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与萧美娘配合娴熟的一起做完了原始运动,此刻躺在龙池里,泡着澡,顿时感觉浑身舒畅,毛孔全开。
一个词,虚浮(舒服)!
这龙池有七八丈长、二两丈宽,周边镶有龙纹,底部烧有温火,保持着池内的水温。
数名宫女提着篮子,里面或装着芬芳的花瓣,或装着各种进补的药材,不断的往龙池内抛散。
此时,澡房内水雾缭绕,更有佳人陪伴,杨广将头依靠在萧美娘的怀里,闭目养神,由萧美娘轻轻地替杨广揉捏着额头,真是好不惬意、温馨的一幅场景,似要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萧美娘边替杨广按着摩,边感慨道:“阿,看着你最近激情饱满的样子,让我回想起了当年的你。。。日子过得真快啊,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杨广还是闭着眼睛,感叹道:“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摸着这渐生的白发,朕是不得不服老啦!倒是美娘你,还是那么的美艳诱人,让朕欲罢不能呢!”
萧美娘轻捶了杨广一下,嗔笑道:“讨厌!妾身已经年过半百了,虽然保养得当,但还是难挡岁月的侵蚀,怕是再过几年,至尊连碰都不会碰臣妾一下了!”
闻言,杨广坐起身子,将萧美娘揽入怀中,安慰道:“别人或许还有可能,但朕绝对不会!父皇当年对母后的情谊,不光是你我,全天下的人都看得见!虽然父皇偶有偷腥之举,但也怪母后妒心太强,总的来说,他们可是那个时代的模范夫妻啊!所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美娘啊,咱们俩就是新一代的模范夫妻啊!不同的是,美娘可比母后优秀多了!”
萧美娘用玉指戳了杨广的胸膛一下,娇哼道:“臣妾可不敢和母后相提并论,倒是阿你,花心思比父皇多多了!”
杨广亲昵地用额头蹭着萧美娘的额头,微笑道:“可是我对你的爱可丝毫不比父皇少啊!”
萧美娘撅着嘴,道:“哼,我看花言巧语这方面倒是比父皇厉害多了!”
杨广一边正经地回道:“美娘啊,别看我常流连于花草,但那只是丰富一下生活,算是生活的调剂品,可不能当饭吃的!你可是知道的,朕以前只跟你生儿育女,别的女人,朕只是玩玩,从不动真情。也只有你的妹妹嫁入皇宫后,朕才与她生了一子一女(赵王杨杲和杨妃),可那也是经过你同意了的!朕这就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哈哈!”
萧美娘脸色略有些得意,道:“臣妾可不敢阻拦至尊开枝散叶,只是至尊自己洁身自好罢了!”
“洁身自好?呵呵,那也是要看时候的。欲望是人类最根本的动力,当有足够的外部压力时,人们或许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可一旦外部压力解除,一种极度的膨胀感就会接踵而来,此时,很少有人能够抵御住自己内心的诱惑。”
“回顾波澜壮阔的历史,有多少帝皇在前期困难重重的时候,还能从善如流、克己复礼,可一旦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后期无一不是刚愎自用、文过饰非。朕饱读诗书、熟知各史,但还是走了前人走错的老路子,即使强如秦皇汉武也跳不出这个规律啊!”
“回想当年,朕为博得母后支持,不得不粉饰自己。不光一切吃穿用度从简,更是连歌舞琴弦也丝毫不碰。在外则谦虚好学、礼贤下士,在内则对父皇和母后至仁至孝,回到家也独宠美娘你一人,府中的侍妾也只是凑够数量。久而久之都成为一种习惯了!”
“后来,朕终于登基为帝了,就好似,就好似一根紧绷的弦,突然间断了一般。对,就是这种感觉。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开始,朕便不再掩饰自己,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欲望,不再带上面具生活。”
“渐渐地,朕就好似着了魔似的,对内不光逼死了大哥和五弟,对其他没有任何罪行的杨氏宗亲,朕也是猜忌不已,连兰陵姐姐,朕下起手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现在想来,朕还是有些愧疚的。与晋王时,被世人称为仁孝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对外,朕抛弃父皇的优良传统,开始变得骄奢淫逸、好大喜功、专横独断、嫉贤妒能。一改父皇时期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开始了毫无顾忌、极尽奢华的享受,上行下效,让朝廷的风气也为之一坏!”
“朕开挖大运河、修缮长城、打造战船,虽然出发点都是好的,但还是没有顾及到实情,不光连妇女都要被徭役,而且官吏操之过急,致使很多人劳累至死,百姓怨声载道。”
“又因为忌惮关陇世家和山东大族的势力对皇位威胁太大,鉴于隋杨代周的先例。所以朕从爵位、官职、制度等等方面着手打压他们,不仅把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砍成了公侯二等爵,还将官职大肆修改,以限制他们的权力,同时开始重用江南文人和武将,开创科举等等。”
“此举,等于背离了我大隋的根本制度军功爵制度,把世家大族放到了朕的对立面。从长远来看,虽然有利于皇位的稳定,但操之过急,没有考虑到现实的国情,等于是自毁朝廷的栋梁、国家的基石,从此埋下了祸患。”
“而三征高句丽则是大隋崩坏开始,一征时动用一百三十万大军,数百万民夫,却是因为朕的面子问题,致使将军们束手束脚,被高丽小丑摆了一道。最后的冒险一击更是彻底葬送了我大隋三十万精锐府兵。”
“二征是最有希望的,至少能拿下辽东,可惜,因为前面的一系列问题,国家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了。逆贼杨玄感趁机占据黎阳叛乱,直逼东都。后院起火,大军只得无功而返,葬送了前面所有的努力。”
“三征就更没得说了,陆军是基本没有到位的,水师的来护儿还算给力,勉强打服了高句丽,但国内因为连年的大举战争和繁重的徭役,已经使国家虚弱不堪、民怨沸腾,各地义军蜂起,形势急转直下。”
“之后的雁门之围则是彻底打掉了朕最后一点威严,所有野心家都看到了朕的无能、大隋的虚弱,致使上自世家大族,下到阿猫阿狗都起来造朕的反,搞得全国各地,不是在起义中,就是在谋划起义。”
“全国各地火起,朕不光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只是一味的要求将军们剿匪。战乱一起,农事便坏了,反贼们如蝗虫一样,毁田填井、雁过拔***良为盗,百姓们的生业无以为继,不是逃荒就是上山聚义。”
“结果,这匪患是越剿越多,反贼是愈败愈勇。将军们上报的斩获越多,朕就越发怀疑他们拥兵自重,因此自断臂膀,加速了大隋的崩坏,以致时局如此啊!”
说到这,杨广捶胸叹道:“朕每每思及到此,当真是悔恨交加、痛彻心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