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清也没想到，邪鬼王所召唤的上古邪神残留的力量对现实的影响会那么大，竟然连天地自然诞生的灵气都给污染了，这才让没有准备的秦和清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让心神都被那种污染所影响，变得迟滞甚至疯狂起来。

哪怕这种变化可能只会持续短短的片刻，就会因为自身的异常反应而被月儿，或者与他一体两面的炼妖壶所察觉，进而用外力——

比如之前月儿所用的心经的波罗蜜多咒，或是道家净心神咒所唤醒，但那种后怕，还是让秦和清忌惮不已，对眼下的环境越发的警惕和慎重起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见秦和清恢复正常的月儿皱着眉头询问道。

“那种干扰人心，影响人意识的呢喃你也听到了吧。”秦和清苦笑一声，看向月儿反问道。

月儿点头。

“我怕这个声音的存在会影响到我的判断，所以打算用九字真言中的临字咒法坚固心灵，没想到……在手印结成的瞬间，天地元气响应的一刹那，那种声音骤然被激活了过来，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往我的脑海中涌入，我没防备，再加上当时刚巧处在法术的效果当中，所以心神就没来得及抵抗，被那声音大潮给淹没了。”秦和清苦笑着解释道。

“你是说，那种声音会和法术起反应？”月儿惊讶道。然后不等秦和清说话，就又反驳道“不对，要真是那样的话，我用波罗蜜多咒的时候也应该有影响才对，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

“你用咒的时候，是使用自己的力量，还是借助了外力。”秦和清想了下，反问道。

“自己的力量。”月儿答道。

这就是法术和法术的差别了。

别看都是法术，但因为使用力量的方式不同，所产生的效果和威力决然不同！

就比如秦和清之前使用的临字印，因为此印是内外兼修之法的关系，不仅可以用来作为根本法门进行修持，也可以作为法术蓝本进行对外释放。

其所造成的效果就是，用自身修持之法来应用时，手印的威力只会照射自身，不涉及外部，自然也不会牵引外部的灵气来进行反应、放大。而反之，作为法术蓝本使用时，就会牵引灵气进行响应，从而减少自身消耗，增加法术效果，提升法术作用范围等，完全可以说是天地之别。

“那就应该没错了。”秦和清叹声道“这里的灵气受到了污染，所以使用自身力量进行催发的话到还没什么，但想要使用外力来辅助战斗……其结果大概就会是我先前的那种状态，陷入莫名的诡境，被干扰、被影响，直至最后沉沦，变成那些呓语中的一员。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畜、超凡进入这片区域后，都会在半天之内变得疯狂和扭曲的原因所在。”

“竟然连灵气都污染了……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外边的拦截线等于是摆设，只要不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就算在阻挡，时间久了，这里的情况也会扩散到其他地方，引发混乱？！”月儿沉吟了一会，接着表情微变，有些惊愕的出声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秦和清肃容道。

“嘶，这就是上古邪神的力量吗，好危险。”得到基本算是肯定答复的月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

“所以我们要探查清楚这股力量本质，还有它会对社会、人类造成的影响，以及弄明白处理它的办法，这样我们才能在将来再遇见邪鬼王，甚至是他所召唤出来的上古邪神时，不至于被他们的力量影响弄个措手不及，陷入危险当中。”秦和清正色道。

同时心里也越发的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其他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拒绝对策局方面的提议，跟着特遣队一起来了密阳。

要不然的话，可没办法知道上古邪神的力量会这么危险和可怕。差点让他都着了道。

“你打算怎么做？”月儿询问道。

“等我先采集一下这里的灵气。”秦和清回道。

然后也不废话，直接手掌一伸，对着天空吸扯了起来——

随之肉眼可见的空气漩涡自虚空中浮出，打着旋转将一汩汩散发着黑色气息的空气席卷到秦和清面前，如同缷去的洪水，没进了秦和清的掌中，流进了他在壶中世界内专门开辟出来用以镇压、存放这些被污染的灵气的区域内……

却不成想，随着这种污染灵气的逐渐增多，一直安安静静，除了当初修复的时候在关键点处给予主动反馈的炼妖壶竟然再次躁动起来，将一段段似是而非，乱七八糟，但又隐约能看到某种脉络的信息释放了出来，融进了秦和清的脑海中。

“唔……”顿时，秦和清蹙眉，停下吸扯空气的动作，闭眼消化起来。

“和清？”月儿见状，有些担心的呼唤道。

“让我静一下。”秦和清抬手，阻止了月儿更一进步的话语，回绝道。

月儿默然，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便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警惕起了周围。

直到许久之后。

……

“这算什么？古代秘闻？炼妖壶中隐藏的底层机密？”秦和清睁开眼睛，一边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一边满脸无语的低声嘀咕道。

“怎么了？”听到秦和清嘀咕的月儿诧异道。

“托被我采集的那批污染灵气的福，我好像知道所谓的上古邪神是什么东西了。”秦和清叹声道。

“哈？”月儿眨了眨眼睛，用越发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向了他。

没办法，搁谁的同伴在一秒之前还和自己一样，是个连题都看不懂，只能通过文字来胡乱猜测的家伙，下一秒就突然成了精英学霸，不仅看得懂题了不说，还知道该怎么解，估计也会和月儿一样，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自己的同伴疯了……

“是炼妖壶里记载的信息，藏的很隐秘，似乎不碰到特定的条件或信息的话，一直不会开放。我也是才知道炼妖壶里还藏着这种东西存在。”秦和清叹息道。

然后稍微酝酿了一下，就将自己刚才那段时间里得到的信息简单的向月儿讲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