已是渐渐安定,西歧若是继续征伐,反倒是西歧挑起战祸。
燃灯四人听完之话。沉默一忽,自有赤精子言道:“纣王无德。既是妲己可惑他,若是在有妖女,他未免将会在受其惑,难道要叫万民在受一次苦?”
殷郊嗤笑道:“真真强词夺理,我也不与你们废话,谁若想过此界牌关,先问过我手中[番天印]。现如今,你四人何人来会我?”
赤精子等人却能真能厚下一张脸,齐齐望前行了几步,竟将殷郊围在当中,殷郊自是怒了一怒,高声言道:“如此甚好,我到要瞧瞧我这四位师叔伯有何手段。”
殷郊虽是如此说,却也有殷洪领了几位冲出阵中。望这边而来,而燃灯四人,已是将手中旗子齐齐抖起,自有万色光华闪过,绝了东南西北四方,更有燃灯手中现出[紫金钵]。兜空扔了出去。
列位,这殷郊乃是当今天子的亲子,更是殿下之称,受的是人间玲珑之气,而这四面旗,将东南西北尽数断去,使殷郊受不得人气,玲珑之脉被断,自是无了玲珑之气。
好殷郊,虽是被四仙围住。却也不惧。虽不知这四面旗是做何用,却知[紫金钵]厉害。窥准[紫金钵]来势,将那[番天印]抖手一扬,这印撞上这钵,一声雷响,[紫金钵]被[番天印]一印打落。
殷郊见[番天印]好用,自是一喜,复将印一扬,去打赤精子,却被[杏黄旗]托住,只在半空乱转,却落不下去。殷郊心急,复拿印打燃灯,打普贤真人,打慈航道人,却都被各自手中旗托住,落不下。
这一时,殷洪已是领着梅山六妖奔来,姜子牙阵内也冲出杨戬几人,只一忽间,已是乱战开来。
陆飞在军中藏着,忍了几忍,若无云霄拽着,早就冲了出去,现今见殷郊甚是危难,在不出手,只怕就将被坏去,自是忙侧身问云霄道:“为何不叫我去助殷郊?”
云霄指了指那准提,言道:“兄长,你瞧那准提,四外观瞧,分明就是在等你出现,那红袍道人本事颇大,只怕你我出去,救不得殷郊,反被准提算计。”
陆飞心内也是知这种情况,却也不能眼睁睁瞧着殷郊丧命,若是殷郊丧了命,则现今在界牌关的这些人无一幸免,岂不正是应了封神之数?
云霄见陆飞面色焦急,复又言道:“这殷郊自是须救,但也要寻一机会,兄长,立即叫那徐盖全军冲锋,只有这乱上一乱,我等才可趁乱救下殷郊。”
陆飞自是应了,高声喝道:“徐盖,速速发兵。”
这徐盖因殷郊来了,自是不好在守于前阵,此时正在中军阵中,陆飞离的又近,徐盖自是听得,对这等仙家之令,徐盖怎敢不从,立即一挥令旗,响起冲锋鼓来。
这一时,殷郊因得不来玲珑之气,体内残余那些也将慢慢被耗完,阵外殷洪虽是将[阴阳镜]连番晃动燃灯四人,但现今燃灯四人祭着四面旗,莫说是被晃动,就是殷洪等人想要靠近燃灯,也是万难。
徐盖令下,鼓声催起,界牌关守军自是蜂拥杀出,姜子牙那边自是也一挥令旗,将军士谴出,只一刻将,两军便冲杀在一起。
陆飞与云霄,连同孔宣,早于乱军之中慢慢挨到了燃灯等人身前,虽是瞧见了准提与那红袍道人已是浮于半空,将眼瞧向燃灯四人,显然自己若一动手,这准提必是能瞧见,但此等时候,哪能顾得这许多,待近得燃灯等人身前,云霄已将铃鼓取了出来,却似是想到什么,瞧了瞧半空中地红袍老道,也便将铃鼓揣于怀中,望陆飞言道:“如今不便使这铃鼓双声。”
陆飞明其理,那红袍道人明显就是绿裳女子的师尊,若是他瞧见这铃与这鼓,无须准提说话,想必他也要动手。
这一时地殷郊,于四面旗内却是苦不堪言。[番天印]与其他法宝全无建树,四方更是被无形屏障阻挡,任殷郊用何等术法,也是破不得此屏障,就连上天之路,也依旧如此。这四面旗子,有三面是鸿均老祖亲发给老子三位地掌教之物。另一面更是准提与接引效仿,耗费无穷心血炼制。四面旗断了殷郊玲珑之气,无了玲珑之气的殷郊不过是学艺十几载的凡人一般,自是冲不出这四面旗子所布之阵势。
那燃灯瞧见殷郊的[番天印]越祭越无力,知殷郊体内的本命玲珑气已是消耗的差不许多,这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复将[紫金钵]拿出。兜空一转,望那殷郊扣去。
殷郊自是忙将[番天印]迎去,这一次,[番天印]无了殷郊玲珑气支持,又怎能斗得过万年道行地燃灯发出地[紫金钵],两般法宝所散霞光迎空一碰,立时便被[紫金钵]将[番天印]一压而落,跌落尘埃。那[紫金钵]却是不停,顿了一顿,复望[殷郊]扣来,
于外,陆飞早已言道:“动手,赤精子”已是将[混元金斗]扬手用了出去。好斗,嗡嗡响中,散出了万道霞光,口朝上,底朝下,如同压山之石,戗一声响,将赤精子所持的[离地焰光旗]砸地一晃,更有孔宣五色霞光也狠狠砸来,赤精子三花已失。用不出[离地焰光旗]五停威力。能抵住殷郊[番天印]已是勉强为之,怎能受得了陆飞的无上先天[混元金斗]以及孔宣的本命五色霞光。被这两道法宝砸下,[离地焰光旗]在也用不得,悠悠飘落,这赤精子也是知机,连这旗也不要了,催了朵云烟,抽身便跑。
