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惊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邪物?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个邪法?”
“我猜你们刚刚得到这个东西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事情发生,要不我们就等着看。”冢虎道。
我问道:“我们相信你,但我至少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吧?”
“这是春秋传下来的雕花玉枕,这样的玉是很难得的,所以是个无价之宝,拥有这样东西的人非富即贵,但我听说这个东西当年可是带着巨大的怨恨流传出去的。”
“你这是传说吧?”我问。
冢虎道:“对,但你可以感觉到它上边的阴冷与惊凉。”
“那怎么办?”
“现在还说不好,没见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不能说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通过这段对话,我感觉此人并没有什么健忘症,而且分析东西的思维相当敏捷。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这个人不但是健忘,而且健忘的很快。
他居然将刚才分析的话重复了两遍,并把阿采里的玉枕重复的分析了两遍。
我只感觉后脖颈满是汗水,立刻将阿采拉到旁边,让她尽快把玉枕藏起来,千万别让冢虎见到了。
但是我这个举动,居然让冢虎开发了另外的话题,说玉枕不能放起来,他要研究,并且说出了大量的分析理由,直到这个时候,我有种要把他变成哑巴的冲动。
黄毛强瞅着我咧着大嘴笑着:“怎么样,见识了吧,他真的很厉害。”
“了解了。”
当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冢虎说话说得累了,自己睡去。
我让黄毛强想法子将冢虎知道的东西问出来,黄毛强直摇头,说是要想将他的东西问出来,就必须刺激他自己说出来,比如碰到什么东西说什么话。
这个健忘让我着实的感到人生苦短,最痛苦的莫过于听冢虎说话的耳朵。
可在我想要回屋睡觉的时候,刘老四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看他满脸的煞白,上下嘴唇黏在了一起,老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立刻问道:“老四,你怎么了呃?”
他频频的眨眼,用指指着他的身后,但看我没有整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猛地将自己的脑袋往前甩,将后脑的长发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我见到他长发的时候,发现他的头发在滴血,而且那种血腥的味道,让人频频作呕。
我感觉到胸闷,嗓子眼儿发紧,绕过刘老四的身子,除了发现他脑袋后边全是血红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压低声音道:“兄弟,你背后什么都没有啊,你比划什么呢?”
刘老四用力将自己的嘴扯开,口吐出深红,沙哑的声音说道:“他在我肩头上呆着呢,你没看到?”
“我靠,你邪了吧!”我只感觉不对劲儿,随后问道:“你刚才做什么了?”
“睡觉了,什么都没做啊?”
“那个玉枕呢?”我问道。
刘老四道:“还在冢虎的怀里抱着呢!”
“快,咱们去找他。”我不敢怠慢,虽说冢虎的口条,我实在是受不了,但是他的知识我还是比较欣赏的。
到了院之后,发现冢虎还抱着那玉枕,坐在木桩上呼呼大睡。
我犹豫了半天,飞起一脚,踢在冢虎的腿上,喊道:“起来救人了。”
“玉枕,坚决不能藏起来,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跟你们说……”
我伸抓住冢虎的脖颈,拉着他到刘老四的后脑看去:“兄弟,解释下,为什么出血了,他说他肩头有鬼,我他么什么都没看到。”
冢虎将的玉枕放下之后,立刻凑到刘老四的身后,抱起玉枕便向刘老四的后脑勺砸去。
我见状立刻上前阻拦,开口骂道:“你疯了,这样会砸死人的。”
“滚开,你不懂。”
不知道冢虎的劲儿怎么那么大,轻轻推了我下,我脚下便失去了平衡,倒在旁边。
“出来!出来!”冢虎下看起来很用力,连续砸了四下,直到将刘老四的脑袋砸出大片的血迹。
我懵了,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想要再上前阻拦,可被他再次推开。
但眼下我发现刘老四趴在地上丝毫不动,嘴里只嘀咕着:“舒服,好舒服,你终于走了。”
再看去那个玉枕的时候,借着那银白月色,那股子翠绿上居然显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的丝网。
“这是什么?”
