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哭着求他:“不要对我女儿这么残忍,她已经受到报应了,我求求你。”
赵泽野让尹修把人架走,这人架走之后又跑回来,抱住他的腿不松开。
尹修没法,上手,一巴掌劈在她后脖上,这人昏过去了。
刘先生看见房中发生的事情,慢慢走进来:“子嘉,银针和药我让人去准备,你稍等。”
赵泽野看也不看刘先生,等人送来东西,他给紫翾用上,过了半刻钟,紫翾就醒过来。
她一醒,看见赵泽野就嚎啕大哭,一个劲地往被子里缩起来,赵泽野让尹修逮住紫翾,尹修照做,紫翾被他控制之后,赵泽野问她:“是不是你给我夫人下的药?”
紫翾哭着说:“不是我下的,是那些人,他们撞了我,碰倒了酒葫芦,还回来的时候,他们往里头下了药,真的不是我.........”
赵泽野眯着眼睛问:“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那些人.......”紫翾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放声大哭起来,“就是他们夺走我的清白,就是他们............”
紫翾那日被污蔑下毒,想去找出真正的下毒之人,孰料被那些人奸污。
尹修看紫翾要崩溃了,不忍心继续折磨她,松开了她的手,刘先生快步上前搂住女儿,安慰了她一会,刘先生对赵泽野说:“子嘉,那些人你认识?”
赵泽野大概晓得事情的原委了,秦家的人借紫翾的手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仰天叹息,返身离开了书馆。
尹修跟着他走了一路,对他说:“子嘉,你看这个事情也不是紫翾干的,是秦家的人干的,你以后不能怪我了罢。”
他说:“你也没干什么好事,满脑子歪主意,我不怪你怪谁,没有你送扇子的事情,就没有紫翾后来的这些事,没有这些事,就不会有若春去书馆赴宴的事情,没有赴宴,就不会有后边的事情。”
每个环节都环环相扣,看似无干,其实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借了马,一路出城,朝北沿着官道奔去。
尹修在后追逐他的足迹,马儿跑了半日多的路程,两个人终于追上那几个给杜若春下药,又奸污紫翾的人。
杜若春在房间里等他们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看见人,莫氏帮她收拾了房间,热了早上留下的鸡汤,下了一碗面条,加了两个鸡子进去,香喷喷的,她吃下一碗面条,让莫氏也吃一碗,莫氏说:“等我熬好了药,你喝了就睡一会罢,你睡了我就去吃面。”
“姐姐,你先吃罢,被饿着了。”
她说。
莫氏笑着,还是先给她熬药,杜若春成日在床上躺着,也没什么事情好做的,听莫氏说她家的生意还不错,不仅仅是她做的菜卖出不少,还有纪平的铁铺,寻常给人做个锅子,做个铁锹、火盆、菜刀一类的家用品,因为耐用,做的好,周围的百姓全都喜欢去她家买。
不过光卖这些小东西赚不到几个钱,有些人,一把菜刀用一辈子,几乎不需要更换,他家不可能日日都有生意。
杜若春想起,前世纪平应当是做了些其他的生意,赚了些钱的。
怎么这一世,纪平不做了?
“姐姐,纪大哥除了做那些家用品,还会做啥?什么刀啊剑的会做么?”
“哎呀,这个可说不得,现在官府抓的严,谁敢做那个呀?被发现了,都是按照谋乱罪直接处死的。”
说来,大易国开国之后,鉴于前朝的历史,皇上便下令不准民间私造武器,私造武器的都是直接格杀,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也晓得这个事情,可是前一世,纪平的确是造了不少武器,后来还帮助赵泽野立了大功的。
她觉得得鼓励鼓励纪平造武器,前一世没出什么事,这一世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寻常百姓都花不起大钱,若是造了刀啊剑的,买主都是有钱人,你们肯定能赚不少。”
“妹子,我私下告诉你,纪平会做那些,就是不敢做,官府隔三差五上铺子里来查,一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会盘问,藏不住的。”
“去官府备案也不成么?那些镖局走镖的,不都得佩刀么?他们的刀是打哪里来的?”
“那些都是走官府底下开的铁铺来的,咱们郡里也就一家铺子允许造,贵的要死,除了他们家,其他家都不准造兵器。”
要不然去弄一个准许证来,要不然私底下造,纪平想靠此发家,还得想想办法。
帮了纪平也就是帮了赵泽野,她得尽点力。
“既然兵器这么贵,你们想发家赚大钱,肯定是造兵器来的快,我帮你们找找人,看看有没有办法弄个造兵器的许可证回来,有了那个东西,你家以后就不愁吃喝了,只不过,需要花些钱打点。”
她的建议莫氏拿不准,自己家既没有钱,也不一定愿意做那些。
“妹子,我回去和纪平商量商量,这个事情我拿不准。”
“好,没事,你问问他的意见,既然想赚钱,就得看准了商机来做,我觉得纪大哥应该有这个眼力的。”
她劝完了莫氏,脑子里又想出了几个兵器的图纸,都是最新的兵器,前世她见过,这一世应该还没人造过。
趁热打铁,要是造兵器,就得比别人先一步。
闲不住,她让莫氏取来纸墨笔砚,扶她下地,坐在桌子边,开始埋头画兵器图纸。
“妹子,你身子没好,还是别画这些了,对眼睛不好。”
“我闲不住,都躺了两天了,坐一会没事的。”
她画了三张图纸出来,让莫氏带回去给纪平:“这个是我画的,若是他愿意做,可以试着做做这个,我相公有个朋友在秦郡,据说是开了个镖行,给他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莫氏小心翼翼地把图纸收入怀中,看天色不早,杜若春让她先回去了。
她一个人在屋里等着赵泽野,空等了一整夜,第二日大早,才听得门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相公,是你么?”
她朝门边喊了一句。(未完待续)