陆飞怎会客气,将斗望那燃灯所发[紫金钵]扬去之时,已是快了三步,伸手将那[离地焰光旗]拿于手中,却已是听到空中一声笑道:“好道友,你我又见面了。”
这准提,脸上虽是带笑,手上却是不停,[七宝妙树]已是刷来,陆飞的[混元金斗]将燃灯的[紫金钵]一撞而落,重归于陆飞手时,孔宣已是用五色霞光与准提斗了三合,立时之间,却是未见败相。
陆飞收回[混元金斗],抽空望半空中瞧了一眼,见那红袍道人并未随准提一同下来,自是如云霄所猜,这红袍道人被准提说来,只是为他徒弟讨公道,该不是来助准提地,瞧不见铃鼓现世,自是不会出手。
那红袍道人不出手,陆飞胆气也壮了一壮,将[混元金斗]望准提便砸去,陆飞与孔宣联斗准提,准提的[七宝妙树]持久力够强,但短时间内地强横程度,自是一般,三人之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殷郊被陆飞一斗救下,自是忙将[番天印]拾起,这玲珑之气殷郊自是感觉不到,但出于自保,瞧见了燃灯又将[紫金钵]祭起,忙又将[番天印]扬了出去,同时已是催了跨上战马,就欲从先前赤精子那方离去。
依殷郊所想,这一番[番天印]自是又会被撞回,却未曾想,四面旗已是失了一面,困不得殷郊,殷郊复有玲珑气加身,一声撞,已是将[紫金钵]撞了回去。
燃灯三人自是知了丢一旗,则困不得殷郊,怒目望陆飞那边瞧了一眼,纷纷催起云烟,抽身便回了本阵,这十二金仙不比燃灯,燃灯未失顶上三花,自是逃的飞快,慈航二人只有身外云烟,跑的慢些,但陆飞和孔宣正与准提斗的畅快,云霄也正与土行孙等人与阐教那些门生斗地生紧,自是也无空去管,倒也被他二人逃了出去。
依云霄的本事,若用起铃鼓双声,或是[困龙索],这些阐教门生自是毫无反抗之力,偏偏云霄怕被那红袍道人瞧见,不敢用出,又是无趁手法宝,而迎住她的,也是阐教三代中最为缠手的杨戬,寻常法宝打在他身上,就如不觉一般,倒也与云霄斗地持平。
至于土行孙,则是痛快起来,自进得周营,便听得有人私下论他矬子,虽不在耳边响,但这背后议论,又怎会不被土行孙听得,这回得出口气,自是将那大棍抡的生紧,连[困仙绳]也不去用,瞧见了龙须虎双手发石,好生厉害,便身子一钻,自龙须虎背后钻出,兜头一棍,将那龙须虎生生打死。
袁洪也是大展身手,将顶上元神催出,白光闪动间,也是用一根铁棒,力斗哪吒与雷震子,尚且不论下风,只是这哪吒和雷震子都乃骁将,从哪吒用出[乾坤圈],被袁洪[落宝金钱]落下之后,就在未用法宝,倒也与袁洪斗得畅快。
本来若依阐教这些门生的本事,在没有殷郊、殷洪的情形下,自会无损而胜,但如今加了陆飞几人,立时便处于下风,那殷郊自燃灯几人离去之后,自是神勇大发,窥准木吒正扔出[吴钩]欲伤土行孙,却被邓婵玉扔出[琉璃灯]拦回时,将手中[番天印]扔出,啪一声响,二次将那木吒头颅打碎。
陆飞与准提斗的正欢,却也知长久下去,定是不比[七宝妙树]的绵绵生机,正欲等到殷郊等人在多取得一些战果便抽身离去之时,却听得看空中一派铮鼓声响起,却是那原始天尊悠然而来。
陆飞一瞧见原始天尊地模样,自是唬了一唬,这原始天尊可不讲什么情面,更与准提交好,对自己更是有几多仇怨,他既是来了,自不会象红袍道人那般明哲,定会助准提擒下自己与孔宣。
脑中如此思,陆飞早就高声喊道:“速速退去。”陆飞这一声喊,虽是半军之数都听得,但这军士只听锣鼓,不听人声,自是不会理睬陆飞喊话,而陆飞本意就是喊给云霄等人听地,待喊完,已是将[混元金斗]全力催了一催,配合孔宣五色霞光将准提逼的后退三分之时,抽身望关内便行。
孔宣也是知机,随陆飞便行,这等乱军之中,自是比起在半空要强上许多,两人将跑几步,却听得空中一声雷响,一抹赤色望陆飞二人身后而去,正与准提刷来地光华相遇,一抹一绞,便将准提刷出的光华绞碎,也不停势,直望那准提而去。
准提知得厉害,飞退之时,手中[七宝妙树]连刷了几刷,却因不及防,已是被那抹赤色光华追近,却又见一道白色光华闪出,正是那红袍道人出了手,白荧荧光华与赤色光华一撞之下,却是谁也没讨去好,两两一顿,白荧荧光华归于红袍道人之手,那赤色光华,却是一抹一转,望回飞去,落于一人之手。
这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那通天教主。
(玲珑之气,自是老申胡乱一说,只是那殷郊在原书中也是一柄[番天印]便逼的四面旗齐出,而广成子拿着番天印却被云霄收去,也就是说殷郊使唤这番天印,比他师傅厉害很多倍,便能理解为殷郊本身有些不一样,也便被老申加了个玲珑之气,就是所谓的那个皇家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