“看你就不懂,我来给你解释下,这叫发丝血。”冢虎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果然是大凶之物,等会儿吧,要是还有人出现这样的状况过来找我。”
话后,冢虎回到木桩上接着抱着那玉枕睡觉。
我在想那个家伙居然没有什么事儿,反倒是刘老四出事儿了。我立刻搀扶起刘老四,发现他的脑袋上居然没有任何伤口,那些血迹似乎是外来的,并不是他身体上的,但感觉黏黏的,酸臭酸臭的。
刘老四轻声道:“刚才真的有个长发女人在我后背趴着,还不停的骑着我的脖子,捂住了我的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那个家伙真是有点高招,居然知道这么多事儿。”我说。
刘老四回头看了看冢虎,浑身打了个哆嗦,说道:“还真得谢谢他帮我干掉那个长头发女人。”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刘老四说完这话之后的后果,但是冢虎已经起身了,抱着玉枕冲过来,猛地推开我。
“长头发女人,给我出来。”他将里的玉枕再次高高的举起,要向刘老四的后脑勺砸去。
我这下可没有大意,脚上下了绊子,上身猛地推了下,冢虎仰头倒下,玉枕滚落道一旁。
“女人,给我出来。”冢虎喊着。
我的脑袋开始疼,这让我知道世界上什么是最矛盾,最折磨人的事儿了。
这个时候,黄毛强从房间了跑了出来,身后也跟着不少的黄巾士兵,将我们围了起来。
黄毛强知道冢虎该是又犯病了,急忙出来阻拦,拉起冢虎之后,发现冢虎的脑袋上鼓起个大包,大包上还不断着黑血。
两只眼睛好像是张不开似得,他的两片嘴唇与刘老四几乎相同。
“发丝血。”我说道。
黄毛强跟刘老四都愣住了,我没有停留,抄起玉枕向冢虎脑袋上的大包猛砸。
当我动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傻了,眼看着冢虎脑袋上的血如喷泉似得。没多久,在黄毛强身下的血迹已然成片。
“小牤哥,你也傻了?”黄毛强愣愣的跟我说。
我撇了撇嘴道:“全当帮刘老四报仇了,长头发,给我出来。”我抡起玉枕,向冢虎脑袋上的大包砸去最后一下,几乎是用了我的全身力气。
可此时,我见到里的玉枕上的丝网装的红色印记变得更加严密,渐渐的,整个玉枕的幽幽之绿却变成了赤朱的艳红。
我想扔下里的玉枕,去发现那冢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来,抢过我的玉枕狠狠的骂道:“都说,不要让玉枕离开,会出很多大事儿的。”
“那好吧,就请冢虎先生抱着吧。”我说道。
“那就对了。”等他看到玉枕之后愣住了:“变了,这就没有问题了,快去装点清水来。”
几个士兵看了看我,我点头后,他们十几个人跑了出去,没多久便打回来几桶清水,放到我们面前。
冢虎将玉枕放入了清水,浸泡了良久后,水桶里的水变得深红,再将玉枕拿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透着清凉的白绿色。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冢虎点头道:“真是个好东西,这东西我要了。”
“那这几桶水怎么办?”
“撒泡尿搀里边,岁数越大的越好。”
几个老兵相互对视,想要解开裤带,被我拉住。
我贴在刘老四耳边道:“去把那个夜壶哪来,那上边的尿碱时间久,放水里。”
我说完后就感觉这件事有意思,把血水都泡出来了,用尿干什么,难不成冢虎又有新花样?对了,还有那玉枕,我们是要哪来换钱的。
我急忙跑到冢虎跟前道:“这玉枕是不是没有什么事儿了,是否可以还给我了?”
“玉枕?快去装点清水来。”
我真是无语了,狠狠的盯着冢虎,抬就是狠狠的横掌切了出去,他倒头昏了过去。
“小牤哥,这样不好吧,人家毕竟是咱们请来的客人。”黄毛强说道。
我撇了他眼道:“他能记住么?”
刘老四在水桶里反复清洗这那鬼头鼎,没多久边与我喊到:“快来看,水里边有人影!”
我从冢虎的里抢来玉枕后交给了阿采,凑到水桶边看了眼,在水桶里的水变得发黄,而且还有个张大脸,看起来怪怪的,好像是在哪见过。
我忽然间想起来,在财主坟外边见到的那个军官,我扭头再看另外那个水桶里的景象后,发现里边是那两个绑在一块的尸体。
我长出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冢虎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把他抬进屋里睡觉,明早跟他谈事儿。”我说过后,让所有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